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覺新猜得沒錯,電話是奇康打來的。但是,他到這會才出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完全沒有回去的心思。
接通電話的語氣也不是那么友善,“喂,有什么事?”
此刻奇康坐在車里,仰頭望著酒店的大門,“睡了嗎?”
她應,“嗯?!?p> “剛才有事情耽擱了,一直忙到現(xiàn)在。所以這會才來接你,你不會生氣了吧?”
她以為奇康會說,既然你睡了,那就晚安吧之類的話,她沒想到奇康是堅持打著接她回別墅的主意。
但她仍是沒好氣的應聲:“我能生什么氣。我又沒說得讓你一定來接我。
很晚了,我已經(jīng)睡下了,你就回去吧!”
而孔覺新在她接電話的時候,就起身往衛(wèi)生間洗漱而去。
奇康并沒有那么就輕易地妥協(xié),他大老遠的驅(qū)車過來,并不是要空車而歸的。
“我真的不是有意來這么晚的,公司突發(fā)了點狀況。20分鐘……如果我在車里等你20分鐘,還不見你下來,我就上去找你了?!?p> 花彼岸起身,無奈地撩了一下她額頭的劉海,憤憤說:
“你神經(jīng)病吧你!”
“我說到做到,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哪一間客房,但是,我有的是辦法知道你的房間號,就連你同事們的,我都能查得出來?!?p> 奇康是以悠閑的口吻說下這句話的,貌似很篤定花彼岸就一定會答應一樣。
與奇康掛斷電話,她聽著衛(wèi)生間里傳來的嘩啦啦流水聲,她從自己的包里掏出小本子,在一頁紙上寫下一段話。
刷啦一聲,就撕下那頁紙放在茶幾上,并用之前孔覺新看的那本雜志壓住一個小角。
對著這略顯小奢的房間,環(huán)視一圈,便走出孔覺新的酒店房間。
秋水正感覺自己睡得迷糊,床頭柜上的電話就振動的嗡嗡嗡響起。
他瞇著眼伸手到床頭柜上把手機摸索的拿到自己的床枕頭處搭放一下,才qiu著眼睛看向手機。
等看到“彼岸姐”三個大字之后,他立馬精神百倍的直立坐起。
“彼岸姐,怎么了?”他帶著急切的口吻問著。
花彼岸筆挺著身子站在電梯的門前,輕聲詢問:“你們是睡了嗎?”
秋水:“嗯,睡了?!?p> 他特意的轉(zhuǎn)頭去看旁邊的小海一眼,他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呼呼大睡上,并且還帶著輕微的打鼾聲。
怪不得他電話的振動響聲,都沒能把小海給吵醒。
花彼岸頓了頓問:“奇康來接我們了,就在酒店樓下。你要回去嗎?回去的話,就來電梯門口這里,我在這里等你?!?p> 秋水暗嘆一聲,思索著好幾秒鐘才說:“不了,彼岸姐。你自己回去吧。我都已經(jīng)睡下了。
明天我就和孔醫(yī)生他們在別墅等你。
你去了,長翁那里,奇康他們也放心些。南院有卡萊醫(yī)生他們在,我去不去都無所謂?!?p> 她淡淡道:“行吧。你繼續(xù)睡吧。明天研討會結束,學長他們要是立馬走的話,你就跟他們一起回國?!?p> 秋水:“好!”
把電話重新放在床頭柜上,秋水看著陽臺外射進來的道道燈光,他沉悶又煩躁地拉著被子,把自己的頭全部罩住,接著唉噓長嘆!
秋水在床上不得勁的這會功夫,花彼岸已經(jīng)坐著電梯到達一樓,并穿過酒店大廳,走出酒店。
她并不需要在暗黃的路燈燈光中尋找他的身影,因為從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不遠處,奇康優(yōu)雅地坐靠在車頭的樣子。
雖然車頭的車燈并沒有打開來,但她卻以極佳的視力看到他優(yōu)雅又恣意翹著的那兩條大長腿。
加上他成熟又剛毅帥氣的英俊面容,花彼岸覺得,幸好現(xiàn)在是晚上,沒什么人,要是白天的話,她可能會看到的女子花癡的眼神。
在她向他走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麻利地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所以在他一臉憨笑的引導之下,只得無奈地坐上副駕駛。
貼心地給她關好車門,就利落大跨步的拉開駕駛位上的車門坐進車里。
看著她已經(jīng)把安全帶系好,就直接把車子開離北城的這家酒店,也沒有詢問為什么秋水沒有跟她在一起之類的話。
車子在奇康的把持下,慢悠悠地開著。也不知道花彼岸是真困還是假困,她已經(jīng)在車位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今天研討會如何?很累嗎?”
奇康往車內(nèi)放出一首舒緩輕音樂的同時,詢問著她。
他知道花彼岸沒睡著,但就是不想讓她安靜得不發(fā)一言。好像她醒過來說些什么,能抵下他們今天相處的空白時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