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穆公主仔細的回想那些過程。
后來她醒來后,那個南靖皇子已經(jīng)不見了,都是一群黑衣人在看守她們。
其中一個應(yīng)該是這組黑衣人的頭領(lǐng),他讓人在飯菜里下了毒,讓她們乖乖聽話,每天一顆解藥續(xù)命,她們也想反抗,可那毒藥實在折磨得她們難受至極。
不得已,她們只好照做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們的命運便是要獻舞供男人玩樂,只要她們?yōu)樗麄儬幦×艘欢ǖ呢敻?,才會將真正的解藥給她們。
為了那些解藥,很多人都已經(jīng)被迫獻舞了,此后便一去不回!
君靈將她的話一一轉(zhuǎn)知給了君墨離,他們這邊剛說完,那邊君驍便急色匆匆的沖了進來。
他顧不得多行禮,氣都沒順好便稟告道:“世子,屬下去縣衙和寧邵家中過了,這是在寧邵書房里找到的賬目,水云閣的背后幕主...”
“是三皇子!”
“什么?”
眾人驚呼,其中葉佳琪最甚。
之前的案子他不清楚,所以不知道還有個三皇子的存在。
在他記憶里,三皇子居養(yǎng)深宮多年,沒想到,這水云閣竟然同他有干系,加之那西穆公主也說,自己是被南靖皇子騙來的,這...
可在場的其他人早已知道了三皇子的存在。
之前沒有提及過三皇子,是因為南宮凜這個人不會留下什么證據(jù),很多案子不是有了替死鬼就是引導(dǎo)他們查出直系幕主。
他全程都保持著神秘,不漏于人前,若是突然提及,一沒人證二沒物證的,如何都證明不了南宮凜也參與其中。
何況,世人都只知道三皇子生病居養(yǎng)在宮中,如今皇子已經(jīng)僅有倆個皇子了,若是再將南宮凜扯出來,難保會讓人將導(dǎo)火線引向太子瑾身上。
畢竟他如今雖已是太子,可終究也只是太子,其他皇子皆已成年,自然也有一掙儲君之位的人選。
朝中不乏支持皇子黨的黨羽,若之前便將三皇子拉到面前提,難免會給太子瑾造出很多麻煩,所以君墨離才將南宮凜的事情一壓再壓。
可如今,竟然直接出現(xiàn)了南宮凜的把柄。
此事尚有蹊蹺,倒更像是一個局!
“水云閣其實是屬于藍氏的產(chǎn)物,藍氏一族被抄家后,這些產(chǎn)物理應(yīng)充公,可皇君不忍,便將所有產(chǎn)物記在三殿下名下。
這些年來,一直交由朝中李大人打點,可前些年,李大人便自請辭官返鄉(xiāng),最后落到誰手里,無人知曉,連皇君都問不出個所以。
皇君原本是想追問李大人的,可李大人在請辭后便失蹤了,連帶著地契賬本都一并消失了!”
這么多年依舊如此照舊經(jīng)營,不過都是皇君讓人該干嘛干嘛,也就沒有多管,可如今看來沒有那么簡單。
李大人不知所蹤,但沒有地契,皇君也不好收回,只能暗中讓人去尋。
“三皇子、南宮凜!”
君墨離不自覺地呢喃了一句。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水云閣此刻若真是南宮凜的產(chǎn)業(yè),他們來元洲他必定知曉,按照以往慣例,葉佳樂在哪他便會在哪,若他也來了元洲!
若是他如今在水云閣,那今夜葉佳樂豈不是就暴露了。
君墨離心下一慌,顧不得多想,立刻站起身便往外跑去,完全顧不得形象了。
君驍連忙跟上。
徒留夏侯輕雪和葉佳琪茫然對視,但是也只是遲疑了一下,隨即也跟著追了出去。
君靈并沒有隨同,而是留下來安頓西穆公主。
那西穆公主見他們急急忙忙離開,連忙拉住君靈,問道:“救我出來的姑娘怎么辦?她不會出事吧?”
