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怎么是和檸先生一起來的?是你喊他來的嗎?”
賀安娜急忙說:“這你可想錯了,是他提出過來的呢!”
花彼岸:“噢?這倒是挺稀奇的。不過,一說到他,我挺想問你一個私人問題的。”
賀安娜好奇,“什么問題?”
“檸先生的家庭背景可不簡單,你有把握,和他走到最后嗎?”
賀安娜嘆氣,“以前還挺自信的,現(xiàn)在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么說……你這次認真了?”
“一半半吧。”
花彼岸忽然就樂了,“你這樣子,還真像不打算回國了的樣子?!?p> “我還真是這么想的,雖然我爸不會同意,但他也奈何不了我。我在這里天高皇帝遠的,他管不住。
我是真的不想回去,面對他們一家三口的嘴臉?!?p> 一說到她的爸爸,她就總急,脾氣也暴躁起來。
花彼岸索性止住了這個話題。
“美女,又要收拾收拾,打扮打扮的嗎?我們準備去吃飯去了。”
賀安娜豪爽打手一揮:“準備啥?不用準備,因為我時刻都在準備著。”
“行,你不用準備,我得準備。畢竟我今天走了很多路,身上的汗可不少。
得洗洗澡,去去味?!?p> 賀安娜:“行,快去吧。”
等花彼岸衛(wèi)生巾花灑放水的聲音響起,她給檸發(fā)去一條信息。
“去吃飯了記得喊我們吶!”
還附加一個俏皮的表情包。
很快,檸給她回了一個OK的動畫表情。
而這會兒在野良的客房里,他看著在沙發(fā)上坐著氣鼓鼓的納莎問:
“你不回你房間,在我這里待著干什么?”
“不是待會要一起去吃飯嗎?我在這里等你一起??!”納莎翹著嘴看向他。
野良雖然大不了她幾歲,但由于已經(jīng)出社會工作好幾年,又身居高位,身上練就的沉斂氣質(zhì),非常濃郁。
所以納莎的這種小情緒,在他的面前,掀不起什么波瀾。
他不疾不徐地又看向她說:“飯是要吃的,但是沒那么快。今天你舅舅我忙碌了一天,臭汗味很濃郁,得先洗漱一下。
看你這樣子,今天也玩瘋了吧。你也回去洗洗,別待會去吃飯的時候,汗臭味把你的那個學(xué)長熏得,不想跟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p> 納莎畢竟是一個20出頭的小姑娘,對自己在別人的眼里是什么映像,還挺注重,野良那么一說,她就有了回屋洗漱的打算。
不過再臨走前,她還不忘給野良囑咐一句話。
“舅舅,別怪我沒提醒你?。∧莻€學(xué)長的大哥,看起來可喜歡花醫(yī)生了,你別讓人家把她搶走了。”
“嘿!花醫(yī)生是搶手,但我也沒有說喜歡她啊!你這小姑娘,成天腦袋在想著什么呢!”
“我就是知道你喜歡她,還喜歡得不行,哼!”
說完也不管野良會做何反應(yīng),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走了。
留下野良和他助理在那里面面相覷。
他無奈地嘆氣著,對助理吩咐了聲:“待會去吃晚飯的時候,你稍微注意著她點,別讓她亂說說。
比如……
說我喜歡花醫(yī)生啊什么的?!?p> 助理忍不住憋笑應(yīng)著:“好的總裁,我會看著納莎小姐的?!?p> “總裁,檸先生也在這里,要不要告訴老先生。而且,看他和花醫(yī)生的那位朋友,關(guān)系很不一般……”助理想著檸就便再看向他問。
野良擺了擺手:“不用,檸他的事,我們管不著。所以不要多管閑事,隨便他怎么著。
不然到時候弄巧成拙,我們兄弟之間的矛盾會加重。”
“可是他現(xiàn)在帶著那位安娜小姐肆意行走,難免不會落入有心人的眼里?!?p> 野良還是否決:“你怎么知道,他這么做,是對爺爺安排的反抗呢!所以,他的事情我們別插手就行。”
助理應(yīng)該是被她的話征服了,想了想其中的利弊,也沒有再說什么。
至于納莎會不會跟自家爺爺說,野良倒是相信不會。畢竟她也不是經(jīng)?;厝タ瓷In,家里很多事情,她就會漏掉,也就不會有把,在這里遇見檸帶著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篷猜的事情告訴他。
