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才點開視頻軟件的頁面,就看到了首頁推薦的直播內(nèi)容。
“安努集團其下的雅蘭莊園因拖欠員工工資,造成集體罷工?!?p> 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進去。
直播的內(nèi)容中,大量的員工站在雅蘭莊園的門口,手中拿著橫幅在明晃晃地舉著。
內(nèi)容都是電視上經(jīng)??吹降氖煜?nèi)容,
“發(fā)我工資,還我血汗錢!”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
直撥中,還有名女記者在詢問莊園門口的其中一名男員工的來訪。
“你好!這位大哥,請問,你們多久沒有發(fā)工資了?”
男員工滿臉氣憤地接受采訪說:
“我們都已經(jīng)半年沒有發(fā)工資了。上面跟我們托了一天又一天,我們來上班,都是因為要養(yǎng)家庭,一直拖著工資不發(fā),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p> 女記著又接著問:“那么,雅蘭莊園的負責(zé)人是誰呢?他沒有露面給你解決嗎?”
男員工搖搖頭:“沒有,他很少露面的,聽說長翁先生的孫子在管理雅蘭莊園,但是,這兩年來,他都很少露面的,基本上都是讓園長給我們傳話?!?p> 很快,記者把畫面轉(zhuǎn)回到了她那里,
“據(jù)悉,這兩年來,在安努集團的影響下,市面上大多流出的農(nóng)產(chǎn)品就出至雅蘭莊園,
但是,它的盈利卻與員工的工資劃上了不對等,現(xiàn)在卻是報道出雅蘭莊園拖欠員工工資的情況。
目前,雅蘭莊園的負責(zé)人還沒有露面,而且,安努集團那邊也還沒有什么說明。
以上,這就是我臺目前,對雅蘭莊園的采訪報道。
后續(xù)情況,我們會繼續(xù)采訪?!?p> ……
奇康氣得直接把電腦給關(guān)閉了。
他氣惱地抬頭問文婷,“奇明呢?”
文婷驚慌地回著,“奇明經(jīng)理……他今天早上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上班!”
“什么?!”
奇康怒得直接捶桌而起,“什么,你先出去,去幫我把姆努總監(jiān)給叫過來!”
“好的!懂事長!”
文婷轉(zhuǎn)身快速地朝辦公室的門走去,還沒有走到門邊,就看到了姆努呼地推門而入。
她詫異地叫了聲,“姆努總監(jiān)!”
姆努對著她點了點頭,吩咐說:
“文婷秘書,你先出去吧!”
“好的?!?p> 文婷出去把門拉關(guān)之后,辦公室卻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叔侄倆誰都沒有開口先說第一句話。
奇康深邃的眼眸雖然對著姆努這個二叔還有尊敬,但眼下,他諸多是憤懣地冷眸。
這事本來就是姆努這邊不占理,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闖出這么大的禍事,惹得他都不得不向著奇康低下了頭。
姆努率先帶著歉意地口吻開口說:
“奇康,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我很抱歉。剛才直播出來的第一時間,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你二弟,把他教訓(xùn)了一頓,并叫他趕去雅蘭莊園那邊處理這件事情了!”
奇康穩(wěn)穩(wěn)地坐在辦公室那里,以一種領(lǐng)導(dǎo)級的口吻哼笑,
“打電話……那這么說來,叔叔你早就知道奇明今天早上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來上班的事了?”
姆努在辦公桌下拽緊了拳頭,“沒有,是我的助理告訴我這件事情之后,我去讓他找你二弟,才知道他沒來上班的。”
“二叔,我剛來的時候,我就說過,安努集團雖然是我們安努家的,但并不意味著,安努家的人在集團里就能好吃懶做,還把集團的名聲給搞臭。
名聲對于我們來說,很重要!”
奇康訓(xùn)誡的話語讓姆努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現(xiàn)在他理虧,除了忍著,還是只能忍著。
“奇康,這次你二弟犯下這樣的錯誤,也是我當爸爸的失職,并沒有好好的檢查他的工作。
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xùn)他的?!?p> 奇康也不想和他再說太多沒用的話浪費時間,于是他給姆努冷冷地下逐客令道:
“行了!二叔,你就先出去吧。這事,我來處理。但是,你得讓奇明在場,他犯下的錯誤,他得負責(zé),而且這件事情,我會請警察來進行調(diào)查的。
希望到時候,二叔不會阻攔我?!?p> 姆努并未離去,只是干笑地開口:
“叫警察,這就不用了吧,這不就是得讓你二弟進警察局了嗎?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家丑這種事情,不好向外宣揚吧?!?p> 奇康直接嚴厲地冷冷質(zhì)問著姆努,
“二叔,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奇明已經(jīng)是20好幾的人了,不是幾歲小孩子。
況且,我從不認為這是家丑,而是我們集團名聲的問題,難道,你要任奇明把我們集團的名聲搞臭,讓爺爺一生都在苦心經(jīng)營的公司名聲一落千丈嗎?
