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呢,那都是恐怖片里的情節(jié)。不符合科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覺罷了。
想到這,維多利緊緊抓著床單的手才松開了一些。她小心翼翼的把腳放下地,當她踩在堅實的地上,心才稍微踏實,她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才發(fā)現背后也已經是一身冷汗。
“看來,是時候去看看醫(yī)生了?!本S多利喃喃自語。
走到客廳,拿起了手機,輸入醫(yī)生兩個字,跳出來的是心理醫(yī)生,以及備注為……麥肯的醫(yī)生。
這是她從前的追求者,同時也是負責流產的醫(yī)生。在這個基督徒遍地的國家,肯幫做這項工作的醫(yī)生已經不多了。
打完電話,維多利疲憊的癱倒在沙發(fā),早已經沒有一小時前的容光煥發(fā),身心俱疲的她,已經不想參加今晚的蹦迪了。
是報應嗎?她摸了摸肚子,里面滾動著一個活力滿滿的生命,可惜明天它就要消失了,還沒能成為一個人,一個嬰兒。
啪的一聲,維多利給了自己一巴掌,紅腫的臉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她不明白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這個生命是意外,而且也不是她的錯,
“水,我需要冷水清醒一下。”維多利念叨著,走向了水池。
走到廚房,不遠處擺著她愛吃的黃桃罐頭,可惜她沒有了什么胃口。擰開水龍頭,用冷水使勁搓了搓臉。
當維多利正要關掉水龍頭,卻發(fā)現本來純凈的水混雜著一絲紅色,然后是一抹猩紅色,她尖叫著關上開關,可是沒有用。水流依舊,然后暴漲,如同瀑布,流出的不再是水,而是鮮血,濺了她一臉,手上和衣服上全都是,味道則帶著鮮血獨特的腥味。
“啊啊啊??!”維多利尖叫出聲。
然后血流染紅她上半身后,終于停下了,維多利瞪大了眼睛,然后緩緩跌坐在一灘血上,后面的儲物柜還有廚具,所有的一切都是令人作嘔的紅色,她從沒有一刻這么厭惡過這個顏色。
屋里的燈突然忽明忽暗起來,然后一整棟樓突然停電。整棟公寓的人都尖叫起來,這可是在市中心啊。他們可從沒經歷過停電。一停電很可能就是大事。
不過這一切跟維多利已經沒什么關系了,她早已經閉上眼,失去了喊叫的力氣,四周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不斷刺激她的鼻腔。
不到五分鐘,電來了,維多利睜開疲憊的眼睛,掃了掃四周,奇怪!她發(fā)現身上的鮮血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除了臉上有濕潤的感覺,身上的其他地方都是干凈的。
上方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她站起身,愣愣的看著沒有關掉的水龍頭,流動著的與往常一樣,是純凈無垢的水。
“這就是上帝對我的警告嗎?”維多利咬著牙,看了看自己靜悄悄的腹肌。
“是嗎?是這樣嗎?呵呵,就是為了讓我屈服,是這樣嗎?”維多利喃喃自語,每說一個字,語氣就加重了一分。
她累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感覺饑餓感和疲憊感快速襲來,她轉身打開冰箱。
“啊啊啊啊?。 彼俅渭饨?,冰箱了擺著著一個拼盤,上面本應該是烤乳豬,可是代替它的卻是一團肉泥,隱約還可以看出幼兒胚胎的模樣。
維多利歇斯底里的猛地轉身,翻找出了一把鋒利的刀,舉起來對準著自己的肚子,她手開始顫抖。這個孩子像是惡魔,否則怎么會這么折磨自己的母親?
此刻,扣扣扣,厚重的鐵門傳來敲門聲,維多利平復了一下心情,放下了刀,隨即她又拿起了刀,緊緊的握著一刻也不放松,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她眼中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門,然后她將眼睛慢慢放在了貓眼上,門外站著兩個穿著西裝青年。
她后退一步,心中的不安更加濃郁,她還有些印象,這兩個人不就是飛機上坐頭等艙的兩個一直看著電腦的精英嗎。
“姐姐,他們來了?!?p> “可惡,偏偏在果實快要成熟的時候,算了,我們走吧?!?p> 窗外似乎有人低語,可是不一會兒又回歸了平靜,無人發(fā)現,也沒有人注意,畢竟這是高懸著的,第十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