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長翁打電話給院長,只是想問一下,知不知道奇康現(xiàn)在在做什么?在集團里有沒有遇到什么比較難解決的事?現(xiàn)在有沒有很好的適應在集團里面的工作?
院長剛開始回的話是,“長翁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在安努集團的工作怎么樣?畢竟,我基本上一天待在醫(yī)院的時間比較長。
不過,他這兩天既然都沒有怎么有時間地待在醫(yī)院陪您,想來,應該是安努集團很忙,他才會那樣。
畢竟,奇康是一個負責人的好孩子。
不過,我想他今天可能更焦頭爛額了……”
“什么意思?”長翁有些急色地問著院長。
院長急忙安撫著他說:“長翁先生,你先不要激動,你這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好,過于激動會影響你的病情的。”
“好,我不激動,那你得必須和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院長的話都說漏到這個份上了,也只能如實相告道:
“長翁先生,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的時候,安努集團被媒體爆出了一個不好的新聞?!?p> 長翁問:“什么新聞?”
“說是雅蘭莊園已經(jīng)拖欠員工半年的工資沒有發(fā)了!
各家媒體都在大肆宣傳安努集團這種大企業(yè),居然會沒錢發(fā)給雅蘭莊園這種小莊園員工的工資。
有些還在暗諷說,是不是安努集團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所以才沒有錢發(fā)給雅蘭莊園員工的工資?!?p> 長翁納悶地脫口而出,“怎么會呢?我記得雅蘭莊園的員工工資資金,我每個月都是簽字通過了的??!這怎么會……”
院長也知道長翁不是那種不良的企業(yè)家,便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新聞都報道出來了。還是在雅蘭莊園的門口進行的直播。
我想,可能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你也不要著急,我想,以奇康的能力,定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好的?!?p> 長翁回想著嘀咕說:
“雅蘭莊園是奇明負責分管的,里面的一切資金用度,也是簽字打到他的卡上的,難道說……”
“長翁先生,你不要著急,我想,奇康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給辦好的,您現(xiàn)在的主要問題就是,好好的把您的身體養(yǎng)好,才是最重要的。
身體恢復好了,后面你也才有時間和精力管理他們不是!”
……
不管在什么地方,正午的
陽光總是那么的熱辣,刺眼。
叮英園長已經(jīng)把全部的員工給召集回來了。他們現(xiàn)在正在水泥民房前的那塊水泥場地上站成三排站好。
奇康看著他們,大概有20多個員工的樣子,于是他轉(zhuǎn)身看著旁邊的園長問,
“大叔,莊園里的員工全部都在這里了嗎?”
園長把自己頭頂?shù)臐O夫帽往上挪了一點,恭敬地看著他點頭說:
“是的,全部人員已經(jīng)到齊了。就這么多人?!?p> 花彼岸一直站在奇康的旁邊,靜靜地望著莊園里的這些員工。
大部分的員工,女性占了一半。除了兩三個年輕的姑娘之外,其他的均是30多歲到50多歲的姐姐阿姨們。
男性的話,倒是很稀奇,只有一個男青年,看樣子,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就是人看著有些邋遢,以多少有點潔癖的花彼岸來說,她自己看到他的頭發(fā)從發(fā)根油到了發(fā)尖。
主要是,這男青年因為個子不高的原因,估摸著只有一米六,剛好和女生站在第一排隊伍的邊上,看著特別的顯眼。
而花彼岸,就站在離他兩三米遠的地方,她的視力又不錯,不知不覺地,就看到他冒油的頭發(fā)絲了。
他身上的白色T恤和腿上的藍色牛仔褲,好像沾了很多灰塵的樣子,灰蒙蒙的。
他的腳上,直接穿上的就是一雙灰舊藍白色的拖鞋,只是他的那雙腳,居然是黃黑色的,也不知道他的腳本身就是這樣的顏色,還是臟了沒有洗。
至于他的手,花彼岸沒有看到,他是痞痞地拿著揣在了褲包里。
全莊園的員工里,就只有他這么一個男青年,花彼岸猜想,他應該就是剛才園長說的阿奮了。
他似乎察覺到了花彼岸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回轉(zhuǎn)地朝著她的視線看去。
花彼岸很冷靜地對上了他的雙目,他先是看著花彼岸愣了一下之后,轉(zhuǎn)而對她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又緊緊地盯著奇康看去了。
莊園里的員工們都好奇地盯著奇康看,均是在猜想他的身份,有的還直接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起來。比如站在阿奮旁邊的兩個年輕小姑娘。
就像是平常小姑娘看到帥哥時,春心萌動的羞澀模樣。
奇康隨著園長站到了隊伍中央的面前,花彼岸,則還是在原來的位置上站著。
“咳咳?。?p> 大家安靜一下!”
