第二十一章 調侃大鵬
正在陳安思考之際,忽聽到不遠處的一間房內,傳出女子悲悲戚戚的哭聲,聞之頗令人動容。
雖然貿然闖入人家閨房不好,但是陳安聽到那哭聲凄切,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陳安輕抖手中拂塵,房門應聲而開,陳安走進屋中,正看到一名面容姣好,體態(tài)豐盈的女子坐在床邊哭泣!
女子哭聲凄切,甚是投入,一時之間竟沒有注意到陳安的到來。
陳安輕嘆一聲:“這位女施主為何如此悲哭,可是有何煩惱之事,如若不介意,可以說給貧道一聽!”
“?。 ?p> 女子聽到聲音,嚇得連忙回頭,直到看清陳安這鶴發(fā)童顏,仙風道骨的樣子,方才的恐懼感才逐漸消失。
女子低聲說道:“這位道長,你是······怎么會在這里?”
“貧道乃是天河水軍統(tǒng)帥,今日天河水情不妙,激蕩洶涌,更是漆黑叵測,是以貧道下水一探!”
“可是······”
“這位女施主,姓名如何,不知能否告訴貧道?”
陳安不知道她是誰,心中總是好奇,依他猜測,這女的肯定是東海龍宮一員,保不齊還是個公主!
“我是東海龍宮的四公主敖芳!”女子說話了。
果然不錯!
一切都和陳安的預料一般,果然是東海公主。
陳安點了點頭,微微一揖:“原來是公主殿下,失敬失敬!”
“道長有禮了!”敖芳還了一禮,“不知道長怎么稱呼?”
“貧道道號安陳!”
“安陳道長,你來到這天河深處,并未遇到佛光阻擋嗎?”敖芳心中有萬千疑惑不解。
“佛光?”
當然有了!
不過陳安自然不會如實說出!
他還要等敖芳將事情原委一一言明,也好驗證一下他的猜測正確與否。
“我來的時候并未看到佛光,再者天河乃是天庭之河,距西天佛門有千萬里之遙,這兒又怎么會出現佛光?”
敖芳輕嘆一聲:“道長并不知其中緣由!”
“這鵬雕龍女府,正是西天佛門金翅大鵬雕修建而成!”
果然不出陳安所料。
“金翅大鵬雕?”陳安故作驚疑,“據說他和西天如來佛祖有親緣,就是佛祖對他也要寬待三分!”
“他又怎么會?”
敖芳悲悲切切,哭聲又起。
一番詢問方知,原來這金翅大鵬雕倚仗其地位權勢,在天上地下胡作非為,前兩年更是私自下界,去往東海。
金翅大鵬雕前往東海,一來和孫悟空一樣,聽說東海之中,有上乘法寶兵器,特來此尋找一件稱手的兵器。
東海果不負所望,最終大鵬得到了神兵利器方天戟。
這金翅大鵬雕,雖在佛門修行日久,但是畢竟根基不穩(wěn),心神不定。
在東海龍宮,邂逅了龍族公主敖芳,當即便心生愛意,遂施展法術將其帶回天庭。
若是讓如來佛祖知道金翅大鵬雕如此妄為,自然不會輕饒了他。
于是大鵬并未返回西天,而是來到了天河深處,并在其中興建宮殿洞府,這里便是大鵬和東海公主敖芳的家了。
是以命名為鵬雕龍女府。
陳安聽后,點了點頭,和自己猜的果然一點兒都不差。
陳安沉吟片刻,反正他也不打算長久做這天河水均統(tǒng)帥,又何必多管閑事兒呢,有這時間,回去修煉一番不香嗎?
陳安本想著施展法術,暫時掩蓋了這天河深處的跌宕景象,就當作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
但就在這時,忽聽到腦海之中傳來系統(tǒng)提示音:“當前已觸發(fā)主線任務,解救東海公主,否則修為縮減!”
陳安一臉無語,他已習慣了系統(tǒng)和他對著干的事實。
哎!
系統(tǒng)爸爸最大,沒有系統(tǒng),他恐怕寸步難行。
修為縮減,這懲罰也太可怕了!
陳安當即一笑,回頭對敖芳說道:“東海公主,你想不想回家和父母團員吶?”
“當然想了,這幾年來,我甚是想念父王!”說著又哭了起來。
“不用哭了,貧道一向心存慈悲,今日特意來此,正是為了送你回家!”陳安笑。
系統(tǒng)也懵了。
明明是不得已接受的任務好吧?
還什么心存慈悲,特意來此?
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系統(tǒng)的吐槽陳安有心靈感應,但是陳安也懶得管他。
陳安正欲出手,忽聽背后一陣冷喝聲傳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我鵬雕龍女府?”
說話間,一股磅礴的海嘯隨即涌蕩而來。
此時在外的眾天兵水軍眼中,天河之水似已沸騰,一股股巨大的靈力噴涌而出,令人難以靠近。
天河乃是天庭神河,本就蘊藏了極為磅礴豐富的仙靈神力,尋常天兵天將,根本難以欺身逼近。
面對浩蕩的水勢波濤,陳安凝立不動,靜靜地看著來人。
金翅大鵬雕。
果然如書中所寫那般。
金翅鯤頭,星睛豹眼,看著頗為駭人。
金翅大鵬來到近前,也驚了,天庭諸神將,他幾乎都認識!
但是眼前這老頭······他卻沒有一點兒印象了!
而且更為古怪的是!
面對剛才自己振北圖南之功,挾裹奔涌之勢,這老道怎地居然站在那兒紋絲不動,看到自己這等“英俊”模樣兒,也并不驚懼!
好像沒事兒人一樣!
金翅大鵬雕思忖,莫非這老道是嚇破了膽兒,所以才一言不發(fā)?
大鵬冷哼一聲,喝道:“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的府邸,你難道不知我是誰么?”
“你不就是一只小小小小鳥嗎?”陳安默然半晌,忽然開口,一陣譏諷之笑。
“什么?”金翅大鵬聞言,渾身羽毛盡豎!
他可是堂堂金翅大鵬雕!
他不是一只小鳥!
“本座乃是西天佛門大鵬雕,你這老道士不識神仙,竟敢如此戲謔本座?”
陳安只覺好笑,剛才不過是逗他玩玩,怎么還較真了?
陳安笑道:“我管你什么東天西天,是不是雕塑,反正在我看來,你這渾身鳥毛,不是小鳥是什么?”
是可忍熟不可忍!
金翅大鵬雕何曾受到過此等屈辱!
他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