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沖天而起的時候,人界的能量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許多人族都有點站不穩(wěn)了。
白歐珀連忙讓時孟蒼鴻組織城里的百姓往城外撤退。
苗家和陳家的隊伍反應(yīng)過來,也覺得不宜繼續(xù)待在城外,迅速向后撤退了百里的距離。
魔族在一瞬間的不適應(yīng)之后,也趕緊撤退,這樣的能量光柱他們很陌生,而且若是繼續(xù)下去,沒準(zhǔn)他們會死在這里。
魔族是相當(dāng)明智的,因為睿晴溪在化形的過程中,不斷吸收能量的同時,也在不斷地釋放能量。
這次的化形,唯一能獲益的人只有星辰海,如果把他算作是人的話。
白色的毛發(fā)開始一點點的蛻化,露出白里透紅的肌膚,身體的形態(tài)漸漸朝著人形轉(zhuǎn)化。
睿晴溪可愛的小腦袋長出一頭美麗的黑色長發(fā),而星辰海的長發(fā)卻像雪一樣白,黑色和白色漸漸交匯到一起,像一個圓形的太極圖案。
常常的睫毛又濃又密,星辰海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睿晴溪,她的任何變化,他都不想錯過。
粉嫩的櫻桃小嘴好像泉露一樣誘人,星辰海把修長的手指伸過去,輕輕碰了碰,軟軟的。
光柱之外的時孟城,很快就變得空無一人,好像被荒廢的城池,人們盡管距離時孟城達三百里的距離,還是會覺得受到了光柱的影響。
腦子會變得很不清醒,腳下飄忽不定,仿佛中了某種咒術(shù),或者言靈術(shù),可這么多人同時中招,不得不說這個光柱的力量實在太過強悍。
魔族已經(jīng)夾著尾巴逃跑了,他們在撤出三十里之后,一些實力較弱的魔族就莫名其妙地消散了,死后甚至都沒有靈魂。
鶴林有點貪生怕死,面對未知的力量,當(dāng)然要優(yōu)先保存實力啊。
這股力量其實就是慕塵海的力量,只是鶴林當(dāng)時太害怕了,竟然沒有覺察出來。
慕塵海將自己的力量化為睿晴溪和星辰海能掌控的力量,花費了不少心血,從天靈界的上古法陣開始,他就在星辰海和睿晴溪身上注入了自己的力量。
但魔力轉(zhuǎn)化為他們能用的力量,需要一個過程,首先就是要將默桑的血脈之力降到最低,這樣他們才能吸收魔力。
而進入人界之后,魔力還需要進行第二次轉(zhuǎn)化,而這個第二次的轉(zhuǎn)化,就需要依靠那個風(fēng)鈴來發(fā)動。
慕塵海為了這一天,準(zhǔn)備了很多年,他不是不準(zhǔn)備報復(fù)天靈界的默桑,只是他不想他的后代再有犧牲。
身體終于完成了人族的轉(zhuǎn)化,睿晴溪在光柱中旋轉(zhuǎn)著,星辰海癡迷地看著,指尖微動,給她穿上一件水藍色的人族女子衣服。
這套衣服他完全按照默桑族的審美來的,因為在人界不適合穿得太過招搖,所以,他沒有將衣服變成金色。
若是長樂在這里,會驚訝星辰海是不是把自己的衣服變了個顏色,然后給睿晴溪穿上。
默桑在審美方面有很高的要求,不管是對衣服,還是對自己的外表,亦或是對自己的作品,這也是四界生物信任默桑制造的原因。
因為他們對一切產(chǎn)品的質(zhì)量都有著極高的要求,只要是在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的,一定會做到最好。
衣袂飄飄的睿晴溪緩緩蘇醒了,她看到星辰海那張帶著溫柔笑意的臉,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終于,她不用在那個寂寞的夢境世界里生活了。
在距離時孟城有一條奔涌的河流,河流下方有一個紫色的珠子若隱若現(xiàn),好像從地獄來的,周圍的魚兒全都嚇跑了。
但此時還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的動靜,所有人都在期待那道光柱早點消失,就連白歐珀也不例外。
“只是化人而已,怎么就這么大動靜,唉,這下子可好了,人界本就不太平,這下更不太平了。”白歐珀搖了搖頭,好像很可惜的樣子,但可惜什么,他卻沒有說出來。
時孟蒼鴻悄聲問,“你是擔(dān)心崖谷的人出來嗎?”
