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好睡一覺,可是她能睡著嗎?
躺在床上,蔡敬芳拿著一本書,試圖讓自己在看書的疲倦中漸漸睡去,可是怎么也睡不著。眼前總是有何曉宸的身影在晃動。
今天她差點就得手,沒想到那小子防范還是挺嚴的。想想這樣也好,畢竟他有女朋友,他愛他的女朋友,沒有突破這一層,這證明他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是那種渣男。
想著剛才從進門到他后這段時間,她感到身心是那么愉快,幾乎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她從沒有這種感覺,這種體驗。
連她自己都感到奇怪,跟他在一起在一起,她真是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跳動,自己宛若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自己喜歡這個美貌的男孩嗎?她毫不懷疑自己的心動,就是愛??墒浅诉@個還有其他的嗎?當然有,那就是他潛在的巨大的能量。他就如同埋在土里的金子,需要人把它挖出來,而她就是這個人。
而一旦培養(yǎng)的這個人飛走了怎么辦?她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她有足夠的手段和耐心等待著他。盡管他有自己的女朋友。
自己對他了解的還不夠,那就是他的軍方背景到底有多深。
她給自己妹妹叫蔡敬霞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查一查一個叫何曉宸的背景。
蔡敬霞答應(yīng)了,一旦查好了,馬上就把資料傳送過來,一個小時就能辦到。
不到一個小時蔡敬霞就把資料傳送過來了,同時蔡敬芳的手機也響了。
“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伍了,姐姐你了解他干什么,是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我現(xiàn)在最近要做一期關(guān)于他的節(jié)目,另外年底也有感動華夏十大新聞人物,我要準備他的資料,想把他的資料弄的全一點,就這樣。”蔡敬芳說的也是實話,就這樣搪塞了過去。
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然后就把這些資料看了起來。
何曉宸,男,實齡25歲,虛歲26歲。原籍東泰省固縣江心州鄉(xiāng)人,自幼拜吳淼祖師為師,5歲習武,練就一身上乘武功。
15歲家庭發(fā)生變故,輟學讓妹妹姐姐讀書,曾經(jīng)跟隨父親學做油漆工,為高級技師。19歲入部隊后很快以其才華嶄露頭角,進入特種部隊。
曾為靈蛇突擊大隊一小隊隊長,綽號“眼鏡王蛇”,為速降之王,格斗之王,狙擊之王。
后因父親突然去世,匆匆退伍回家。軍中大佬皆為惋惜。
業(yè)余時間除了習武讀書還喜歡寫作,先后發(fā)表小學散文300余篇。
蔡敬芳喃喃自語:“原來真正的情況是這樣的,好可惜呀!”
兩天后的一個下午,何曉宸跟她約好了,給她補膩子的地方打打砂紙補刷乳膠漆。
蔡敬芳也把時間騰出來,主要是這天下午她才有時間。
打砂紙刷乳膠漆可不像僅僅刮個膩子。何曉宸進門后,就把東西放一下,然后要到衛(wèi)生間里去換衣服。
蔡敬芳指著沙發(fā)對他說:“就在這換,我不介意,又沒有旁人!”
何曉宸扭捏起來:“當著你的面脫衣服,這不太好吧?”
蔡敬芳走進他,揪了一把他的臉蛋說:“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裸體的,這么扭捏干什么?我會把你的肉啃一塊下來?”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誘惑,何曉宸沒有辦法,他三下五除二換好工作服,然后拿起砂皮架就開始干了起來。
砂紙打完了,他開始清掃,他吩咐蔡敬芳:“姐,你準備幾張舊報紙或者紙殼,一會兒我刷乳膠漆時,可能會滴到地板上,墊一下?!?p> 舊報紙找來了,把它墊上,何曉宸開始用小滾筒,有時也用刷子刷一下。好在都是白的,不需要對顏色。一邊很快就滾過來了。
一個需要滾兩遍,等第一遍全部干透了,才能滾第二遍。
他把自己的車丟給了徐鳳英。這個徐鳳英有駕照,就是沒有車。很多的事情他漸漸地丟給徐鳳英,因為他要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因此他也卸去了不少的麻煩和無數(shù)的電話。
至少還要等半小時。他閑著沒事就坐在沙發(fā)上,拿過一張當天的報紙,隨便瀏覽起來。
在體育版,一則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
蔡敬芳悄悄地坐過來,坐在他身邊,何曉宸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嫣然一笑。
“曉宸,我已經(jīng)給你報上名了。比賽服你也不用準備,我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p> 何曉宸說:“謝謝你,姐。”
蔡敬芳說:“等你海選成功,我會為你介紹一下寧海的格斗俱樂部,讓你與寧海的各路高手會一下面,你覺得怎么樣?”
何曉宸露出了他的笑容:“好啊,我很愿意見識一下這些高手?!?p> 蔡敬芳說:“等你有了名氣打進了決賽,你還會認識更多的人,會擴大你的社交圈,到時候你的生活就會天翻地覆!”
何曉宸滿懷信心的說:“姐,我會全力以赴,絕不會辜負你的對我的期望!”
蔡敬芳說:“做我的弟弟吧,我認你做我的弟弟,這樣一來我們會接觸更加方便。”
何曉宸當即就叫了一聲:“姐姐!”
