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這人是當地有名的潑皮無賴,慣犯了……”賣菜大嬸當然也看到了,旋即就無奈的說。
那熊女人聽當場就罵罵咧咧:“不就碰了兩下嗎,什么人呦,他又不是什么易碎品,我碰碰咋了,你拿來的矯情勁兒。”
齊云鸞笑著把剛稱好結完帳的菜,遞給拂枝筠,那菜不沉。
拂枝筠打著傘,看著有些憂愁的樣子,實際迷霧般的眸底清明又冷靜。
齊云鸞佯裝快要摔倒,實際則是快速地轉了位置,重重地撞到她身上。
那一下縱是這么雄壯的女人都險些站不穩(wěn),力量大到駭人。
“你干嘛?”
齊云鸞一副無辜的樣子,“對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身上了。不過我看你也不是什么一碰就摔的嬌弱人兒~
你是個豪放大度的人呢,肯定和我這樣斤斤計較的脆弱花瓶不同吧。”
熊女人:?
熊女人一口唾沫正要發(fā)作到齊云鸞臉上時,齊云鸞又不小心腳底打滑摔了過去。
不論那熊女人怎么躲,齊云鸞總有辦法惡心她,陰陽怪氣地說著。
熊女人居然說不過齊云鸞一張嘴,咬牙啐罵道:“沒爹生沒娘養(yǎng)的女表子東西?!?p> 齊云鸞這下直接正面撞了過去,她聲音冷淡,吹了口哨,“有人侮辱母帝?!?p> 兩個親衛(wèi)立刻出現,不用齊云鸞吩咐就把那潑皮女人送到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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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云鸞走到了拂枝筠身邊,嘴角微咧:“下次被占便宜就和我說,有妻主在,誰也別想碰你?!?p> “嗯……”拂枝筠緩慢地眨了兩下睫毛,睫羽如扇,他把面罩解下,明明心里爽到炸。
表面拂枝筠還是笑容委婉靦腆,如同含羞草那般。
這分笑容算計的極好,他身形孱弱纖細,拎著袋子的手腕已然勒出紅痕。
齊云鸞咽了下口水,心臟加速跳動了。她暗罵原主太不爭氣,目光快速地瞥向四周。
看戲的和看美人還挺多,齊云鸞走過去,把他手腕上的袋子拿過來。
拂枝筠問:“妻主沒受傷吧?”
齊云鸞說,“沒有,回去我燒菜給你吃?!?p> “妻主怎可做這等粗事……還是讓阿枝來吧?!?p> 齊云鸞幽幽望向他。
“那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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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云鸞買菜的分量還多,就叫了后院的幾人一起來吃。
她后院收的人也不多,也就四人。
別的公主一般后院人數都比她多。
拂枝筠瞧見這般和諧的景象,不知為何覺得心里有些刺漲。
后來,拂枝筠回房了。
齊云鸞把菜譜寫好,打算明日給萬韶昭。
齊云鸞到了拂枝筠房里,他正咳嗽著,一方錦帕掩口,咳聲不大,卻叫人有些心疼。
齊云鸞知道拂枝筠肯定是好不了的,她過來,去吩咐人生起炭火。
拂枝筠看著她,強忍痛楚。
齊云鸞說:“別說話,我明日帶你去看大夫?!?p> 拂枝筠垂眸,點了下頭。
炭火沒一會兒就生好了,火光看著溫暖。
齊云鸞靜默地坐在他的身邊。
拂枝筠挺慘,母胎里帶著一身蠱毒出生,年幼身子就弱,藥不停地吃著。
春天咳嗽,夏天發(fā)高燒,冬天發(fā)低寒,秋天會好些。
雙親去世后,拂枝筠斷了藥,被培養(yǎng)成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