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離開座椅,艾德則直接追問那名護士,
“長翁爺爺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護士道:
“長翁先生的身體突然不停地抽搐著,有位醫(yī)生已經在那里了?!?p> 花彼岸快步走出辦公室越過護士,朝著長翁的病房而去。
秋水也在第一時間跑到了花彼岸的旁邊,跟著她的大跨步向前跑著。
艾德和文澤,還有那明護士落在了他們倆的身后。本來花彼岸的辦公室安排的地方離長翁的病房就沒有多遠。
加上她跨跑的速度,半分鐘的時間,他們就推門進到了長翁的病房。病房里已經有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醫(yī)生,指揮著一名護士對著長翁打鎮(zhèn)定劑了。
在病房里面的三名護士是認得花彼岸的,因為今天她一空降進醫(yī)院的時候,醫(yī)院里對她的熱議和猜測就漫天飛了,見到她一進來,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正當她們斟酌著如何用只會
“Hello!”
“How are you?”
等等的英語簡單表達,來講述剛才的情況的時候,花彼岸一口流利又純正的 T國語,開口問著其中一名按住長翁手臂的護士道:
“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那名護士愣了兩秒,才對著冷靜地觀察長翁臉色的她回著:
“打了鎮(zhèn)定劑之后,長翁先生已經安靜下來了,但是目前他不停抽搐的原因,我們還不知道?!?p> 她對著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掃了一眼,直接走到了那名男醫(yī)生的面前,拿起她白凈纖長的手指給長翁號起了脈。
雖然長翁的脈象很紊亂,但是她表現(xiàn)得面不改色,既不蹙眉也不放松。
旁邊的護士看著她的把脈操作,用著一種很驚奇的眼神盯著她看,似乎在想著,花彼岸這樣輕而易舉的在手腕上碰一下脈搏,就能知道了病情的話,會不會太神奇了,這會不會真的有效一樣。
花彼岸剛收回手,后面就響起了一聲沙啞的男音,
“你是中醫(yī)?”
花彼岸聞聲轉過身體,就看到了緊挨在她后面的一名男醫(yī)生。剛才事發(fā)緊急,他本身就站在長翁的病床邊指揮著緊急搶救,她沒怎么注意的就串進了他面前,目無旁人的給長翁號起了脈。
這會她一轉身,才發(fā)現(xiàn)兩人不是一般的近,兩人的胸襟,僅僅兩拳的距離。
那醫(yī)生僅僅就高了她半個頭,她能很快且直觀的就觀察到了他的五官。
同樣都是T國男人的骨像,濃眉大眼,高挺鼻梁,只不過他是典型的方圓臉,臉頰兩側皮膚飽滿圓潤,留著齊眉的斜劉海,看著就很溫和謙遜。
問著她話時的表情,也帶著溫和的笑意。只是花彼岸在他的眼底深處,看到的卻是笑意掩蓋住的探究。
那醫(yī)生似乎也感覺到了兩人的非常近距離,就往后退了兩步?;ū税毒涂吹搅藠A在他胸口上的工作牌——心內科醫(yī)生皮特。
艾德和文澤緊跟著花彼岸的后面跑進長翁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了花彼岸冷靜沉著地詢問著醫(yī)護人員的話。
不過兩人都很識趣的沒有上前打擾,而是站在了床尾的兩三米開外。
只是艾德看到了皮特出現(xiàn)在病房里,有那么一絲絲的意外。而皮特,就是剛才跟著他在醫(yī)院走廊里說話的那名醫(yī)生。
文澤則是聽著花彼岸那聲很像T國人說的T國話,他忍不住掏了掏耳邊,問著旁邊的艾德:
“艾德先生,花醫(yī)生原來會說T國語的???”
艾德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問,
“她本來就會說??!她會說10個國家的外語,其中一門,就是我們T國語?!?p> 文澤不解地問,“那為什么奇康先生還要讓我來給她當翻譯?”
艾德沒細想,看著站在她身邊的秋水說道:
“可能,是讓你給秋水當翻譯吧!畢竟,秋水助手不會T國語,而花和他,也不可能一天24小時的待在一起?!?p> 文澤這才放下心中的疑惑,也以為奇康是知道花彼岸會T國語的,只是為了照顧秋水,才讓他到他們身邊當翻譯而已。
所以,他后面就跟在秋水的身邊多一點就好。只是想起今天早上,他不停地在她的旁邊翻譯著耶芬夫人他們說的話,他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他在想,是不是花彼岸為了顧及他的感受,才沒有當面給他說,她會T國語這件事情。
畢竟他翻譯的時候,秋水也在場,或許是為了讓秋水知道耶芬夫人說了什么話而已。
花彼岸轉身盯著皮特的時候,皮特感覺自己有那么一瞬間,被她的冷眸駭?shù)降母杏X。
因為太近,從她的瞳孔中,他看了自己晃動的身影。但沒有看到什么情緒波動,眸光鎮(zhèn)定且謐靜。
后退了兩步之后,就看清了她的身穿打拌。再結合了剛才醫(yī)院里的熱議對象,他很好的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只聽到一群醫(yī)生和護士在醫(yī)院對她的各種蕓蕓,他倒是沒想到,她本人給他的感覺,要驚艷一點。
花彼岸還沒有回話,就聽到了艾德的聲音,
“嗨!皮特醫(yī)生,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接著艾德在他肩膀上做樣子的假打了一拳。
皮特大方和煦地抿唇微笑:
“我就是剛好路過,聽到了這間病房里傳來異樣的響動,所以就進來查看了。
我也沒想到這里面住的是長翁老先生,幸好我剛好路過,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他作為一名大慈善家,每年無償給醫(yī)院配送了那么多先進的醫(yī)療器材,能有幸?guī)椭淮危液芨吲d?!?p> “這里不適宜交談,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環(huán)境,我想,你們要說話,病房外很歡迎。”
花彼岸看著站在長翁的病床前交談的兩人,毫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
皮特有些內疚道:“抱歉!只是請問這位小姐您是?”
