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不能讓您一個人冒險??!”雀靈不愿,可葉佳樂只是悄悄的拉了一下她的手指,這才抬頭看向屋頂上的神秘人。
神秘人見葉佳樂做出了決定,只輕聲說道:“郡主,得罪了。”
然后直接將掛在腰上的繩套取下,朝著葉佳樂身上甩去,繩套精確地纏繞住葉佳樂的腰身。
神秘人稍微一使力,葉佳樂就被他拽了上去,然后抱住她的腰身轉(zhuǎn)身便走了。
倆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雀靈心里發(fā)慌,立刻便轉(zhuǎn)身跑出院子。
葉佳樂的院子離葉佳琪的院子近,她第一個跑去求救的自然也是葉佳琪。
葉佳樂剛被他拽上去后,眼睛便被蒙住了。
男人將她緊緊抱住,葉佳樂能聞到他身上些許淡淡的藥味,與君墨離的有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同。
她叫道:“南宮凜。”
“哼~”
南宮凜聽到她的聲音,也不打算隱瞞,隱在斗篷里的小半張臉很快露出來。
在月光的照射下勾起一抹弧度,他笑道:“郡主既然能夠認出我,當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p> “......”
葉佳樂表示無語,這人到底是個什么腦回路?
葉佳樂問道:“南宮凜,你可是南靖堂堂三皇子,為什么老喜歡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分明可以正大光明的來找自己,雖然礙于某些禮制不能單獨會面,可互相下帖子還是可以的呀,為什么這人老喜歡大半夜的來抓自己!
“刺激?!?p> 南宮凜隨意扯了個借口敷衍她的疑問。
再次重現(xiàn)光明時,她已經(jīng)被帶到了一座樓閣里了。
四周燈火通明,暖橘色的燭火正靜靜地燃燒著。
蠟就像眼淚般被火燒融化流下,四周布置得格外溫馨,連地上都有毛毯鋪著。
南宮凜脫下他那件黑色斗篷,又將面具摘了下來,房間只有燭火,照在他身上的光都是暖洋洋的,這是葉佳樂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真容。
只見他兩三步邁到旁邊的檀木矮榻上躺下,懶倦地靠著,睜著妖冶邪佞的眸,倦怠的看向她。
燭火時不時的搖晃一下,能看到他側(cè)臉上那朵鳳尾花胎記,鮮艷欲滴。
深褐色的眸子在此刻顯得尤為靜謐。
他那張棱廓分明,俊魅孤傲的臉龐,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氣息。
此刻或許是四周太過安靜或是太過安逸,他忽然一陣劇烈地咳嗽起來,等他嗑完再靜謐下來時,臉色白了許多。
葉佳樂掃了周圍一眼,看到旁邊的茶幾后,便過去倒了杯水遞給他。
南宮凜有些意外,接過后一飲而盡。
而葉佳樂的目光在觸及到他臉側(cè)的那個鳳尾花時,思緒一下子飄遠,腦海里突然涌入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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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一個糯米團子般的小姑娘批著厚厚的粉白色小披風,微微彎身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坐在地上很是瘦弱的小男孩,眼眸清澈。
他穿得很單薄,在滿是白雪的宮苑里,顯得極為不符,小身子還在不斷發(fā)抖。
小姑娘想也不想的脫下自己的小披風蓋在他身上,毛茸茸的小披風很小,卻也很暖和。
她穿起來可能很大,完全包裹著她小小的身子,可是蓋在男孩子身上卻尤為小件,但也溫暖了他大半個身子。
小男孩只是憤然的偏過頭,突然露出了他原本縮著的那小半張臉。
一朵小小的鮮紅色鳳尾花印記便顯露了出來...
葉佳樂恍惚間回過神來,見南宮凜一直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頓覺一陣小尷尬,她摸摸鼻頭掩飾一下自己,開始沒話找話,問道:“這是哪?”
“寒舍?!蹦蠈m凜有問必答。
“皇宮?”
“不是。”
“別苑?”
“不是?!?p> “......”葉佳樂無語。
還寒舍呢,既不是皇宮也不是別苑。
她真有點懷疑南宮凜是不是對寒舍有什么誤解。
等等,難道他說的寒舍其實就是這個地方的名,而不是謙辭!
南宮凜從榻上直起身子,慢悠悠的還是沏茶,大方道:“隨便坐,不必拘謹?!?p> 語罷,還將其中一杯茶放置到他旁邊的位置上,意思很是明顯。
葉佳樂再一次感到無言,只能默默的走到他放置茶杯的位置上坐下。
“你可知你擅自將我擄走,我爹娘和哥哥們會擔心的。”葉佳樂再一次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深深的懊悔。
但凡她會點武功,逃跑反抗起碼還能撐一會!
南宮凜沉默,還偷偷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葉佳樂直接光明正大的迎上他的目光,企圖逼他給出個解釋。
南宮凜被她的目光看得沒了轍,只能輕聲回了一聲,道:“我留了信?!?p> 信?
葉佳樂看他這樣子,大概一時半會確實是不會放她走了,再一次為自己的不會武功感到深刻的痛徹!
“所以,你找我來有何用意?”葉佳樂耐著性子再次問他。
南宮凜只是懶懶的睨了她一眼,理直氣壯道:“陪我。”
“......”
葉佳樂在暴走的邊緣隱忍著,她現(xiàn)在真的好想揍他。
南宮凜好笑地看她隱忍小情緒,也不好再繼續(xù)逗她,免得她日后見了自己便繞道走。
他斂眉,問道:“落雁紗,為何不查?”
說到這個,他原本的笑意懶倦一下便收了起來,往深里細究,還能感覺到空氣變得陰沉。
葉佳樂沉默,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畢竟背后那個人可是當今圣上,皇君不讓查他生母的死,大理寺就算是有心查也得皇君同意?。?p> 就在她陷入一籌莫展時,南宮凜又緩緩開口道:“我什么都不求,只求給母妃一個公道,她不該就這么被安置在一個道觀中?!?p> “她的牌位上每次都積了灰,堂堂貴妃,死后竟連個打掃牌位的人都沒有,不覺得可悲嗎!”
葉佳樂看著他,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裙,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十三年前的事了,可我就是不懂,父皇明明可以還給她一個公道,可是十三年都過去了,這個公道遲遲不來?!?p> “今日,是母妃的生辰,他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