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姚遠天身后的韓彬臉色微變,彎腰附在自家老板耳邊說道:“老板,你莽撞了,我們應(yīng)該把事情談清楚。”
紀羨加入超凡俱樂部的前提是擁有自由,意味著他可以不跟其他選手一樣,不用天天訓(xùn)練,不用次次上場打比賽。
那簽他還有什么用?讓他來超凡混日子?掛個名頭?
韓彬讓紀羨加入超凡,自始至終都是為了補強戰(zhàn)隊,順便讓冥重回首發(fā)位置,兩人組成雙子星組合,再引進其他優(yōu)秀的選手,使超凡崛起,不再落寞。
紀羨這么一搞,他的計劃就泡湯了,不穩(wěn)定因素增加,假如打重要比賽時紀羨不想上場怎么辦?誰來解決這個難題。
韓彬想到的,姚遠天不是沒想到過,但當務(wù)之急容不得他優(yōu)柔寡斷。
外界那么多俱樂部盯著紀羨這個香餑餑,不早點把人簽下,被搶走了怎么辦,屆時,一切幻想都將破碎。
姚遠天沒有回答韓彬,他看著紀羨,道:“你想要多自由?”
“嗯……第一,俱樂部無權(quán)干涉我的私生活。第二,當俱樂部有比賽要打,而我又有要事的情況下,我只會選擇后者。第三,我在打比賽之外賺的錢,與俱樂部沒有關(guān)系,歸我個人。第四,我不簽長期合同,一年一簽………”
紀羨把自己的要求一一列舉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現(xiàn)在是別人請他幫忙,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上。
冥放下手機,紀羨的開出的條件和他當初受邀加入超凡開出的條件大相徑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也是他為什么長期沒有上場打比賽的主要原因。
超凡上賽季在kpl的表現(xiàn)很差,成績聯(lián)盟墊底,三流戰(zhàn)隊。
管理層為此操碎了心,想過各種辦法來改變,沒有成功,追根溯源,還是俱樂部的選手實力欠佳。
跟強隊相比,總體實力和個人實力都無法相提并論。
韓彬曾多次想讓冥上場,希望他能力挽狂瀾,拯救超凡。
冥卻一口回絕了,不是他不愿意,是當時的超凡就是一棟漏風(fēng)滴雨的危房,選手間的配合稀爛,菜的摳腳。
他強不假,但他們打的比賽是什么?kpl職業(yè)聯(lián)賽!
一個人再強有屁用,最重要是配合,沒有配合,啥也不是。
一人帶四坑,打路人局倒是簡單,打職業(yè),你另尋高人吧!我不想上臺丟人現(xiàn)眼,背黑鍋。
姚遠天沉默,回過頭看了一眼韓彬,韓彬鎖著眉,權(quán)衡利弊后,點了點頭。
紀羨的要求說過分又不過分,說不過分又過分,他想要的待遇和冥相差無幾,但冥是明星選手,在王者領(lǐng)域有著非凡成就,即便不上場打比賽,也能為超凡帶來熱度和利益。
而紀羨呢!雖然他在全網(wǎng)有著幾百萬粉絲,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不過比不上冥,給他這么好的待遇,姚遠天和韓彬心里多少有點憋屈。
奈何形勢嚴峻,迫不得已,超凡要變強,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
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紀羨簽的合同是一年一換,一年過去,他要是沒有貢獻,辭掉就是。
姚遠天從座位上起身,伸出手,微笑道:“歡迎加入超凡,從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能在職業(yè)賽場上發(fā)光發(fā)熱,創(chuàng)造屬于自己的輝煌。”
紀羨趕緊握住男人的手,對方是自己老板了,身份上高一級,該有的態(tài)度還是要有的。
“謝謝,我會加油的,不會讓你們失望?!?p> 兩人松開手,姚遠天叫來服務(wù)員,點了幾道宵夜。
明月茶館不單單是茶館,也經(jīng)營餐飲業(yè),前者是主業(yè),后者是副業(yè)。
吃完宵夜,紀羨打車回到了錦繡未央,此時天色已晚,夜空中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仿佛薄紗,籠罩山川大地。
一進后大門,他就看見了鄧遠,那么晚了還沒睡,正裹著棉大衣坐在保安亭門口打游戲,打的不亦樂乎。
“老鄧,你精神真旺盛,不困嗎?”
紀羨走向鄧遠,搬來一個板凳坐下,把從外面買來到麻辣小龍蝦放在地上,蓋子打開,芳香撲鼻。
“諾,夜宵。”
他努努嘴,自顧自抓起一只,不嫌臟,吃了起來。
他在明月茶館沒有吃飽,還餓著呢!
鄧遠在打排位,王者六十星的局,不敢分心,聞言目不斜視道:“你喂我?!?p> 紀羨停下手中動作,愕然道:“你說啥?喂你,你是皮癢了欠收拾?”
他白了鄧遠一眼,懶的理會,吃自己的。
鄧遠被勾起了食欲,小龍蝦的香味不斷竄入他鼻腔,清口水不爭的分泌而出,可他又分不開身,只好一個勁兒吞咽唾沫。
“給我來點,我在打游戲,吃不了?!?p> 他忍無可忍,開口請求。
紀羨不為所動,嘴中咀嚼著龍蝦肉,含糊其辭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大晚上的誰叫你游戲,怪我咯?!?p> 鄧遠氣的咬牙切齒,強忍著內(nèi)心的沖動,幾分鐘后,游戲結(jié)束,他二話不說關(guān)閉手機,迅速抓起了兩只龍蝦,狼吞虎牙的進食。
紀羨把凳子往后挪了挪,生怕老鄧把油漬濺到衣服上,“還多,沒人跟你搶,別整的跟餓死鬼一樣,注意點形象好嗎?”
鄧遠哪聽得進去這些,只顧著吃,話都不說。
一份大份的小龍蝦被兩人很快消滅,鄧遠吃的最多,在他面前的地上蝦殼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你是餓了多久??!”
紀羨飯后點上煙,饒有趣味的看著鄧遠。
鄧遠去拿來掃地工具,一邊清理垃圾一邊說道:“我沒吃晚飯,能不餓嗎?”
“誰叫你不吃?”紀羨抽著煙,想了想,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加入kpl的超凡俱樂部了,現(xiàn)在是職業(yè)選手?!?p> 鄧遠僵住,呆若木雞道:“你是職業(yè)選手了?臥槽,那電影誰來拍?”
“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和俱樂部談妥了,我有著充分的自由,比賽想打就打,不影響電影的拍攝?!?p> 紀羨頓了頓,道:“況且,我最遲要下賽季才能上場,期間的時間用來拍《狙擊電話亭》,完全夠?!?p>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決定明天開始拍攝電影,拍攝地點就選在了錦繡未央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