“你不擔(dān)心?人界混亂他們雖然不在乎,但這么強的力量在人界出現(xiàn),他們可不會袖手旁觀?!卑讱W珀聳了聳肩,提到崖谷,他不想多說什么。
時孟蒼鴻也明白其中的關(guān)系,認(rèn)真地點點頭。
光柱開始縮小了,人族感受到的那種討厭的不適感消失了,白歐珀是受到影響最小的,但光柱逐漸收縮的過程,也讓他的心里稍微輕松了許多。
“海哥哥?!鳖G缦杨^靠在星辰海堅實的胸膛上,她一個眼神,就讓星辰海的心無底線的沉淪,以前對她是溺愛,現(xiàn)在呢,他自己也分不清了,可能,這就是愛情吧。
睿晴溪的容顏,但凡是個人見了,都沒法冷靜,因為她的美,沒有詞語可以形容。
星辰海特別細心地給她戴了一個面紗,一是覺得人族不配見到這樣的容顏,二是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睿晴溪的美貌。
“光柱要收攏了,我?guī)阆氯??!毙浅胶T陬G缦呡p聲說著,一手挽著她的腰肢,一手輕輕一揮,風(fēng)靈便出現(xiàn)在腳下。
“原來以人族的視野去看,海哥哥竟然如此迷人,海哥哥,你給我戴了一個面紗,你自己怎么不戴?”睿晴溪雙手勾著他的脖頸,聲音甜甜地問道,嘴角洋溢的壞笑,似乎下一秒就要給星辰海變出一個面紗戴上似的。
星辰海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沒有你的好看,而且我是雄性,不需要遮遮掩掩的,誰敢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絕對不會給她機會的?!?p> “哦,那我也是啊,”她嘟了嘟嘴,調(diào)皮地眨眨眼睛,“海哥哥,我吃飯的時候可怎么辦呀?總不能用眼睛吃吧。”
“去房間里吃,我讓歡騰給你送過來?!毙浅胶S冒缘赖目谖钦f著,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歡騰沒有時間,那就讓風(fēng)靈去?!?p> 腳下的風(fēng)靈好像有點委屈,竟然扭動了一下,可下一秒,星辰海爆發(fā)出駭人的氣勢,風(fēng)靈立馬就乖了。
睿晴溪噗呲一聲笑了,“好呀,讓風(fēng)靈去。”
他們倆四目雙對,濃密綿綿的時候,已經(jīng)緩緩落回到了地面,光柱完全消失,就像不曾出現(xiàn)過一樣。
白歐珀帶著時孟城的百姓開始往回趕,苗家和陳家的人卻并不打算就此撤離。
慕云念的命令,若是他們不執(zhí)行,那么不管有任何理由,慕云念一定會殺了他們。
苗銀和陳景赫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彼此達成了一個協(xié)議,一萬人馬跟著時孟城的人一起返回了時孟城。
時孟歡騰見到他們厚臉無恥的跟著,大喝道:“陳景赫,你們要不要臉,還想跟我們戰(zhàn)斗嗎,沒有看見阿默他們有多強嗎,僅憑一道光柱,就足以震懾你們所有人,現(xiàn)在你們是想上去送死嗎?”
被時孟歡騰這么一嚷嚷,時孟蒼鴻和白歐珀也都停下來,時孟城的人趕緊和敵人拉開距離,之前逃跑的時候,雙方都沒有要戰(zhàn)斗的意思,現(xiàn)在安全了,誰也沒有想著戰(zhàn)斗還會繼續(xù)。
陳景赫淡淡地說了句,“我們大老遠的來了,也不讓我們進去喝點茶,這難道就是你們時孟家的待客之道?”
“你們不是客,是敵人,所以我們不歡迎你們,請回吧?!睍r孟歡樂氣呼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