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榛把她帶到東院客廳外面的花園陽臺處坐了下來。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花彼岸看奇榛有些掙扎得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就率先開了口。
奇榛環(huán)顧左右的看了一下后,便小聲地跟著她說:
“花醫(yī)生,那個……我有件事情想要征求你的意見?”
花彼岸嚴(yán)肅地盯著奇榛望了一兩秒之后,才回說:
“嗯,你說,什么事情?”
“明天我們車隊組織了一次摩托車自駕游的旅行,時間是一天一夜。我想讓秋水助手陪跟我一起去,可以嗎?”
這次,花彼岸并沒有說看秋水個人的意愿,而是一臉探究地望著奇榛,詢問道:
“你為什么想要秋水和你一起去呢?你們什么時候玩得這么要好了?平?!乙矝]怎么看見你和他走動多少??!仿佛……你對秋水挺上心,挺好的?!?p> 奇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為你和秋水都是來給我爺爺治病的醫(yī)生,我們自然是要對你們好才行??!”
“那我怎么就沒有看到你邀請我去呢?”
奇榛:“……,要是花醫(yī)生你想去也可以,只是我們的摩托車旅行是要全程都得坐在摩托車上的,不知道你受得了不。
我們隊員之間,還會進(jìn)行路程疾速的拼比,比較刺激。我想,著對于你們女人來說,應(yīng)該是比較懼怕的吧?”
花彼岸一派淡定自若地嘴角微微一勾,告知著奇榛道:
“你可能不知道?按照你這說法,秋水比我還更加的不適合你們這項旅行的競技運動?!?p> 奇榛:“嗯……這樣嗎?這次的旅行挺好的,我們路途上的風(fēng)景更是美不勝收,感覺……秋水不去挺可惜的。
我就是看著秋水和我年紀(jì)差不多,我們也比較投緣,相處得也挺愉快,就想在你們回華國之前,帶他感受一下我們國家的沿途風(fēng)景?!?p> 花彼岸道:“是嗎?”
奇榛點頭,“是的,”他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是否有其他人。待看到?jīng)]有其他人后,他才對著花彼岸道:
“花醫(yī)生,昨天你叫我拿東西給奇婉妲的時候,她告訴我,那個是你送給她的送別禮,因為你們要走了。
所以……我想在你們離開之前,帶他去游玩一下?!?p> 花彼岸忍不住蹙了蹙眉,她倒是沒想到,奇婉妲會跟奇榛說起自己要回國的事。不過,那都是在兩天之前的事了?,F(xiàn)在,只是暫定的狀態(tài)。
于是,她暗嘆了口氣后,便向著奇榛說著:
“奇榛,我和秋水都是奇康請來給長翁先生看病的醫(yī)生。也就是說,是奇康付給我們薪水,他是我們的老板。
要是我讓秋水擅自離崗的話,那就是對待工作的態(tài)度不認(rèn)真,所以這事,只要在秋水本人自己的同意下,奇康的同意之下,我并沒有什么意義?!?p> 奇榛覺得花彼岸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不過在他的心里覺得,奇康畢竟是他哥,可比她好說話多了。
不過,對于她和秋水什么時候會回國的事,總讓他懵在心底,索性,他這會就給問了出來。
“花醫(yī)生,我想問一下,你和秋水……你們什么時候回去???”
“不知道!”她有點不耐地回答著。
“是出了什么事了嗎?在我看來,花醫(yī)生應(yīng)該不像那種沒有規(guī)劃的人?”
“遇到了點事情,會晚一點回國,不過,最近一段時內(nèi),可能回不成。目前就是這么個情況吧!”
奇榛挑挑眉地望著她,接她的話道:
“花醫(yī)生,你不會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吧?還是,奇康哥不讓你走啊?”
