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改換戶籍一事,太子經(jīng)常出入刑部,她曾遠遠的瞧見太子的模樣。
林蔭狹道,紅楓樹下,青墨色的身姿挺拔,豐神俊朗,驚艷時光??杀饶莻€勞什子的蕭鳴要好看千倍,萬倍。
她今兒可是特地打扮一番,只為驚艷太子殿下。
宋玉枝剛想問她為什么,卻瞧見一人身穿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踱步而來。
她扯著薛寶蓮的衣袖好奇的問道:“薛姐姐,你看那不是御史中丞府的陳瑤嗎?”
薛寶蓮定睛一看,沒好氣的回道:“可不就是陳瑤嗎!”狐媚子,平日里一副男兒模樣,大大咧咧,今日打扮的跟新娘子一樣。擺明了心懷不軌!
“聽說她跟太子妃走的很近,你說她該不會對太子殿下動了什么心思吧!”宋玉枝小聲的嘀咕著。
薛寶蓮從宋玉枝的手中抽回自己衣袖,將它仔細的捋平:“陳瑤那種白癡唱不了兩面三刀的戲?!?p> 宋玉枝欲張口詢問為什么。
“好了。別說話?;屎竽锬镞€在呢!”薛寶蓮打斷她的話,讓她安靜一點。
這個白癡,若不是她的表妹,她真的不愿意搭理!
皇后坐在主位就著飲了一口清茶。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場上的眾人,發(fā)現(xiàn)出席的都是妙齡女子堪比選秀現(xiàn)場!當下便會意,這些大臣各懷著心思。
“太子殿下到……”
侍衛(wèi)一聲通傳,眾家女子便立刻尋聲望去。
但見蕭策眉似遠山,眼如明星,豐神俊朗,那一身的氣質清雋如竹,似一縷竹枝立在場中,翠綠又清貴。
蕭策身邊的女子,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粉膩酥融嬌艷欲滴。
一身白衣,染就一樹風華,兩袖月光,訴說絕世風雅!
清風微涼,陽光斑駁,歲月在那一瞬間恍如停歇,兩人的剪影如畫卷般唯美。
唐凝和蕭策的出現(xiàn)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無數(shù)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蕭策和唐凝。
兩人只尋了一個角落坐下,正坐在陳瑤身側。
“太子妃今兒真好看!”陳瑤毫不恭維的夸贊。眸底閃爍著一絲憂傷。
“你也很漂亮!”唐凝笑著回了一句:“姐姐今日穿的格外隆重?!?p> 唐凝淺淺一笑,陳瑤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也不知哪里來的心動,陳瑤發(fā)現(xiàn)自己對唐凝這個溫柔的女孩子好像毫無抵抗力!
“二皇子,二皇子妃到!”
兩個紅色的人影,緩緩走到眾人面前。
冰肌藏玉骨,月樣容儀俏,體似燕藏柳,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情。大紅色墜地喜服,朵朵盛開的牡丹栩栩如生,行走間搖曳生姿。
蕭鳴身穿一襲降紅色的黑邊金繡錦袍,上面繡著雅致竹葉的鏤空花紋,鑲邊腰系金絲滾邊玉帶,襯的他貴氣天成。
看著一對身著大紅色喜服的新人,所有大臣心中生疑,新郎新娘都到了,怎么皇上沒到!
皇上是否不待見這門婚事。然而根本不容他們猜測,皇后身邊的楊公公已經(jīng)開口:“吉時已到,一拜天地?!?p> 兩人依著規(guī)矩對著天地行了一禮。
“這新娘子雖然不知是何來歷??赡鞘滞笊系母〉窕y的翡翠手鐲,可價值十萬兩銀子呢!”宋玉枝小聲的對著自己表姐說道。
坐在最前方的陳瑤聽了這話,目光一沉,側著身子望了過去。
發(fā)現(xiàn)新娘子的手腕上確實戴著浮雕花紋的翡翠手鐲,且同她曾經(jīng)見過的那枚手鐲一模一樣。
她甚至來不及多想,便沖到了新娘子面前,一把扯下了她的紅蓋頭扔掉。
蕭鳴眼疾手快,長臂一揮,繡著鴛鴦的紅蓋頭便落入蕭鳴手中。
濃施淡抹巧梳妝,紅衣一襲憐嬌軟,梨靨雙渦惜嫩香。柳如煙睜大了一雙狐媚一般的眼眸看著陳瑤,眸底浮現(xiàn)了一抹驚恐。
“果然是你!”陳瑤脫口而出大罵道:“真是一對奸夫淫婦,你是太子妃身邊的侍衛(wèi)居然和二皇子暗通款曲?!?p> “蕭鳴,自你救了我之后,我便心悅于你,你與我說,你喜歡的是唐凝。我不疑有他。默默等你回心轉意,結果呢!你居然要娶太子妃身邊一個小丫鬟為正妻。”
“陳瑤,你瘋了,休要胡言亂語,她不是太子府的人,她是凌城富商柳序言的女兒?!笔掵Q深怕孩子有閃失,將柳如煙護在自己身后,出言呵斥陳瑤。
今日他大婚,父皇不到場也就罷了。若是再生事端只會惹來父皇嫌棄和厭惡。
陳瑤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更加不會接受指責。她喜歡蕭鳴在貴圈里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
今日來,她只是來祝福。可她沒有想到蕭鳴愿意娶一個長相狐媚的女人,也不愿意與她有任何瓜葛。
父親說,二皇子并非良人,眼中有的只是利益。說他之所以拒絕她,一是因為她不能給他帶來利益。二是因為父親個性耿直,不懂通融,得罪了不少朝中官員。
皇后率先發(fā)怒:“混賬,皇子大婚何其隆重,你居然敢大鬧婚禮,來人給本宮趕出去。”
“我只當是瞎了眼,喜歡上你這樣的無恥之徒!你這么護著她的肚子怕是已經(jīng)珠胎暗結了吧!”陳瑤說完,輕蔑一笑轉身便走,從容淡定到好似剛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一時間底下議論紛紛,都在討論二皇子是否真的與人暗通款曲。
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新娘子又是不是真的懷有身孕。
“母后兒臣有事,先行告退!”唐凝不忍見陳瑤一個人傷心,簡單的行了一禮,便起身追了上去。
“兒臣告退!”唐凝走了,蕭策哪里還愿意留下了跟蕭鳴虛以為蛇。便起身追了上去!
“這是……”
“這……”
眾大臣驚訝出聲……
皇后被兩人舉動氣的心肝兒都疼,卻不能發(fā)火。只得沉聲說道:“那女子胡言亂語,無中生有,婚禮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