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蕭鳴看著眼前瑟瑟發(fā)抖的柳如煙,無名火沖天而起。
“啪!”一巴掌落在柳如煙臉上。
柳如煙眼前一黑,下意識的捂住了臉,人還尚未尚未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何事,蕭鳴的怒斥和責(zé)罵便緊隨而至:“你這個沒腦子的賤貨,一無是處也就罷了,還成天惹是生非?!?p> “唐凝是什么人,你居然敢出手傷她?!闭Z畢,蕭鳴又賞了一巴掌。
云鬢散落,朱釵墜地,鮮紅的掌印印在柳如煙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感灼熱難當(dāng),她下意識的護(hù)著自己的肚子,大吼道:“事發(fā)突然你不問清楚前因后果便對我拳腳相向,你可知一切都是唐凝的陰謀?!?p> 她捂著自己的臉,泣不成聲的哭訴道:“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么如此殘忍得對待我,你可知唐凝對我做了什么?”
蕭鳴頭疼的厲害,揉捏著自己的眉心怒罵道:“你這個沒腦子的賤婦,她對你做了什么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該。”
“我活該,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蕭鳴我為你受盡萬般苦楚,你卻對我如此絕情?!绷鐭熈R著,泣不成聲。
此時的她不知多悔多恨。
悔自己識人不明,恨自己太過愚蠢中了唐凝的圈套。
“本宮絕情?”蕭鳴反問著,眸底劃過一絲嘲諷,嗤笑著問道:“是你自己色膽包天,愛慕太子,妄圖取唐凝而代之,本宮在你眼中就是一顆棋子,你對本宮又何曾有過半分真心?!?p> 語畢,他看了一眼柳如煙妝容凌亂,忿忿不平的的模樣,眸底劃過一絲嫌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殿下,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實際上不過是那我當(dāng)做唐凝的替身。”柳如煙爬了起來,正對著蕭鳴。
她看著蕭鳴腰間系著的手繡黑色郁金香香囊,覺得異常眼熟。
她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方才想起那是四年前唐凝送給蕭鳴的生辰之禮。
那時他們都還小,未曾真正動過手,關(guān)系維持的像表面現(xiàn)狀。
柳如煙放聲大笑,口不擇言的嘲諷道:“蕭鳴,唐凝四年前送你的生辰之禮你居然還戴在身上,你可知道你這樣視若珍寶香囊不過是唐凝繡毀了才拿來送給你的?!?p> “柳如煙,你找死!”蕭鳴伸手扼住柳如煙的脖頸,一雙眼睛赤血通紅,眼睛里閃爍著嗜血的瘋狂:“別逼我殺了你?!?p> 他知道唐凝心里沒有他。饒是如此,他也不容許任何人在他面前將那道血淋淋的傷疤揭開。
柳如煙見蕭鳴歇斯底里的怒吼,越發(fā)無所畏懼。
她不好過,所有人都別想好過。
她面有不屑,繼續(xù)說道:“蕭鳴,你不要癡心妄想了,唐凝不會跟你在一起,你這種為了利益不顧他人生死的人,有什么資格得到唐凝的愛。你活該一輩子被蕭策踩在腳下?!绷鐭煵贿z余力的挖苦,諷刺蕭鳴。
“柳如煙,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掐死你嗎?”蕭鳴惡狠狠的說道。
柳如煙一把推開蕭鳴,輕蔑的看著蕭鳴,冷聲道:“耶律宗啟暴虐成狂,你卻為了一個合作機(jī)會愿意將唐凝當(dāng)做禮物送給他。唐凝一心一意只有蕭策又怎會屈服于耶律宗啟?!?p> “你將唐凝送給耶律宗啟擺明了送她去死,別在這兒裝什么深情,你喜歡的只有你自己?!绷鐭煷舐暳R著,撕下他的最后一絲偽裝。
唐凝必是做了完全準(zhǔn)備才會將話說的那么通透,她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既然唐凝不放過她,那她就和唐凝再斗最后一次。
這一次她不求其他,只求能夠活下去。
“唐凝是蕭策和蕭列養(yǎng)大的孩子,心智謀略絕不會輸給你。”柳如煙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發(fā),拭去臉上的血絲看著蕭鳴道:“安國公府沒了,魯陽王府沒了,氏族大家因唐婉一案沒落的所剩無幾?;屎笥慕蠢m,丞相府變成了中丞府,你為之倚重的朝臣和實力都被唐凝悄無聲息的除掉了。你離皇位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p> “柳如煙,你太小看本宮了,本宮有一張王牌,縱使沒有他們幫助,本宮也有一爭之力。”蕭鳴冷笑。
世人的關(guān)注力都在蕭策和唐凝身上,他暗中養(yǎng)著一批人馬沒有任何人知曉。
柳如煙蒼涼一笑,回道:“蕭鳴,別再癡人說夢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成功的?!?p> 唐凝那個看上去溫和順良的女子,有著深若幽谷的心思,她能夠算到敵人要走的每一步路,她能夠搶在敵人前面掐斷他所有的路。
她悄無聲息的將所有人都算計了進(jìn)去,包括蕭策和蕭列。
蕭鳴不會贏的!
可她還有最后一個機(jī)會,最后一次贏過唐凝的機(jī)會。
“柳如煙,本宮會不會成功不是你說了算的?!笔掵Q回首對著身后的侍衛(wèi)命令道:“把她關(guān)起來,十二個時辰輪流把守,除卻一日三餐,任何人不得靠近。違令者,殺無赦!”
“諾!”侍衛(wèi)回道,手腳利索的將柳如煙帶了下去。
柳如煙自知自己無法反抗,只留下了一句:“蕭鳴,你我夫妻一場,我給你最后一個忠告:小心唐凝!”
人生不過一局棋,唐凝悄無聲息的蛻變,成了下棋人。
是生是死,各看天命!
柳如煙被人帶走,蕭鳴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手習(xí)慣性的撫上腰間的香囊,眸底劃過一絲陰戾。
經(jīng)此一役,父皇必定厭惡柳如煙。
柳如煙留不得了,柳如煙肚子里的孩子將來怕是也留不得。
父皇不允許他在娶妻納妾,府里只剩下那幾個女人,為了將來他必須短時間內(nèi)讓府里的女人懷上他的子嗣。
他起身邁步向思露的房間走去。
豎日早朝
“陛下,今日為何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不曾上朝?”唐旭看著朝堂上空懸的兩個位置,心底生出不祥預(yù)感。
蕭列眸底劃過一絲幽暗,冷睨著眼眸看著唐旭,冷聲道:“昨日二皇子妃意圖行刺太子妃,蕭鳴治家不嚴(yán),罪不容赦,已被就地軟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