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兒,可以放下了?!蹦虑Ш崧晞竦溃骸敖袢罩虏痪帽銜鏖_,這天下間還有誰敢打唐凝的主意?!?p> “姑姑,對不起,蕭策讓姑姑失望了!”蕭策俯首,沉聲道。
“你和凝兒一樣都是蕭家小輩,已經(jīng)很好了。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你們做的都很好?!彼銎鹛颇褪挷?,眸底劃過一絲虧欠:“說到底是姑姑大意了。”
“不,姑姑沒有錯,若是沒有姑姑,蕭家早就沒有了?!碧颇罩虑Ш氖?,回道。
“太平本是將軍定,將軍無緣見太平?!碧颇÷晣@道。
一語中的,穆千寒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是?。y世時將軍是萬世英雄。天下太平是將軍便是功高震主,防不勝防?!蹦虑Шこ龃髱?,迎著月光輕笑,嘴角拂過一絲嘲弄。
可笑,人心無常!
若她真的想要那至尊之位,天下又有誰能攔得住她。
語畢,她回身看著眼前兩人:“外患已除,內(nèi)憂亦可心無牽掛的除掉?!?p> “策兒明白!”蕭策回道。
“凝兒明白!”唐凝回道。
“我蕭家的孩子,世間誰人能敵?!蹦虑Ш讋澾^一絲淺淺笑意。
是蕭家將她撫養(yǎng)長大,縱使她現(xiàn)在回到了穆王府,可將軍府依舊是她的家。
這兩個孩子是將軍府唯一的后人,她自當(dāng)竭力守護(hù)。
“你娘一直在金陵城等你,回去之后好好陪著她,她連你一面都沒有見過,姑姑便將你抱到了越國?!彼粗颇托慕忉尩溃骸皠e怪你娘,是姑姑不讓她認(rèn),姑姑要等到你們兩個殺了耶律宗啟,在三軍面前將你的身世揭開,唯有此才能震懾天下?!?p> “凝兒猜到了?!碧颇劢菨L落兩顆淚水。
若不是骨肉至親,她為何要對自己出手那么闊綽?又為何對她那般柔情似水?
她看著自己時眸底永遠(yuǎn)藏著疼惜和愛憐。
若非骨肉至親,姑姑又怎會如此縱容偏袒?
“我爹是個什么樣的人?”唐凝淚光閃爍,滿臉期盼看著穆千寒。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她猜到金瑤兒是自己生母,自然便猜到自己與唐旭不是父女關(guān)系。
她想象過無數(shù)次生父到底是誰?生的什么模樣?
穆千寒抬眸看了一眼蕭策,眸底劃過一絲淺笑,道:“他同蕭策一樣,英雄年少,熠熠奪目,是盛州城最耀眼的少年將軍。與你母親亦是一見鐘情,情意深重?!?p> 語畢,她望著幽幽月色……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她早已決定這一生策馬為伍,孤寒一生。卻不想竟也有了心心念念之人。
夜,早已暗下,濃霧層層彌漫、漾開,熏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下染成金色。
柳劍坐在孤山上,飲著烈酒,看著眼前的朦朧月色,眸底劃過一抹傷情……
小辣椒居然要?dú)⑺?p> 以前他不懂為何自己會時時刻刻牽念著那個小辣椒?
今日她要?dú)⒆约簳r,他的心好痛。
那時他才明白,他喜歡她。
可她為什么要?dú)⑺?p> 他做錯了什么嗎?
纖長的身影緩緩映在自己眼前,柳劍嘴角撫上一抹詫異,飲了一口烈酒,問道:“你怎也到了越國?”
來人沒有回答,只是望向遠(yuǎn)方大帳。
“你來追媳婦!”柳劍嗤笑道:“而小辣椒卻要?dú)⑽遥俊?p> 飄逸如仙的身影靠近柳劍幾分,清冽幽冷的聲音飄然而至:“程蕊曾經(jīng)被天閑宗的人……”
“你說什么?”柳劍從夜北冥口中得知程蕊的遭遇當(dāng)即丟了酒壇起身。
她是被天閑宗弟子打成重傷?終生不孕?
竟然是天閑宗的人傷了她?
“所以,不僅是寒兒要滅天閑宗,程蕊也容不下?”夜北冥朗聲提醒道。
“本尊便是想阻止又阻止的了嗎?”柳劍苦笑,抱著酒壇又飲了一口。
他緩緩坐下,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程蕊殺他的畫面。
“受了傷就別喝了?!币贡壁て铺旎牡拈_口勸道。
“呵!聽你一句勸比登天還難,今日本尊也算因禍得福?。 绷鴦ψ猿暗?。
“柳劍,感情的事強(qiáng)求不得!”夜北冥冷冷開口。
“感情的事如何強(qiáng)求不得,穆千寒冷面冷心,生人勿近,在身負(fù)血海深仇情景下,不還是愛上了你?”柳劍不甘心的說道。
話音剛落,四周空氣突然變得冰冷,柳劍當(dāng)即改口,虛心求教:“你教教我,你是怎么讓那個冰山美人動心的?”
夜北冥看了一眼柳劍手上的傷,又看了一眼柳劍,冷聲道:“女孩子心都是軟的?!?p> 女孩子?!
柳劍聽到這個稱呼,多少有些意外。
穆千寒一個統(tǒng)率三軍的大將軍,也能算是女孩子嗎?
他是不是對女孩子三個字理解上有些許偏差吧!
夜北冥唇角帶著一絲淺笑,望向遠(yuǎn)方大營:“柳劍,感情是要付出的,你什么都沒有做又怎么知道她不會同意?!?p> “你若是同她說明心意,將你和天閑宗的的事說與她聽。或許她會接受你??偤眠^你在這兒喝悶酒?!闭Z畢,他踱步離去。
他來這兒可不是來勸慰柳劍的,他是來帶他家寒兒回家的。
他一步一步靠近大營,眸底的疏離悄然褪去,變得越發(fā)溫柔。
迷途的土豆
攝政王的顏就不寫了,留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