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蕭策內(nèi)心酸澀不已,他拼命保護(hù)她不被塵世沾染,竭力的想要她無憂無慮。
最后,她還是被迫著長大。
他自言自語的嘆道:“凝兒真的長大了。”可我希望你永遠(yuǎn)是哪個只會在我懷里撒嬌的小女孩。
他滿眼疼惜的看著她,卻瞧見她眸底閃爍的微光,瞬間明白,小家伙是在用美人計(jì)偷偷的轉(zhuǎn)移話題。
而他差點(diǎn)就上當(dāng)了。
不,或者說他已經(jīng)上當(dāng)了。
他優(yōu)雅起身,拎著木桶向木盆里添了些熱水。
他伸出手將熱水?dāng)噭?,調(diào)試著水溫的同時漫不經(jīng)心的柔聲問道:“那蕭鳴是你刺傷的?”
她見他滿眼溫柔,放下心中所有防備。
“嗯!”她點(diǎn)頭,如實(shí)回答道。
“那柳如煙也是你刺傷的?”他唇邊漾起一抹微笑,凝著她的瀲滟著波光的雙眸,輕柔的問道。
“嗯!”她點(diǎn)頭。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同時刺殺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武功都不弱?你不可能有下手的機(jī)會?!彼粗?,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她忿忿不平的答道:“他們兩個人好過分,出言羞辱我大婚被劫,又欺我昏迷,在我身邊做那種事情,還說要把我送到狼國,我一時……”
屋子里漸漸的沒了聲音,周圍氣溫驟降,幾欲成冰。唐凝嚇得漸漸沒了聲音。
他怎么把風(fēng)輕云淡演繹的如此完美!讓她乖乖的跳進(jìn)他陷阱。
她縮在一團(tuán),抱著自己,幾乎想要咬死自己……
白癡!
策哥哥都已經(jīng)提醒自己要謹(jǐn)防溫水煮青蛙的悲劇。明明已經(jīng)經(jīng)人點(diǎn)撥,結(jié)果最終自己還是被溫水煮了“蛙”!
顏面何存??!
“你刺傷他們的時候都看見了什么了?”蕭策剛殺了那么多人,也不足以消滅他心中的怒火。
他感到血液在太陽穴里發(fā)瘋似地悸動,太陽穴快要破裂了。
策哥哥生氣的樣子真的好恐怖。她害怕的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沒有,他們蓋著被子,我什么都沒看見!”
她怕他不信,又加了一句:“真的,我什么都沒有看見?!?p> 他想要指責(zé)她,想要訓(xùn)斥她,最終卻化作了一句質(zhì)問:“為什么回來之后不告訴我?”
“我是被他們的污言穢語氣急了,才會在迷倒他們之后,想要教訓(xùn)他們才會刺傷他們。我怕策哥哥覺得我變成了一個壞孩子,便不敢說實(shí)話!”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yàn),她全程戒備,索性閉了眼不再去看他,以免再上他的當(dāng)。
“水涼了,把衣服穿上,出來?!笔挷邏阂种闹信?,轉(zhuǎn)身離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如同她兒時頑皮被他打屁股一般把她從水里撈出來打一頓……
唐凝睜開眼睛便瞧見他伸出手去拿屏風(fēng)上衣服,立刻喚道:“策哥哥,你別走,我腿麻了,手也麻了……”
她的姿勢維持的太久,早就已經(jīng)麻木不堪。
此時的她就像被無數(shù)只螞蟻噬咬一般,渾身酸軟無力,無法動彈絲毫。
蕭策拿衣服的手一頓,回過頭看著可憐兮兮的女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馬上自己的外袍走到她面前,閉著眼睛將她從水里撈了出來。
女孩皮膚嬌嫩如剝了殼的雞蛋,絲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頭皮發(fā)麻,波瀾不驚的心臟猛然間狂跳不止。
他暗暗運(yùn)著內(nèi)力才將心中的燥熱壓下。
手忙腳亂的用自己的外袍將她包起來,這才睜開眼睛。
暖燈燭火下,他瞧見他的女孩正淺笑盈盈的看著他。
他嘆氣:小丫頭!
將她抱到床上,拉過絲鍛錦被將她蓋好,隔著被子認(rèn)命的給她揉捏……
她的腳秀而翹,腕、踝肥瘦適度,美妙天成。溫潤如玉。
他將她的腿擔(dān)在自己的腿上,修長溫潤的大手有力的揉捏著。
“好些沒有?”他邊揉邊細(xì)心的問道。
“嗯!”她點(diǎn)頭,靈動的雙眸緊盯著他好看的側(cè)靨,柔柔的笑著。
“你以后可以放心了,耶律良齊死了,耶律央金也死了。”他輕聲說著。
耶律良齊的到來給她帶來的只有無盡的煩惱和憂愁,如今他死了,他當(dāng)然會第一時間告知于她。
至于耶律央金,三番兩次挑釁,誓要將她拉入到爾虞我詐的朝局之中,誓要將她拉到耶律宗啟面前。
那樣的女人,他怎能放過她?
她蹙眉疑惑的問道:“策哥哥是怎么知道耶律央金死了的?”
耶律宗啟的死,在她意料之內(nèi),畢竟是她親自動的手。
今日見到他時,她便知道他的大限就在這兩日!
可耶律央金好端端的怎會突然離世?
她是狼國唯一的公主,誰敢對她下手。
“我殺的?!笔挷卟徽诓谎?、坦誠以待:“自烏騅馬倒地的那一刻,我便猜測到對蕭鳴和柳如煙下手的人是你。聯(lián)想著蕭鳴那時正要出使狼國,我便猜到他們打的是什么主意?!彼麑⑺耐确呕乇桓C里,起身去衣櫥里替她取出一套新的衣物,邊走邊說道:“耶律宗啟此次踏足金陵城,城外還潛藏了上千人馬,我暗中放松關(guān)卡,讓他帶著人順利開到金陵城外。”
他將她的衣物放在床邊,接著道:“送你上馬車之后,我便追上了耶律宗啟,屠了狼國鐵騎。殺了耶律央金。”
“策哥哥,你一人怎可涉險(xiǎn)?!彼挠杏嗉碌淖街氖?,眸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想了一個下午,偏是沒有想到他會去攔截狼國鐵騎。
那些人,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他們殺人如麻、毫無人性,眼里心底對耶律宗啟唯命是從。
耶律宗啟能夠穩(wěn)坐太子之位,能夠奪得皇位靠的便是驍勇善戰(zhàn)、以一敵百的狼族鐵騎。
策哥哥居然單槍匹馬一個人去同他們對戰(zhàn)!
“傻瓜,我放他們進(jìn)來就是為了殺他們,我若沒有必勝的把握,怎會與之對戰(zhàn)!”他散下她柔順的青絲,撫著她的眉眼,微笑著道:“乖!莫怕!”
她握著她的手不敢放開,顫聲說道:“我怎能不怕!”他們是畜生一樣的人?。?p>
迷途的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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