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布偶熊6234送出的飛機!感謝!感謝!”
沙發(fā)上,楚煥正閉著眼睛打盹兒,偏偏耳邊白菲菲左一句感謝,右一句家人們,吵得他真的是有點心煩。
“感謝東山鐵馬送出的999朵玫瑰!”
“感謝……”
聽著白菲菲越說越激動,楚煥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正想看一下動靜,睜眼一看卻感覺心里微微一顫。
經(jīng)過白菲菲的一番裝點打扮,楚翩翩此刻唇若點染,眉眼如畫,金玉環(huán)佩,更是倍顯溫婉雍容,當(dāng)真就好像是那云霄天外的絕世仙子下了凡塵一般。
別說楚翩翩現(xiàn)在一聲不吭,就這么拘謹(jǐn)?shù)淖谥辈ョR頭前,單單就她這副凡間仙子的模樣就已經(jīng)可以讓直播間里的觀眾競相逢迎了。
難怪白菲菲笑得這么燦爛,這可比她唱歌跳舞賺得多了。
“感謝語不言老板送出的游艇!感謝……”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屏幕突然一黑,白菲菲滿臉笑呵呵的還沒反應(yīng)過來,抬起頭一看竟然是楚煥一腳踹開了電線插頭,當(dāng)下詫異道。
“怎么了這是?你關(guān)我直播做什么?我這光禮物這一場都快二十萬了!”
“起來?!背ㄒ膊灰娎聿前追品埔痪洌苯诱泻舫骠嬲酒饋恚贿呺S手將她頭上的金玉珠釵取下來。
這么做了尤且還嫌不夠一般,順手還照著楚翩翩的嘴上一抹,直接把人家小姑娘的紅嘴皮兒抹成了勻勻稱稱的大花臉。
“姓楚的!你有毛病啊?!”
白菲菲看著楚煥突然發(fā)神經(jīng),下意識的伸手將楚翩翩護(hù)住。
“不直播就不直播了唄,你把翩翩的妝弄花干什么?怎么著,你還看不得人家長得好看不成?”
“我就是看不得?!?p> 出乎意料的是,楚煥竟然也不解釋,順手推開她,直接拉著楚翩翩的手腕,將她拉了過去。
這突然的推攘,差點把白菲菲推得一個踉蹌,氣得她惱怒道,“神經(jīng)?。∥疫@可是在幫你們!”
“我不需要?!背ǖ痪洌瑲獾冒追品撇铧c和他打一架。
眼看著兩人越鬧越厲害,一直低著頭的楚翩翩小心的理了理鬢發(fā),小聲道,“楚先生,我想去一下洗手間?!?p> “可以?!?p> 毀了這姑娘的妝,楚煥好像也滿意了,淡漠一句說完,直接放手讓她離開。
楚翩翩一走,白菲菲左右是氣不過,指著楚煥的鼻子咒罵道。
“好端端的一個賺錢路子你不干,還非得把人家小姑娘給拉回去。怎么著,你覺得直播丟臉還是怎么?”
“嗯,是丟臉?!?p> “我tm……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真想扇一巴掌?!?p> “你可以試試。”
楚煥面色淡漠如舊,話語之間一如既往的討打,偏偏白菲菲還就是不敢和他動手。
畢竟不提他一個人輕輕松松放倒十幾個李家的保鏢,就當(dāng)初他隨手掰下奔馳車標(biāo)的力道就不是白菲菲所能想象的了。
看著楚煥一副討打相,白菲菲又打不過,只能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這不讓做那不讓做,敢情你能變出幾百萬給人家姑娘還債還是怎么?我可聽說那雷鐵山是道上的人,弄不好可是得見血的!”
楚煥聞言,抬起頭看了白菲菲一眼,明明沒動手卻被白菲菲嚇了一跳,生怕他動手。
幸運的是楚煥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沒見著怎么樣,自顧自的又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說道。
“白姑娘年紀(jì)輕輕就能自食其力,腦子應(yīng)該很靈光。你覺得楚某人在這個城市里能干些什么?”
突然聽著楚煥這么說,白菲菲一時之間也沒多想,只是戲謔的瞥了他一眼,故作打量的看了一眼他的發(fā)髻,陰陽怪氣道。
“這么會裝模作樣,這看不起那看不上的,有這么清高不如去東王廟擺攤算命啊。那么多老爺爺老太太的,一天給你十塊八塊的,不吃不喝幾百年也能賺幾百萬了,就看你能不能活到那歲數(shù)!”
在白菲菲戲謔的目光間,楚煥卻摸了摸下巴,好像還認(rèn)真的想了想,說道,“聽起來倒是個消磨時間的法子。那個東王廟在什么地方?”
“東王廟當(dāng)然是在東邊,出了外環(huán)立交就是,坐地鐵還能直達(dá),是不是覺得交通也挺方便的?!?p> “那倒是沒什么概念?!?p> “切~”白菲菲沒好氣的一句。
沒想到這三兩句說完,楚煥放下水杯,轉(zhuǎn)身便作勢要走。
“我去東王廟看看,那丫頭就放你這兒,別讓她到處亂走,若是出了事,我可是要找你負(fù)責(zé)的?!?p> “切~關(guān)我什么事,還要我負(fù)責(zé)?!卑追品七@邊還沒抱怨完,眼看著楚煥竟然還真走了,急道,“你真走?。∈裁磿r候回來??!”
……
東王廟在海城年輕一代里面沒什么名聲,但是在老一輩眼中還是還有名氣的。
海城靠近海邊,老一輩大都是跑船的商販或是靠海吃海的漁民,到了海上隨風(fēng)漂流,無依無靠,總是需要點心靈寄托。
這個所謂的東王廟就是在那個時候傳揚起來的,里面供奉的東王爺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仙,而是海城百年前的一個普通漁民。
原本這個東王廟只是單純的紀(jì)念祠堂,后來保存得好,古色古香的建筑風(fēng)格逐漸成為現(xiàn)在海城中的一景。不單單是祈福求平安,求姻緣,什么事都能去這東王廟。
人來人往間,東王廟前的小吃街里孜然羊肉串的味道飄飄揚揚,各種老頭老太太和年輕人將整條街堵得水泄不通。
人群之中,楚煥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東王廟的大殿一角,暗暗挑了挑眉頭,“果然還是沒有嗎?這千年之后的世界果真是靈氣枯竭得厲害?!?p> 換做是千年前的世界,這種宗門廟宇一般都會有堪輿之士提前尋攬地脈,選擇方位和地點,所以這附件的靈氣聚集應(yīng)該會多一些才對。
可是現(xiàn)在看這樣子,別的不說,就這么人來人去之間,再多的靈氣都得被攤薄了。
真正的隱世宗門,根本不可能會讓游客隨意來去。
想到這里,楚煥認(rèn)命似的嘆了一口氣,正打算打道回府,眼角余光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