園長叫停了微微吵鬧的員工們。
大家伙也應著他的話安靜了下來,都是直直地盯著他和奇康看。
看著奇康西裝革履的模樣,一看就是比較有身份的人。他們感覺自己既好奇又緊張。
不過,有人替其他員工解答了疑問,還沒有等園長介紹奇康,阿奮就率先屌屌地樣子開口向著園長發(fā)問了,
“哎!園長大叔,這人是誰???”
他的表情可謂是毫無禮貌可言。園長正要生氣地警告阿奮,讓他不要這么無禮,奇康就伸手攔了攔他,示意他自己來回話。
園長怕奇康怪罪阿奮,于是緊張地對著他說:
“懂事長,他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平常隨意慣了,他父親也不在了,家里就只有一個母親,平常也沒人能管住他,他……”
奇康寬慰一笑地打住他道:
“無礙!我來跟他們開個小會就好?!?p> 園長訕訕地恭敬道:
“好的,奇康先生?!?p> 奇康斂了斂臉色,讓其看起來正經(jīng)但不是那么的刻板嚴肅。
他平靜地看向阿奮和其他的員工介紹說:
“大家好!我目前是安努集團的懂事長,我叫奇康!這次我過來,就是來了解,并解決你們還未發(fā)工資的這件事情的?!?p> 場地上的員工們一聽到奇康的自我介紹,都忍不住地再次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有說沒想到他看起來這么年輕,居然就是懂事長,還有些說既然他是懂事長,那么他們的工資是不是有希望了等等。
而之前討論奇康的那兩名小姑娘,眼睛看著奇康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情人一樣,眼神里露出的羞澀愛意,讓遠在兩三米遠外的花彼岸都能感受得到。
就在全部人都在對著奇康的身份有深厚地熱枕的時候,只有阿奮一個人,對著奇康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仿佛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你就是一個“萬惡的資本”嘴臉模樣。
他直接又大聲地嚷嚷問著,
“是嗎?既然你說你是懂事長!那你要怎么給我們解決,我們工資都還沒有發(fā)的事情???
還是和奇明那個家伙一樣,就給我們拖著不發(fā)工資??!我們來這都是要養(yǎng)家的人,不是來這里做義工的?!?p> 阿奮的話,讓本來對奇康這個懂事長身份比較熱枕的人們,馬上清醒過來,他們的工資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員工們又七嘴八舌的開始點頭附和著,
“是啊!我們工資還沒有發(fā)呢?”
“也不知道這個年輕帥氣的懂事長能不能給我們發(fā)工資。”
“也不知道??!聽說他和奇明經(jīng)理是兄弟,他們都是一家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伙的???”
園長看著大家的討論聲越來越大,討論的話越來越不好聽,他很怕奇康會生氣,于是立馬拿著園長的威嚴吼著他們道:
“安靜!大家請靜一靜!”
盡管他也是有半年沒有發(fā)工資了,心里又擔心又不高興,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希望算是寄托在奇康的身上的了,所以他不想大家伙這樣說他,讓他們工資的希望成為泡影。
園長的話果然有用,他吼了一下之后,員工們果然安靜了下來??磥?,園長在雅蘭莊園里,也是很有威望的一個人。
面對阿奮的咄咄逼人,奇康并沒有露出驚慌或是惱怒的神色,又是很平靜,從容淡定地看著阿奮說:
“我猜,你是叫阿奮,是吧?”
阿奮哼笑說:“嗯,是啊,怎么了?”
奇康道:
“我不會和奇明經(jīng)理一樣,拖欠你們的工資。我這次來,就是來解決這件事情的,我承諾在三天之內(nèi),給你發(fā)放這半年以來的工資,所以我希望,大家明天就來上班,把莊園的工作完成起來。
畢竟,好多顧客訂了我們雅蘭莊園的貨,如果斷貨了,會對以后我們雅蘭莊園的生意有影響的?!?p> 阿奮問,“為什要三天,今天不可以嗎?你和奇明經(jīng)理是兄弟,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的?。 ?p> 奇康果斷回他,“不會!我和你們奇明經(jīng)理之間,我不代表他,他也代表不了我。
至于為什么要三天內(nèi),一是因為你們半年累計的工資數(shù)額巨大,一時半刻去銀行也取不了。
二是,安努集團每個月都是簽字開票給奇明經(jīng)理,給你們打錢發(fā)工資了的,我要去他那里調(diào)查清楚情況。
但是,答應你們的三天時間,我一定會做到的?!?p> 阿奮又說:“你怎么保證!你敢給我們立字據(jù)嗎?”
“可以!”
奇康毫不猶豫地回著他。
奇康正在和阿奮激烈角逐的一問一答著,并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等到一聲很有穿透力地驚恐尖叫聲
“小心——”
二字的時候,奇康的左側(cè)腦門正中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抨擊,瞬間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花彼岸立馬驚慌飛奔地跑到了奇康的身邊蹲下,兩三秒的時間,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莊園員工們,快速地對著倒的奇康圍了一圈。
剛才那一聲提醒“小心”二字的人,是花彼岸!
只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奇康還是被咂倒在地了。就連他倒地時發(fā)出的悶響,花彼岸感覺自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