“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在水云閣附近安排了人手,不會有事的?!本`倒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
自打郡主提出要去水云閣找證據(jù)后,世子幾乎是將帶出來的所有君家親衛(wèi)都安排在水云閣附近。
若是計劃成功了,他們可以一網(wǎng)打盡,若是失敗了,只管救出郡主,不論什么手段。
水云閣內(nèi)。
葉佳樂見房門再次被打開,自外面走來一個青年男子,一身深藍色的錦袍,明明二十的年紀卻顯得老神在在的。
他先是讓人給她松綁,然后警告道:“你最好按我說的做,不然解藥、是不會給你的。”
葉佳樂皺了皺眉頭,不過看這男人的表現(xiàn),似乎是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那么就說明了,面前這人還沒有見過今天送來的這批姑娘。
“希望你能拿出你畢生舞姿,去吧?!蹦腥诵χ^摩著她的臉,“今兒這個倒是姿色艷麗,看不出是西穆的美人呢,倒更像是南靖的?!?p> “西穆的女子自小習(xí)舞,都生得瘦弱高挑,沒錯的!”男人旁邊的小廝趕忙解釋了一下。
那男人也沒有多說,轉(zhuǎn)身帶著眾人離開了。
葉佳樂則被他們催促著往外走。
很快便來到了前院的后臺。
葉佳樂趁機掃了眼四周,發(fā)現(xiàn)整個水云閣都掛著一層層紅色紗幕,從薄紗看去,僅能看到背后的影子。
而此刻臺上,一個姑娘正在賣力獻舞,跳的舞姿尤為火熱,小細腰扭得厲害,看得在場一陣歡呼。
葉佳樂看向前方,前面的亭子也有一層紅色薄紗遮掩,只看到了幾個小廝時不時的送進去幾張紙,又再次送出去,往其他客位送去。
想來是同君驍說的方式差不多,被請來的賓客都在一邊喝酒一邊觀舞,若是看上了便將價錢寫在紙上,由小廝傳給水云閣的閣主。
閣主經(jīng)過初步審核,再將相同的數(shù)額傳回去,讓他們先另行報價,價格越高,誰得到的幾率越大。
葉佳樂皺眉的同時,開始往樓下看去,卻在上座停了下來。
那里側(cè)坐著一個男人,一身紅衣錦袍,松松垮垮套在他寬實的身體上,衣襟開敞,露出了白嫩的胸膛。
“那人怎么那么眼熟?”葉佳樂默默嘀咕了一句,本想要再去仔細看看,卻相隔甚遠,還有薄紗時不時的遮掩,加之身邊的人開始催她上臺了,她只好先完成眼前事。
她身上此刻正穿著青色舞服,輕薄簡短,好在是寬敞的燈籠褲,渾身露出了手臂和腰,她倒是可以接受得住。
不過臺下那些男人的目光,確實足以讓人感到不適。
舞臺很大,寬敞的大舞臺僅有她一人,薄紗一直飄拂著。
此刻音樂漸起,葉佳樂自小研習(xí)舞蹈,對于異域舞也了解了一些,知道這個曲調(diào),所以很快便適應(yīng)下來,隨著舞蹈開始翩翩起舞。
音調(diào)輕快歡愉,她的舞姿便輕盈如燕,不管弦樂時緩時急,仿佛與歌調(diào)融為一體,絲毫不見生澀。
她的舞蹈一出來,便引得高鵬歡呼。
葉佳樂讓自己盡量摒棄掉那些聲音,很快便隨著激烈的曲樂在舞臺正中央轉(zhuǎn)了圈,隨著曲調(diào)漸漸平緩,葉佳樂也跟著緩了下來。
原先還背對著上座,此刻抽空轉(zhuǎn)過身,想要借此縫隙看看那人究竟是誰。
可下一秒,她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