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跟在我身邊?那萬一有命令怎么辦?”唐凝突然來了好奇心。
“不怪蕭策總是叫你傻瓜?!背倘飮@了一口氣,眸底閃過一絲無奈,隨后接著開口道:“你不需要替她擔(dān)憂,王爺是逆天的戰(zhàn)神,根本不需要血影衛(wèi)保護,血影衛(wèi)殺的都是王爺不屑動手殺的人?!?p> “而我,根本算不上血影衛(wèi)?!背倘锩靼滋颇绱诵木w不寧是因為耶律宗啟突然到訪。便決定將自己的經(jīng)歷讓她:“當(dāng)初我受了傷,是王爺救了我,我渴望變強,便求王爺讓我留在她身邊。她收下我,用最快的方法讓我變強,為的便是將我送到你身邊保護你?!?p> 聽到了程蕊的解釋,唐凝緊張煩躁的心情也也慢慢消散。
隨即略微好奇的開口問道:“那姑姑比之于元氣大陸四大宗派的大宗師又如何?”
程蕊勾唇,眼底滿滿的的崇拜,霸氣傲然的開口道:“大宗師算什么?這天下除卻攝政王夜北冥,也唯有四大宗派之首的天閑宗宗主柳州的師父柳劍方可與之匹敵?!?p> “有王爺護著你,莫說是越國,就是元氣大陸你都可以橫著走!”程蕊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需要害怕?!?p> 說完之后,程蕊便閃身離去……
程蕊剛離開,蕭策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開口詢問道:“這么晚還不睡,跟程蕊聊什么呢?”
唐凝倒了一杯水,遞給蕭策:“聊姑姑。程蕊說姑姑的功足以匹敵天閑宗宗主柳州的師父柳劍。”
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
“怎么,你不信?”蕭策接過水杯,并沒有飲下,而是反問她。
“說不上來,我被刺殺那一次見過她動手,可是她還那么年輕,怎么可能斗得過那個萬年老妖精。”唐凝疑惑的問道。
“萬年老妖精。”蕭策重復(fù)著她說的話,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世人視之為神的人,她卻稱之為萬年老妖精。
她會用這個詞,他難免有些意外。
不過卻也極為恰當(dāng)!
她疑惑的問:“我說錯了什么了嗎?”
她怎么覺得策哥哥在笑話她。
“沒錯,不過程蕊的預(yù)估怕是小了一點?!笔挷吣罅四笏男”亲?,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道:“你可是她在這個世界最牽掛的人。誰若是敢欺負(fù)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好了。”他取下她的披風(fēng),將她抱到懷里:“很晚了,該睡覺了?!?p> “嗯!”她點頭。拉過被子蓋好。
蕭策這才解開自己披風(fēng),褪下外袍上榻,將她摟入懷中:“不用擔(dān)心,姑姑在銀川城,以一己之力誅殺晉國德容王府大軍,隨后東夷,晉國,南甸,以及狼國前往宋國談判,最終所有人被姑姑囚禁在宋國?!?p> “那耶律宗啟是怎么逃出來的?”她抬起頭,凝著他的雙眸問道。
“你太看的起耶律宗啟。姑姑要想殺他,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笔挷咧酪勺趩⑼蝗怀霈F(xiàn)妄圖強行帶走她這件事嚇到了她。
為了安撫她,便將他今日從墨魘口中聽到的消息,如數(shù)奉告:“因著兩片大陸互不侵犯,姑姑不愿打破這個平衡,所以并沒有殺他,只是命人上午打折他的腿,下午接上,反反復(fù)復(fù)連續(xù)七日?!?p> 唐凝低下頭,靠在他的懷里,“這么說,耶律宗啟的腿看似完好無損,實則已經(jīng)被廢了。”
“是。凝兒,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會把他趕走,不讓他來打擾你的生活?!笔挷唔樦娜犴樀陌l(fā)絲,眸底閃過一抹殺意。
若是他執(zhí)迷不悟,他會想辦法送他們兄弟兩人一起上路。
蕭策不知道,耶律宗啟對得到唐凝有多偏執(zhí)。
而唐凝身在皇家,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一場新的對弈正在這個雪夜悄然醞釀。
豎日,早朝
皇城大開
耶律宗啟帶著使臣踏入大殿,抱拳行禮:“參見越國皇帝陛下?!?p> (狼國行禮與越國不同,狼國人只拜天地父母,其余皆是抱拳。)
“免禮!”蕭列見耶律宗啟綁著繃帶,耶律良齊枯瘦如柴,不由斜睨了一眼蕭策,抽了抽嘴角?
這叫下手重了點嗎?
蕭策面無表情,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見蕭列責(zé)怪的眼神。
蕭列看著耶律宗啟,“關(guān)心”的問道:“大皇子,是在何處傷了眼睛,如此儀容不整出現(xiàn)在朕的面前,是否思慮不周,行為欠妥?!?p> 耶律宗啟抬眸,怒問道:“皇上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昨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您怎么可能不知道孤是怎么受得傷?”
“大膽!”蕭列沉聲怒斥:“你是狼國皇子,又不是朕的兒子。朕公務(wù)繁忙,憑甚要知道你的事?”
耶律宗啟沒有料到蕭列居然在朝堂上如此包庇蕭策。
昨天他站在皇城外兩個多時辰。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眼睛的事。
他大怒道:“孤的眼睛是蕭策偷襲受得傷,孤的三弟被蕭策關(guān)押在巡防營大牢百般凌辱……”
“夠了!”蕭策打斷了他的話,走到他身邊。
“大皇子說話要慎重,不可隨意攀污構(gòu)陷。你說本王傷了你的眼睛,誰看見了?”蕭策反問道。
“父皇明鑒,兒臣昨日不過多看了大皇子兩眼,怎可能傷到他的眼睛?!彼龑χ捔?,為自己辯解道:“至于三皇子,兒臣自認(rèn)為處事公道。他在金陵城鬧事,兒臣為了金陵治安,便將他關(guān)押在巡防營大牢?!?p> “呵!”耶律宗啟嗤笑:“蕭策,孤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有膽做,沒膽承認(rèn)的……”
“夠了,大殿之上豈容你潑皮耍賴,出言不遜?!笔捔谐雎暸R。
他蕭列的兒子,何時輪到他人來說三道四。
“陛下,您是鐵了心要包庇蕭策?!币勺趩⒋笮Φ溃骸凹热蝗绱?,那么別怪孤。”
“孤是帶著禮物前來議和的,陛下要為越國子民考慮。”耶律宗啟語氣聽著恭敬,卻隱有威脅之意。
“既是議和,便留待午時迎客宴上再談?!笔捔姓f著揮了揮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