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綁架
艾莉君正在前院和陸恒仁說話。
“哎呀媽的,剛才嚇?biāo)牢伊?。恒仁,你知道我剛剛看到誰了嗎?”她按著胸口抑制住自己的震驚。
“什么事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陸恒仁點起一根雪茄,滿不在乎。
“曲悠悠!我剛剛看到曲悠悠了!”
“曲悠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大白天見鬼?”
“不不不,不是鬼!是人!她沒死,那個女人竟然沒死!”
“什么?沒死?不可能!”陸恒仁很肯定的搖搖頭,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法醫(yī)驗尸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這不可能造假。
“她真的沒死,等下到禮堂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艾莉君咬著牙,既驚訝又憤恨。本來還想著再想想辦法,擠掉那個嚴(yán)秘書,好讓貝詩曼上位,在陸寒卿身邊安插個自己人。想不到,曲悠悠沒死!
這顆討厭的絆腳石,是越來越難以拔除了。
“大夫人、老爺,不好了,小少爺他不見了!”一名女傭快步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什么?愈兒不見了?”
艾莉君一聽到這個消息,飛速的跑到禮堂,一把拽住呂叔的衣領(lǐng),痛心疾首的問道:
“愈兒剛剛不是還在后院玩嗎?怎么就不見了?”
“據(jù)兩個女傭說,他們在后院陪小少爺喂魚,魚飼料用完了,其中一個女傭回到前院去取飼料,留下另一個陪著小少爺在池塘邊等候。突然院子外面的樹林里飛出一個黑衣人,把女傭打暈,等路過的其他下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小少爺已經(jīng)不見了?!眳问宀林箶⑹龅?。
“你們是怎么看孩子的?一群廢物!”陸恒仁暴躁的走來走去,直接把兩個女傭押上來打了幾巴掌。
呂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后山這一帶安插了不少保鏢,一般外人很難進(jìn)來。查過監(jiān)控,那黑衣人是混在保鏢里面進(jìn)來的?!?p> “那有可能是熟人作案?”陸恒仁一邊說著,懷疑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陸寒卿。
但陸寒卿面無表情,冷冷的背手站著,看不出什么情緒。
陸恒仁這才注意到陸寒卿身邊站著的曲悠悠,他不可思議的盯著她看了好幾秒,艾莉君說的沒錯,這個女人竟然沒死!沒死!
陸恒仁的視線落在曲悠悠身上的時候,曲悠悠眉眼一厲,眸子里射出一道逼人的寒光,那道光芒奪人心魄。盯的陸恒仁心里一緊,怎么回事,這個女人竟然讓他覺得充滿了壓迫感。
“大哥,現(xiàn)在不是罵人的時候,找孩子要緊?!标懞阏浒参康?。
“那派人去追了嗎?”陸老爺子也很焦急。
“嗯,大少爺已經(jīng)帶人去追了,那人應(yīng)該跑不遠(yuǎn)?!?p> “老爺,剛剛調(diào)了監(jiān)控,小少爺被人抱上了一輛黑色小貨車,貨車上還有同伙?!?p> “叮鈴鈴!”陸恒仁的手機(jī)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后,臉色立馬深沉了幾分。
“怎么了?”艾莉君焦急的問道。
“是劫匪的電話,他們要陸家人親自帶著一億現(xiàn)金,在天黑之前送到,否則就撕了愈兒。”
“嗚嗚......我可憐的愈兒!”
帝都郊區(qū)附近的一處廢棄倉庫。
愈兒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嘴巴里被堵上了一團(tuán)白布,他無法發(fā)出聲音,小眼神充盈著淚水,恨恨的瞪著幾名劫匪。
“小殘廢,瞪什么瞪!”
一名頭戴黑絲襪的綁匪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小孩子皮膚嫩,一巴掌上去,臉上立馬一片淤青,牙齒掉了一顆,滿口是血。
愈兒最痛恨別人罵他殘廢,聽到劫匪一口一個殘廢的叫他,簡直比挖心還要難受,他緊緊的捏著拳頭,死死的隱忍。
“老大,外面有個男人,自稱是這小殘廢的哥哥,叫陸什么來著,陸墨離,他要找你談?wù)??!币幻俜伺苓M(jìn)來報告。
“陸墨離?”劫匪思索了半晌,把愈兒嘴巴里的白布拿掉后,惡狠狠的問道:“陸墨離是你的什么人?”
愈兒已經(jīng)嚇得不會說話了,只是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他們。
“小殘廢,大哥問你話呢!怎么?啞巴了?”劫匪亮出刀子,“快說,不說弄瞎你的!”
愈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陸墨離是我哥哥!不許叫我殘廢,否則我會讓我哥哥殺死你們,我哥哥很厲害的?!?p> “小殘廢!小殘廢!小殘廢!怎么?你不讓叫,我偏要叫!”
“小殘廢!小殘廢!哈哈!”
愈兒使勁的搖頭尖叫:“我不要聽,不要聽!”
“啪!啪!”又甩了兩巴掌。
“麻痹的,不呼你兩巴掌你就不安分。狗東西!”
劫匪點了煙蹲下,
“大哥,既然外面那人是他哥哥,應(yīng)該是陸家派來的?!?p> “讓他進(jìn)來!告訴他,不許帶其他人,只允許他一個人進(jìn)來,如果發(fā)現(xiàn)有同伴一起,立刻宰了這個小殘廢?!?p> “是,大哥!”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名身穿灰色長款風(fēng)衣的男人出現(xiàn)在倉庫門口。
英俊的男人佇立在風(fēng)里,面色平靜。
“你就是那小殘廢的哥哥?”
“是!錢我已經(jīng)帶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蹦腥税岩皇痔嵯涞拿澜鸱旁诘厣希巴屏送?。
“但是我現(xiàn)在反悔了,我不要錢!”為首的綁匪走過去,把手提箱輕輕踢了回來。
“你想怎樣?”陸墨離冷淡的視線落下,蓄著一股殺意。
“當(dāng)年,陸奇峰那個老不死的逼死了我爸,活生生一條人命?。∶强梢杂缅X來衡量的嗎?我要,一命換一命!”綁匪咬牙狠戾道。
“你爸是誰?”男人的聲音冰冷。
“陳立鑫!”綁匪從喉結(jié)里蹦出三個字。十五年前,因為偷竊主人貴重物品,陸家開除了一名保鏢,后來那名保鏢跳河自殺而死。
“你爸爸偷盜爺爺?shù)拿碇閷氉冑u,爺爺給過他機(jī)會,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犯,陸家只是開除他,而沒有送他去警局,那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怎么就逼死了他?”
“你們有錢人當(dāng)然不明白窮人的苦衷,當(dāng)年我母親得了癌癥,需要一大筆醫(yī)藥費。他跟陸恒仁借錢,陸恒仁逼他干那些違背良心的事情作為交換,我爸爸不肯,走投無路才盜了陸奇峰的保險箱,他想把珠寶拿去典當(dāng)?shù)榷冗^難關(guān)就還的,可是......”
落葉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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