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丞纓心內(nèi)焦急,易鳴淵這邊也未好到哪里去——長臉女子竟以他不給嫖.資、胡鬧擾亂清風樓為由狀告府衙。
官差不知他身份,自是偏向清風樓,昏迷不醒的易鳴淵便如此稀里糊涂的被關(guān)進了大牢。
青墨青禾見自家小姐不在屋中,起先以為她只是去園中散心,可眼見月掛樹梢還不見小姐回房,不敢驚動他人,悄摸摸出去尋了幾次仍舊無果。
如此自是不敢再隱瞞,二人拉著手相互鼓勵:“與其等被世子發(fā)現(xiàn)狠狠教訓(xùn),倒不如趁早坦白,大不了被打死也好過如此受煎熬?!?p> “只要小姐無事便好,你我二人小命又算什么。”
二人急匆匆奔向世子瓊林苑,卻未曾想武丞寧竟也不在房中,問過伺候小廝才知道,這大半夜還有人上門拜訪。
大廳內(nèi),武丞寧面色陰沉一言不發(fā),將下跪馬夫嚇得越發(fā)哆嗦不止。
馬夫正是送易鳴淵去清風樓之人,他倒是聽話,乖乖等在原地許久,可直到馬兒都喂了一茬,左等右等卻還不見小娘子出來。
馬夫只依稀記得“她”說自己來自武侯府,眼見到了收車時辰,便想著來武侯府向門房要錢,可哪知通傳小廝竟引著自己來見武侯世子。
就算他再不知輕重,也能想到那女子身份不一般,說不定,說不定是世子貴妾,那她今天去清風樓去逮的,可不就是世子……
“你且說說,今日見到之人長什么模樣?”武丞寧只當這馬夫是膽大包天到來武侯府誆騙銀錢,卻未曾想他這般盤問語氣在馬夫聽來卻是威脅。
“小,小的沒看清,”馬夫急忙搖頭否認,緊張得險些咬到舌頭。
“是沒看清,還是根本就沒這檔子事?”武丞寧今日已被太子殿下之人擾得心緒煩亂,此時還有人來撞他槍口,語氣自是越發(fā)不好。
馬夫自是就坡下驢,暗道丟些車馬錢總是好過丟了小命,急忙叩頭道:“是小的不知輕重,財迷心竅,沒這檔子事,懇請世子您大人有大量,念在小的是初犯份兒上饒了小的?!?p> “哼,”武丞寧訓(xùn)兵時鐵面無私,平日里溫和寬厚,見馬夫當真嚇得不輕,道:“既是知道錯了,領(lǐng)了錢便快些走吧?!?p> 馬夫聞言自是明白,世子這是用錢買自己閉嘴,信誓旦旦道:“世子放心,今日之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武丞寧抬眼恰好看到青禾青墨二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口觀望,暗道妹妹對她這倆婢女太過好了,竟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沒好氣的揮手道:“什么事,進來說。你跟著小廝領(lǐng)了錢便是。”
二人言簡意賅說了情況,武丞寧猛然想到此事可能與方才馬夫有關(guān),急忙差人將他叫回來詢問。
馬夫剛領(lǐng)了錢,小跑著正要出門,卻被人再次叫回,心中暗道不好,一把將錢塞回小廝懷里,道:“錢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武侯府小廝都練過武藝,抓一個馬夫自然不在話下,不過片刻馬夫便被再次扭送至大廳內(nèi)。
馬夫當真欲哭無淚:“世子,小的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沒問你,你是哪家車行,又拉著人去了哪里?”
“回世子,小的是通源車馬行,拉著小娘子去了清,清風樓。”
通源車馬行與武侯府距離不算遠,妹妹去那里租車也有可能,但清風樓……
武丞寧只覺心口又有些發(fā)緊,若當真是妹妹所為,那她當真受打擊太重,竟去那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