幸虧花彼岸是比較沉穩(wěn)的人,要是性子急的話,可能就直接對著奇榛驚呼“你怎么知道?”這樣驚訝的話了。
她選擇規(guī)避奇榛的這個問話,因為她知道,奇榛看起來,可不是他表面那樣,不系事情的二浪子。
她淡淡道:
“有很多的因素,這里也不好和你細(xì)細(xì)明說。我也沒這個必要??傊?,你問我的這件事情,你就去問奇康先生吧。只要他點了頭,秋水那里也點了頭就好。
我沒什么異議?!?p> 奇榛:“好的,花醫(yī)生。我知道了?!?p> 后來奇榛和花彼岸談完之后,他去奇康的房里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從里面打開。
之后打電話給他才知道,原來他是跑到安努集團(tuán)去了。伯森律師告訴他,有一份急件必須要他簽字才行。
在花彼岸和奇榛談話的時候,奇康就已經(jīng)離開別墅,去往安努集團(tuán)的路上了。
只是,等講完電話,和奇榛掛了電話的奇康,卻不是在安努集團(tuán),而是在醫(yī)院的骨科部門。
他的旁邊,除了有艾德,還有一名給他看病的骨科醫(yī)生。
事情,還得回到他在進(jìn)入安努集團(tuán),見到伯森之后說起。
那時他忍著腳背上的錐痛,緩慢地走到辦公室時,伯森正拿著文件在那里等他。
他進(jìn)門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才感覺左腳的腳背舒服了那么一點,可是,也還是很錐心的疼,仿佛腳背就是被沉重的鈍器狠狠敲擊了一般。
他不禁在心里暗嘆著花彼岸,也不知道這花彼岸的力氣怎么這么大,把他搞得現(xiàn)在是疼痛愈演愈烈的地步。
伯森看著他怎么著都不怎么對勁的狀態(tài),等他把名字簽好之后,他就直接問著奇康:
“奇康先生,你怎么了?感覺……你身體好像不太舒服?!?p> 雖然花彼岸使在他臉上的力道也大,他現(xiàn)在也隱隱作疼,但是,也沒有看到什么淤青,人看著還挺正常的。
不像是被人打過的人。
奇康忍住身體的疼痛,對著伯森苦笑著道:
“沒事,就是今天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被別人丟過來的石頭砸了一下腳,那人的力道太猛了,所以現(xiàn)在腳背還沒有回過神來呢,疼得很?!?p> 伯森局促道:“這么倒霉嗎?”
奇康一愣地抬頭望著伯森,呵呵一笑道:“啊……倒霉嗎?這倒沒有沒有,這都是我自找的?!?p> 伯森:“……”
被人拿石頭扔受傷了你還說是自找的,莫不是你是把那人得罪了吧。
不過,這話伯森可不會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來,就這樣的想一想。
“沒事,你走吧。我這也沒有什么事?!逼婵悼粗€停留在他旁邊的伯森說著,他有一種想揉腳的沖動,可是伯森就直直地站在他的旁邊,他不好意思做這種不雅的動作。
“奇康先生,你先等一下,我包里面有一瓶消炎噴霧劑,我去拿來給你噴一下,這樣會好一點?!?p> 伯森說著,就把拿他手上的那份文件帶著走了出去。
幾分鐘中之后,他再次回到了辦公室,走到奇康的旁邊,給了他一瓶白色的噴霧劑。
因為奇康自己已經(jīng)忍受了兩三個小時的疼痛,所以,他也不想再像女生一樣扮什么矜持,說了一聲謝謝之后,就從伯森的手中接過了噴霧劑。
他本以為,他腳的疼痛,不過是什么無傷大雅的疼痛,花彼岸她一個女人,再怎么說,也不會把他這么一個強健的男人踩成什么樣。
只是,在他拿掉鞋子,脫下襪子,把他的腳背露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錯了。
他看著被踩中的部位,已經(jīng)有輕微的腫起變化。而在他受傷的整個周圍,都遍布了“姹紫嫣紅”的淤青,不僅他嚇了一跳,旁邊的伯森看到后,也是怔怔地一驚。
“奇康先生,你這個……恐怕要去一趟醫(yī)院才行了,若是只拿著這個噴霧劑噴的話,我估計沒有什么效果,還會拖延你治療康復(fù)的時間?!?p> 所以,在奇榛給他打電話之后,他已經(jīng)到醫(yī)院拍好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