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一直貼身伺候易鳴淵,可未曾聽說自家主子什么時候與武侯府小姐有了交情。
倒是記得有幾次殿下退朝回來面色陰沉得像是要吃人,摔盤砸碟好一通熱鬧,不問緣由也知曉定是與武侯世子在朝堂起了爭執(zhí)。
這樣風(fēng)馬牛不相及,甚至于可能結(jié)下仇怨的兩家,這是唱的哪一出?
方才惴惴不安等著武侯府小姐召見時,琥珀幡然醒悟,莫不是自己犯了什么大錯,殿下讓自己來送死?
可真當(dāng)見到這位小姐時,琥珀驚訝于對方美貌,更不解小姐這莫名熟悉的舉止做派。
對自家殿下如此唐突的邀請竟一口答應(yīng),甚至還提出要換個安全地方……
琥珀得了允準(zhǔn)便馬不停蹄的回清樂王府,方才進(jìn)了廣亮大門,便見三皇子殿下已換好行裝,見到她時抬眉一笑,道:“就等你了,走?!?p> 琥珀見門口竟已套好車,將“殿下您不騎馬去”咽回肚子里。
她本該隨著馬車伺候,可殿下今日竟讓她跟著上了車。
武丞纓自是見不得婢女如此辛苦,平日里她出門不管青禾還是青墨都跟著坐車,今日不過依著自己習(xí)性辦事,可見這美艷婢女似是有些不習(xí)慣,她才恍然記起自己身份已大不相同。
“福寶,去翠竹園?!?p> 這婢女生得好看,聲音也宛若清泉,易鳴淵還當(dāng)真會享受。
“不是去清風(fēng)樓么?”武丞纓疑惑道。
“回殿下,”這婢女即使窩在車內(nèi)依舊福了福身,低頭規(guī)規(guī)矩矩道:“武侯府小姐說清風(fēng)樓不安全,要另尋個清凈地方。奴婢生怕去他們選好的地于殿下不利,便斗膽提了去殿下您的莊子?!?p> 武丞纓心道,你如此才是對你家殿下不利,若當(dāng)真出了什么岔子,武侯府還不提著刀殺過來?
琥珀見三殿下一直不回話,斜眼悄悄看過來,只見殿下端坐板正,連手也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膝上,心中更是不解。
怎的看起來,殿下竟像換了個人?
平素嫌棄累贅要勸三五次才肯披上披風(fēng),今日竟系著最厚大氅。
“你一直瞧著我可是有話要說?”
琥珀也從未聽自家主子這般和顏悅色的說話,似是說什么他都不會氣惱,一時膽子大起來,道:“殿下,武侯府小姐有古怪?!?p> 武丞纓聽她說自己正主“有古怪”,險些笑出聲來,道:“愿聞其詳?!?p> 琥珀繼續(xù)道:“武侯府小姐乃京中貴眷楷模,她知曉哪條大街上住了什么高門貴戶情有可原,可今日她竟對殿下所約翠竹園見怪不怪;再有,她見奴婢后竟如此輕信我身份,連個信物證據(jù)都不要,由不得奴婢懷疑?!?p> 武丞纓心道自己當(dāng)真因著易鳴淵以貌取人了,這婢女心思細(xì)膩又穩(wěn)妥,當(dāng)真厲害。
若非武丞纓知曉那“有古怪”人真實身份,當(dāng)真覺得她說得有理。
“依奴婢看來,說不定武侯府借機(jī)圖謀不軌。”迎著自家三殿下鼓舞眼神,琥珀道:“武侯府說不定想憑著您……您喜愛美色之好,施脂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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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香
武丞纓:我真是信了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