艾德在旁邊介紹道:“她是我?guī)推婵嫡垇斫o長翁爺爺看病的神經外科醫(yī)生——花彼岸,也是剛才我跟你說的,我的女神!
行了,我們先出去,先不打擾我女神給長翁爺爺看病了?!?p> 說著就把皮特給拽了出去。
艾德他們出去之后,文澤也跟著走了出去,不過他是在長翁的病房外站著,并沒有離開。
他們一走,病房里確實安靜了不少,就只有三名護士還有她和秋水。
花彼岸再給長翁把了一次脈后,看著各項生命體征已經正常了的數(shù)據(jù)。她問著之前她問話的那名護士道:
“你好,我是奇康先生聘請過來,給長翁先生作主治醫(yī)師的醫(yī)生,花彼岸?!?p> 那護士有點緊張道:“嗯,我知道。今天護士長通知我們了,叫我們把你當做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有禮對待?!?p> 花彼岸道:“我想問你一下,剛才你們進病房時,病房內的情況是怎樣的?”
那護士納悶道:“我們也很奇怪,護士站里并沒有接收到長翁先生病房內的任何警報,我們是聽到皮特醫(yī)生的大喊之后,才知道長翁先生的病房內有異常情況的。
因為知道您是負責長翁先生的主治醫(yī)生,所以我就叫慧慧去叫你,我們三個,就跑進病房來一起,控制著長翁先生全身抽搐的病情了。”
花彼岸環(huán)顧了一下這間高檔的病房,就病床,沙發(fā),衛(wèi)生間,沒什么可疑的,故而繼續(xù)問:
“這么說,是那名叫皮特的醫(yī)生,第一個發(fā)現(xiàn)病患異樣的啦?”
“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p> 可是,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把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給遺漏了一樣。她的大腦快速地運轉著,從剛才在辦公室里,那名叫慧慧的護士喊她開始,到她直接奔跑跑進長翁的病房里……
那兩名保鏢怎么不在了?
“等等?。。 ?p> 花彼岸叫住了已經快要走到門邊的三名護士,
“經常守在病患門前的那兩名保鏢呢?”
她記得,從她進過幾次長翁的病房以來,門外一直都左右地站著兩名保鏢的,剛才那種危急的時刻,他們倆居然不在!
“對?。∥揖驼f我們進來的時候,總感覺少了點啥,原來是那兩個保鏢不見了!”
之前與她對話的那名護士接住了她的話,那護士有一種后怕的感覺,忍不住地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同事。
那兩個護士也感覺有些驚恐,莫名后怕地說著:
“怎么辦?這會不會對我們醫(yī)院有什么影響?”
花彼岸斂了斂神色,對著三名護士吩咐道: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一切,等奇康先生來了再說?!?p> 三名護士都很有禮地對她說著,“好的,花醫(yī)生,那我們先走了!”
等她們都走后,花彼岸看著長翁年邁硬黃又帶蒼白的面容,陷入了沉思。她暗道:長翁的身體還有其他的病癥,但目前應最先解決的,就是他過量的顱內瘀血。
距離他事故入院已經兩天多了,病情不能再脫下去,必須在今晚就給他做開顱手術,清除腦內的瘀血。
秋水忍不住不在她的旁邊發(fā)表疑問:
“彼岸姐,我怎么覺得,這事那么詭異呢?好像這次我們接手的這個病人,不單單就是看個病,或者是做個手術那么簡單了?!?p> 花彼岸不禁再次暗嘆:是??!單單從這次的突發(fā)事件來看,就知道他們這次的T國之行不會一帆風順了。
早知道,她就不讓秋水跟著她一起過來了,本來這次的事情,不算是醫(yī)院的外派,跟他沒有關系。
可這次的事情,以她與奇康昨晚的“契約”事件來看,他一定會徹查到底,秋水又是自己身邊的人,想讓他回國,可能會比較有難度了。
她正在為拖累了秋水的事情苦惱著,思索著在想個什么辦法讓無辜的秋水全身而退的時候,病房的門卻是嘭的一下子被大力地打開了,一下子涌進來了好多人。
也不知道這嘭的一聲巨響表示的是憤怒還是急切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