要是我們失信于民,這將會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你不要小看一個小小的新聞報道,對于一個公司的影響。
還有,雅蘭莊園員工的工資,你記得叫他準備著,集團在雅蘭莊園經(jīng)營的錢已經(jīng)劃給了他,不可能這錢再從集團里面劃錢給他還賬的。
他拿了多少,就叫他吐多少出來。
行了!二叔,你就先出去吧。我要想想怎么來處理這件事情?!?p> 姆努也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無用的了,他只能怪自己生了個不爭氣的兒子。
于是他只能恨憤于心,恭敬拘禮于口地說:
“行,那二叔就先出去了。這事情,到時候我也會處理的?!?p> 奇康點了點頭:“嗯?!?p> 在姆努出去之后,奇康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給伯森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伯森的聲音傳來,
“喂,奇康先生!”
他問道:“伯森律師,你現(xiàn)在在哪,來公司了嗎?”
伯森恭敬回道:
“來了,我已經(jīng)到公司樓下了,雅蘭莊園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奇康:“好的,我在辦公室等你?!?p> “嗯,再見!”
跟伯森打完電話后,他想了想,又給文澤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嘟嘟嘟的響了三聲后被接起。
“喂,奇康先生!”
奇康吩咐說:“你現(xiàn)在過來集團這里,把我的車開去醫(yī)院把花醫(yī)生給接過來?!?p> 文澤想了想,便問:
“只是接花醫(yī)生嗎?那秋水……”
奇康:“嗯,只接花醫(yī)生。你送她過來了,就回去醫(yī)院陪著秋水助手,然后晚上再送他回別墅。”
文澤不解,“您是要帶花醫(yī)生去哪里嗎?那晚上,要我繼續(xù)待在你家陪秋水嗎?”
奇康:“不用了,你下午送他回別墅就可以了,下午我就會帶花醫(yī)生回來?!?p> 文澤恭敬地不停點頭,“好的,我這就出發(fā)來集團跟你跟你拿車,然后去醫(yī)院接花醫(yī)生?!?p> “嗯?!?p> “那再見!奇康先生!”
“再見!”
他剛跟文澤掛了電話,門外就響起了扣扣扣的敲門聲。
“進!”
奇康的聲音剛落下,伯森就從門外推了門進來。
奇康從椅子上起身,離開辦公桌引著伯森往辦公室里的沙發(fā)坐著。
他一坐進沙發(fā),思忖了一小會,便對著伯森吩咐道:
“伯森律師,我想去雅蘭莊園一趟,你先待在集團里面,到時候有什么事,你就給我打電話?!?p> “奇康先生,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也用不到你親自出面?!?p> 但是奇康卻是堅決道:“不,我覺得我還是得過去一趟。你永遠也不要小看這種負面新聞對一個公司的負面影響。
就算我們集團在蔓古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四十幾年,也有可能對我們集團經(jīng)營長久的良好形象造成不可修復(fù)的損壞。
我覺得這件事情,還必須要我出面跑一趟。
雖然我二叔已經(jīng)說他叫奇明趕過去了,但是,我還是不相信他的為人?!?p> 伯森看奇康心意已決,便點著頭道:
“嗯,既然你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我也不多說什么了。你就放心的過去雅蘭莊園那里處理這件事情,這邊,我會給你暫時看著的?!?p> “不過,你得幫我去聯(lián)系一下公關(guān)公司,讓他們針對我們集團這次出現(xiàn)的問題,做一下緊急公關(guān)。
價錢什么的,你看著辦就好,我這邊來簽字。
我沒有時間去親自聯(lián)系公關(guān)的人。”
伯森:“好的,沒問題,奇康先生,這件事情,你就交給我來辦就好。”
這邊,姆努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后,直接把辦公室的門給關(guān)嚴,隨后就給奇明撥打了電話過去。
可是,奇明的電話卻是一直在響著,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他的手不停地在辦公桌上敲著,以此可見,此時他的內(nèi)心是多么的煩躁。
奇明沒接,他接著又給秀娜打去了電話,
“喂,秀娜!你去看了沒有,奇明在不在家?”
秀娜蹙著眉道:“老公,我去看了,奇明不在他的房間,就只有奇榛那小子在家。
我也是在這給他打了兩個電話過去,可是,都是沒有人接?!?p> 姆努氣惱地捶了一下辦公桌,“這個逆子,給我闖出了這么大的禍,現(xiàn)在居然給我找不到人了。
我真是太高看他了,真是!”
秀娜不解地質(zhì)問著姆努,
“老公,好端端地,你罵兒子干什么?不就是打電話他不接吶!可能是他在忙什么事情,沒注意?!?p> 姆努直接吼了,“罵他干什么?你去打開電視,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一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
凈給我鬧心添亂了!”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一點都不給秀娜反應(yīng)的機會。
……
在安努集團的競比下,一直位居第二的華容集團總裁辦公室里,一個戴著輕奢風(fēng),黑色鏡框眼鏡的儒雅男人,正雙手交叉放置腋窩之下。
他挺直俊拔的身姿,傲然地看著落地窗前的高樓大廈——其中,在一棟大廈頂上,“安努集團”幾個大字的標志在他的眼里最為顯眼。
幾分鐘之后,他幽深地開口:“這次安努集團旗下的產(chǎn)業(yè),雅蘭莊園陷入拖欠員工工資的丑聞,真是助我們一臂之力。
吩咐下去,從這件事情上入手,這次,我要打得安努集團,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一直靜靜地候在他身后的助理,恭敬地回他:
“好的,野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