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品行不端、治家無方,柳如煙性格暴虐,為人不善,留待何用?這樣的人生出孩子又留待何用?”蕭列看了一眼唐旭,冷聲道。
“陛下,那可是您的親孫兒呀!”唐旭跪求道:“太子殿下已過弱冠之年,成婚半年有余卻無半個子嗣。如今二皇子妃將誕下麟兒,正是人丁興旺之象。陛下當(dāng)為江山社稷著想……”
蕭列抬手打斷唐旭的激情四溢的慷慨陳詞,斬釘截鐵的說道:“夠了,越國的太子是蕭策,大越的江山是策兒的。大越皇族人丁興旺看的亦是太子府。而非二皇子府。眾卿莫要胡言?!?p> “陛下,望請三思!”朝中零零散散所有氏族跪地大半。
“三思?”蕭列端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看著匍匐于自己腳下的唐旭:“自唐凝出生那天就注定了她是皇后,自朕帶回蕭策那天起就注定了他是越國皇帝,蕭鳴自出生起就注定了他終其一生都只是一個皇子?!?p> 蕭列一字一句沉聲說道:“按照先祖舊歷,皇子年滿十六便可開鑿府衙,冊封為王。蕭鳴至今未曾冊封不是時機未到。而是他的生母渴望生下皇子,那他就坐一輩子皇子,永遠(yuǎn)的皇子。”
“……”唐旭抬首,怔怔的看看著蕭列。
“陛下對貴妃母子如此無情,就不怕天下人說皇家無情嗎?”唐旭低下頭,沉聲說道:“陛下初登大寶,因未有子嗣一事,朝中眾說風(fēng)云,是皇后心思純良主動接貴妃入宮替你解了危機,如今你怎可如此冷漠無情?!?p> 清水是唐旭的表妹,有了這層關(guān)系,唐旭可以名正言順的為清水抱不平。
蕭列似是已經(jīng)料到了唐旭會會借機大做文章,他看著唐旭,沉聲威脅道:“中丞大人還是不要在這里演憂國憂民的戲碼了,朕看了二十多年早已看膩了,蕭鳴的事就這么定了,若是再在朕面前提及,朕便將其貶為庶民。”
“陛下,老臣是為……”
“為官者當(dāng)為民請命,而不是關(guān)心一個德行有失的皇子?!笔挷呱锨耙徊?,站在唐旭面前,擋住了他的身影,拱手行禮,道:“父皇,二皇子妃有孕在身,即將臨盆,兒臣已經(jīng)備好了幾位有經(jīng)驗的產(chǎn)婆,以保證孩子可以平安來到人間?!?p> 唐旭只覺一道人影掠過,緊接著便是一片黑暗。
“既然太子已準(zhǔn)備周全,此事就此議定,任何人不得再提?!笔捔谐谅暶畹?,語氣中隱有不悅。
蕭策并未退下,而是接著稟報道:“父皇,狼族地域遼闊,內(nèi)亂不止,恐殃及無辜,兒臣提議嚴(yán)防駐守以防狼國喪心病狂突襲。”
蕭列隱隱知道蕭策的意圖,便配合著說道:“狼國人性情野蠻,生性好殺,殘暴不仁,老狼主對越國虎視眈眈,狼國太子亦對越國起貪婪之欲,若能破冰收服亦是功德無量?!?p> “父皇……”蕭策抬眸對上蕭列……
蕭列頓悟:“此事事關(guān)重大,容后再議。退朝之后,策兒到書房來一趟?!?p> “遵旨!”蕭策回道。
今日早朝沒甚大事,卻足足拖延了一個半時辰方才結(jié)束。
期間蕭策一直站在唐旭面前,蕭列對跪在地上的唐旭置若罔聞。
唐旭下早朝時已經(jīng)跪了足足一個半時辰,雙腿早已麻木不堪,踏出大殿時只能一個人扶著腰緩緩踏出大殿,步履闌珊的踏下臺階。
墻推眾人倒!
今日朝堂上,唐旭不受待見已是事實。
陛下厭惡二皇子亦是事實。
陛下將話說的通透,他們也沒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
已經(jīng)失勢的人,誰還會去上桿子去巴結(jié)。
如今的丞相和副相是一個硬骨頭,他們巴結(jié)不上,但也萬不會去巴結(jié)一個失了勢的丞相。
早朝之后
蕭策與蕭列屏退所有人,在御書房待了一個時辰,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討論了什么。
皇城守衛(wèi)只隱約看見蕭策踏出御書房大門之時一臉陰霾向翊坤宮方向走去。
翊坤宮
“今兒是什么風(fēng)把你這個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吹進(jìn)了翊坤宮?!被屎笠簧砣A服,妝容精致,舉手投足間優(yōu)雅天成。
蕭策看著面前的人,眸底閃過一絲薄涼的殺意。
他一步一步向皇后靠近:“母后可知您的父親是如何去世的?”
“……”皇后眸底掠過一絲詫異,卻依舊默不作聲,仿佛沒有聽見蕭策的問話一般。
蕭策踱步上前:“老丞相是死于慢性毒藥,父皇從來就不是害死你父親的人,而你是傷父皇最深的人,父皇竭力全力想要壓下氏族,放寬民眾自由,而你卻因一己之怒鐵了心與父皇作對?!?p> “蕭策?”皇后抬眸認(rèn)真的打量著蕭策,似是想要將他看穿一般。
蕭策不喜不怒,未曾流露出半絲情緒。
唐悅嗤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是相府嫡女,出生高貴,一生未經(jīng)苦難,在你眼中你的夫君不是你的后盾,你的家族才是。當(dāng)年醫(yī)者斷言你無法生育,你便將你的表妹接入宮中?!笔挷吣抗庾谱频目粗茞偅又f道:“你可知云清水是安國公府的后裔,你可知她們有吞噬皇位的野心。而你不過是她們的棋子?!?p> “胡言亂語!”皇后淡淡的瞥了一眼蕭策,眸底劃過一絲不屑。
“既然你不信,那也就沒有討論下去的必要。”蕭策走到她身邊為她泡了一杯熱茶,端到她面前:“母后,喝了這一杯茶,你與凝兒和兒臣之間的所有情感便算是徹底了斷?!?p> 蕭策此番前來,費盡唇舌為的是解開帝后兩人之間所有的誤會。
既然她一個字也不信那便就此結(jié)束。
“怎么你要弒母,莫要忘記,本宮是皇后。是你名義上的母親?!碧茞偲鹕砟抗庀目粗挷?,嚴(yán)詞厲色的威脅道:“你將本宮幽禁在翊坤宮已經(jīng)是大逆不道,你若是殺了本宮便是天理不容。”
蕭策冷嘲著回道:“你真以為本王在乎你的性命?!?p> 面對皇后的威脅,蕭策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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