大概一個小時過后,他們一行人到達餐廳,在一張圓桌上,圍坐在一塊。
花彼岸的左右兩邊被賀安娜和納莎包圍著。賀安娜的旁邊坐著檸,依次推過去,便是奇榛,奇康野良,還有助理。
助理和納莎挨著邊坐。
倒是讓奇康沒想到,他和野良兩個情敵,反倒坐在一處了。
納莎是想和奇榛一塊坐的。奈何她來得早,奇榛跟著奇康來得晚,現(xiàn)在她的兩個舅舅長輩都在這兒,她總不能大大咧咧的嚷嚷著要坐在奇榛身邊。
而且,助理在她的身邊坐下之后,還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不帶感情敘述著說:“總裁讓看著你,別讓你亂說亂跑?!?p> 當時她的腦海里閃現(xiàn)十萬個標點符號,奈何野良嚴厲的眼光掃過來,她就妥協(xié)了。
他們?nèi)硕?,吃火鍋最安逸,所以選擇了吃火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野良的緣故,花彼岸發(fā)現(xiàn),平時在她印象里,巧舌如簧,活脫嘻哈的檸,此時卻很安靜,安靜的吃著晚餐,偶爾淡淡附和一句。
餐桌上活絡(luò)氣氛的人,只是賀安娜,納莎和奇榛三人。
納莎和奇榛屬于年輕活力,精力四射。而賀安娜在花彼岸看來,她就純屬話多。
野良對納莎的要求是,只要她不說錯話,隨便她怎么說。
所以旁邊的助理并沒有出現(xiàn)阻止她的舉止。
“奇康先生,來這邊是做什么工作?只是昨天真不巧。我們既然入住的是同一家酒店,卻沒機會碰面。”
野良溫和有禮地向著奇康發(fā)問。
人家有禮地說,你當然得好好的回。
奇康道:“不過大家都是有緣人,昨天沒遇見,就留這么整整齊齊的碰上了。
想來,我和野良先生上一次是在哪里,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我都有些記不起來了呢!”
野良接過話茬,溫吞應(yīng)聲:“我也是,時間太長,記不起來了。”
檸沒有接上他們的話,還很體貼的給賀安娜夾了一塊菜,賀安娜道了聲謝謝。
花彼岸稍稍目光看向旁邊的納莎,她的這兩位本家舅舅,看起來不太熟??!
她好像依稀記得,之前在桑滄的面前,這倆人也沒有陌生到現(xiàn)在這般的地步吧。
察覺到自己的思緒飄得遠了,她趕緊撤回來。正巧遇上奇康隔空問著她:
“花醫(yī)生,你還要在這邊和野良先生待多久呢!如果時間恰巧的話,你坐我的車一道回去吧。我們順路。”
再怎么說,野良現(xiàn)在也是她的老板,她總不能搏了老板的面子吧。
于是她說:“還不知道,要看野良先生這邊的工作安排?!?p> 野良接過話說:“是的,我這邊的工作目前還未完成,估計不了回去的時間,奇康先生這么問,是把回去的時間計劃好了嗎?”
奇康笑笑:“算是吧,要是沒生出什么意外的話?!?p> 他想起奇榛說的,姆努對他的“安排”,就這么回著野良。
這頓晚飯吃下來,沒有花彼岸想象中的“爭斗”,她還在擔心奇康會說出什么公憤的話來,誰知道他一派從容自若,情緒穩(wěn)得不能再穩(wěn)。
就是晚餐結(jié)束后,納莎非要鬧著玩游戲,大家都沒有走成。
她讓服務(wù)站把餐桌收拾干凈,并拉來兩箱啤酒,分別為在場的每一個倒上一杯酒,而后把空啤酒瓶子放在餐桌中央,要讓在場的人,玩一個老套的游戲——真心話大冒險。
花彼岸真想腳底抹油就走。
奈何正被納莎興奮的架著,走不得。
當然,提出玩這個游戲,納莎是有私心的。
她想趁這個機會,讓自己在這里跟奇榛再表白一次。還希望野良野借著這個機會,跟花彼岸表白。
當然,這都是她的想當然。
估計是花彼岸運氣太好,一開局,納莎轉(zhuǎn)動的啤酒瓶口就直愣愣的對準她。
旁邊的賀安娜都忍不住嘀咕一聲:“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第一個就是你。”
納莎也很激動,她立馬問花彼岸:
“花醫(yī)生,你是要大冒險還是真心話。珍惜?”
花彼岸:“大冒險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