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源米行……
蕭策心生猶豫,他是不是應該安排她們見一面。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知道自己生母是誰!
當他接過凝兒的那一刻,曾對天發(fā)誓:這一生忘卻所有,只做她的夫君。
他以為自此以后他和凝兒將與元氣大陸再無半點交集。卻不想還是牽扯在一起。
剪不斷,理還亂!
他輕柔的的將她的衣服穿戴整齊,自己方才起身。
她拿起他的外袍想要為她更衣。
他握著她的手,取走她手中衣物:“我的凝兒不需要為我做任何事。你乖乖等我便好?!?p> “這是我該學著做的!”唐凝小聲的回著。
“有我在,凝兒不需要學著做任何事?!彼`動的眼眸,柔聲道。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依戀更深,她忍不住問道:“策哥哥為什么會喜歡我?”
“喜歡便是喜歡,哪里來的那么多為什么!”他解釋著,眸底劃過一絲無奈。卻瞧見她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將腰帶交到她的手中,示意她為自己系上。
她沒有得到答案,心中略微有些慌亂,卻并不害怕。
前世今生歷歷在目,她從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
她接過腰帶,小心翼翼的替他系上腰帶的環(huán)扣。
他凝著她的素雅的小臉,虔誠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意:“我喜歡你!只是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愛上你?!?p> 他一只手臂緊緊的箍著她帶入自己懷中:“凝兒,感情不需要答案,莫要再問這樣的問題!”
愛便愛了,不愛便是不愛!
愛便全心全意,不愛便不去招惹!
“我只有一顆心,只容得下一個人,那個人名喚唐凝?!彼辉賶阂謨?nèi)心的感情,同她坦誠相待心中的感情。
得了這句話,她心中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蕭策?!彼谛拈g輕喚他的名字,心里漾起絲絲甜蜜。
一抹塵煙,煙霧繚繞,千里煙波,憔悴凋落。
天地間籠罩在白霧中,近處的花草樹木,遠處的山巒、房舍皆隱于濃霧中。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雜亂的腳步聲時斷時續(xù)。
巡防營全體出動,拓寬街道,一步一崗,一人一哨,火把,火盆接應不暇只為照亮街道。
行人被驅(qū)散,以確保糧食安全運進金陵城。
這批糧食早該在年前就送入金陵城,只因一場大雪而誤了行程。
今日霧氣濃重,眾人不敢有絲毫懈怠,這批將要送入國庫的軍糧關乎的將是所有越國將士的溫飽。
“轱轆轱轆……”馬車聲幽幽傳來。
元修踏步上前相迎,此次軍糧極為重要,若是來日開戰(zhàn)這批軍糧乃是重中之重。
四大護衛(wèi)因侍衛(wèi)長風雷的逃逸而徹底解體。雷鳴調(diào)職到軍中督察軍務,風月帶著她的護衛(wèi)隊守護太子妃的安全。
元修從暗處走到了明處,擔負著守護太子府的重任。
華麗威嚴的馬車印入元修眼底,元修一陣茫然,送糧車隊怎會有如此華麗的馬車?
身后又傳來一陣轱轆轱轆的馬車聲。
元修轉(zhuǎn)身看去,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心中疑惑更甚,太子殿下怎么來了?
元修疑惑之際,蕭策已經(jīng)下了下了馬車,同樣的對面馬車上的人亦緩緩踏下馬車。
金瑤兒一身青衣,頭上簪著的梨花釵,腰間系著寶玉帶,向前方看去。
蕭策一襲紫色窄袖長袍,腰束玉帶,腰間掛著一枚碧綠玉佩,玉佩隨風飄揚,飄逸如仙。
公子風流嫌錦繡,新裁白纻作春衣。
金瑤兒看了一眼蕭策便往馬車里看去,似乎想要看透車簾瞧一瞧馬車里是否有她朝思暮想的女兒。
十六年了,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孩子身在何處,長的何等模樣,如今她踏足越國,抑不住的思念和愧疚便躍然心頭。
她再也無法從容,只余下滿心滿眼的思念。
她渴望著可以見自己女兒一面,看她是否安好。
金瑤兒心有所動,一縷濕意竄上眼眶,染紅了眼眶。她輕咬貝齒,努力縮回去眼眸中的熒光點點。
蕭策掀開車簾握住素玉凝脂的小手:“慢些?!?p> 她緩緩探出身來,他伸出手擋住車頂:“小心?!?p> 唐凝心頭一暖,唇瓣嘬著淺淺的笑意:遇見你,一生之幸!
她一身粉紅宮裝腰束素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出婀娜身段,頭挽飛星逐月髻未施粉黛,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纖,裊裊婷婷,嬌艷動人。
薄霧中,他牽著她的手,如詩如畫,如夢似幻!
金瑤兒側(cè)過身子,抬起手腕,拭去眼角溢出淚花。
她邁著細碎的步伐來到唐凝面前。
唐凝屈膝,盈盈一拜,小聲喚道:“舅母!”
策哥哥已經(jīng)告訴她了,面前這個女人是已故的晉國蕭將軍府嫡子蕭見聲的夫人,姑姑(穆千寒)的兄長的夫人,亦是她的舅母。
金瑤兒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在心里一遍一遍吶喊:“凝兒,我的孩子!”
可她不能,晉國未滅,凝兒的身世便不能揭開。
若是晉國知道蕭家還有遺孤,憑著太皇太后和天閑宗的關系,凝兒以后的日子怕是難逃一場血雨腥風。
蕭策眸光微紅,看著金瑤兒目光帶著沉沉的歉意。
唐凝不明所以,卻覺得胸口氣悶難當,心痛不已,她忍不住抬起手拭去她臉頰的淚水。
溫潤的小手似是帶著魔力一般撫平了她所有傷痛。
金瑤兒怔怔的看著她:“莫要見怪,恍然間好似見到故人,一時控制不住?!?p> 唐凝心有所動,破口而出,顫聲問道:“我娘到底是誰?”
自從她得知當年父皇登的是元氣大陸威海的羅星觀,救下她的是只有七歲的穆千寒。
她便隱隱猜到父皇口中云霧山已故少主不是她的母親。既然云霧山的少主不是她的母親,那唐旭便絕不可能是她的父親。
那么她到底是誰?母親是誰?父親又是誰?
面前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她的生母嗎?
若她跟蕭家沒有關系,蕭家養(yǎng)女(穆千寒)為何要不顧一切的救下她,甚至贈與她富可敵國的瓊樓閣。
金瑤兒執(zhí)起她的手捧在手心里,小聲說道:“不重要!”
只要你安好,便什么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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