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面的兩個人見到他的時候也頓了一下。
那白西裝的男人瞬間就垮下臉,語氣帶著不屑。
“喏,這人不是來了嗎?可惜啊,沒給你一個好臉色,顯然是不想看到你?!?p> 相對比起白秋晨,季南逸的臉色還算平靜。
他沒從電梯里出來,伸出手臂擋了一下,嗓音還算我恩和,“進來吧?!?p> 顧時安瞥了他一眼,扯出笑:“不敢和季總同乘。”
話落,視線落在一旁的白秋晨身上,眸光也瞬間清冷下來。
“你是沒穿褲子拉磨吧,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懂嗎?”
白秋晨臉色一變,聲音當時提上來,“你罵我是驢?”
“喲,難為你這智商能聽出一半意思?!?p> 顧時安冷笑,后退了一步,滿臉嫌棄。
“我說你轉(zhuǎn)著圈丟人?!?p> “你!”
白秋晨恨不得上前去揍他,往前走了一步,被旁邊季南逸一個眼神給攔下來。
“我今天讓你過來,是給他賠禮道歉,不是讓你再和他起爭執(zhí)?!?p> 淡漠的話語讓白秋晨囂張的氣焰給壓下去,同時心里的不樂意也越燃越高。
他瞪著顧時安,滿臉不服氣。
“阿逸你聽聽他說的什么話,他拐著彎兒罵人,想也知道事情是誰先挑起來的,你還讓我給他賠禮道歉?”
“你自己蠢,只會用國罵我也沒辦法?!?p> 顧時安輕輕地彎起唇,抬眼看過去壓迫性和季南逸不相上下,絲毫不畏懼面前的兩個人。
“況且,誰先挑的事兒誰心里有數(shù)?!?p> “誰先挑的事兒?!”
白秋晨不服,腦子全都被火氣給占據(jù)。
顧時安輕輕嘆了口氣,嘖了一聲,“腦子不好就算了,記憶力也不好?!?p> 旁邊恰好有根裝飾的柱子,他懶懶地倚靠在旁邊,語氣拉長。
“賤、者、先、撩,這四個字白少懂嗎?”
先開口的人是白秋晨,先挑釁的人也是白秋晨。
還能有誰先挑事兒。
白秋晨瞪大眼,恨不得上去揍顧時安,手上的拳頭已經(jīng)攥起來。
如果不是旁邊季南逸清冷的一瞥,他恐怕已經(jīng)沖上去了。
被季南逸這么盯著,白秋晨抿唇,最后還是訕訕地將拳頭給放下。
滿臉憤憤,白秋晨道:“阿逸,他這張嘴是個人也會被氣死,不能怪我!”
“道歉?!?p> 季南逸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
他微側(cè)過身,站在電梯分割線上,因為已經(jīng)擋了太久,已經(jīng)發(fā)出滴滴的警告聲。
白秋晨一臉不情愿。
但季南逸也絲毫沒有松口的態(tài)度,冷著臉凝視著他。
“道歉?!?p> 語氣不容置喙。
“算了,我可受不起?!?p> 沒興趣再在看這兩個人在自己面前晃悠,顧時安站直身,垂眼看著這兩個人。
“白少的道歉,我聽了還怕折壽呢?!?p> 似乎是被顧時安的話給刺激到,白秋晨滿臉憤憤。
他冷嗤,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你還怕折壽?你怕折壽我還偏要說了,對不起!”
“聽清楚了嗎?對不起!”
顧時安忍不住看了一下天花板,忍住嘴角的抽搐。
而旁邊的許琦已經(jīng)忍不住,直接轉(zhuǎn)身,臉上扯出巨大的微笑。
也是強忍著,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制裁他,而不是在這里看白少這位富二代犯蠢。
還不能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