蔡敬芳很爽脆的應(yīng)了一聲:“我能有你這樣的弟弟,也感到很驕傲,我相信你終有出頭之日,你這只大鵬很快就會展翅高飛!”
何曉宸有些心動地說:“你對我這么好,我恐怕無法報答你。等以后我情況好轉(zhuǎn)起來,我會為你做一些事情?!?p> 蔡敬芳突然一下子岀手,把他推倒在沙發(fā)上,這個舉動讓他愣了一下。他并沒有對她設(shè)防。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剎那,蔡敬芳騎到了他的身上,把結(jié)實的臀部壓在他的胯下。
“兄弟,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究竟是為了什么,我喜歡你,我并不認為徐鳳英能夠跟你多久?!?p>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何曉宸有點生氣,他強行的想坐起來,情急之下一把推開蔡敬芳。
蔡敬芳只感覺到一股大力向她推過來,整個身體幾乎騰空,像要飛過去,就在她快要落地的時候,何曉宸一下子慌了,身體急忙疾馳過去,一把摟住了快要落地的蔡敬芳,把蔡敬芳重新放到沙發(fā)上。
剛才他抱她了,和他肌膚接觸,這讓她感到很高興,慶幸有這個誤會。
何曉宸沒想到情急之下用力過猛,就輕輕的一揮,竟然把她彈的這么遠。
“對不起,剛才是我莽撞了,我差點讓你受傷?!焙螘藻废蛩狼?,話鋒一轉(zhuǎn),馬上又問道,“你,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
蔡敬芳啞然失笑,看他那個緊張的樣子。
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受傷了,那你幫我檢查檢查吧,按摩按摩吧?!?p> “按……”面對蔡敬芳那火辣辣的目光,何曉宸想真要按摩,他無處下手。他只好岔開話題。
“剛才你說我和徐鳳英不能長久是什么意思?”
能夠跟他說實話嗎?蔡敬芳仔細一想:不能。馬上就要比賽了,如果說實話就會影響到他的比賽,再說,她對自己的判斷究竟準不準也不知道。她嘆了一口氣,看來很多的時候都不能實言相告,她只好編了一個謊話。
“她家里人可能會不同意你們來往!”
“你是說就是因為這個,她才和我不會到永久,不能成為永久的夫妻?”
蔡敬芳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默然,誰知道剛才突然情急之下就差說出來的呢。對此,她只能默認了。
“我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這個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的,有些已經(jīng)感情好幾年了,甚至同居都懷孕了,父母說不行突然就不行了,都是壞在大人身上!”
原來情況是這樣,何曉宸這才轉(zhuǎn)怒為喜。
“這個不要緊,只要我們感情好就會沒事。但是你,”何曉宸拍拍蔡敬芳的腦袋,“一直不規(guī)矩,對我動手動腳,使我不能保持革命的晚節(jié)。你下次可不能這樣,如果還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要犯錯誤了!”
蔡敬芳此刻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學生,站在老師面前一樣,說:“你不會不理我了吧?你還認我做你的姐姐嗎?”
何曉宸說:“當然愿意你做我的姐姐,我需要你的幫助,也需要你這樣一個姐姐!我也需要人保護我,這樣我心里才踏實?!?p> 這是蔡敬芳從房子里摸著一套鑰匙遞給他說:“我有三套房子,這套房子是一個最隱秘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只有我和你。這串鑰匙給你,你可以隨時進來,我歡迎你!”
“蔡姐,你給我鑰匙干什么?”
“沒什么,你別疑神疑鬼的,如果你在附近干活就可以隨便住進來,我一般不怎么在這房子里住?!?p> “真的是這樣簡單?”
“說你是怎么回事啊,你年紀不大,疑心病還不小?!?p> “那,那我就先接著吧?!?p> 何曉宸覺得蔡敬芳對他真的很好,他為自己剛才的沖動感到歉疚不已,也許蔡敬芳并不是想對他做進一步行動,只是喜歡他,把他當成弟弟一樣玩?
“姐姐,我誤會你了,我會以為你是要和我做那個事情,我才不愿意,原來你是把我當成弟弟,真的當成弟弟?!?p> 蔡敬芳這才破涕為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這個弟弟摟在懷里,在他的頭上臉上盡情的撫摸著。
“你個傻弟弟,我還會害你嗎?你聽我的安排,我保證你過出不一樣的人生,生活的不一樣的精彩!”
接著何曉宸開始滾第二遍乳膠漆,何曉宸在前面滾,蔡敬芳在后面用抹布收拾干凈,把那些舊報紙放到垃圾袋里去。
干完了蔡敬芳倒一杯水給他,他仰著脖子咕咕咕全喝干了。
“那我就走了,鑰匙我拿了,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還是那句話,我很愿意你做我的姐姐,我們做個君子這樣更好?!?p> 蔡敬芳問:“你就這樣回家嗎?坐公交車回去?”
何曉宸回答:“啊,我不坐公交車回去,我怎么回去呢?車女朋友開走了!”
蔡敬芳跟著他一塊乘電梯下來了。開始何曉宸還以為姐姐是在送他,沒想到蔡敬芳打開了自己的車庫,把一把車鑰匙交給他,指著車庫里的另一輛轎車說:“弟弟,這輛桑塔納我已經(jīng)很久不開了,你開回去吧,我借給你開?!?p> “真的嗎?那你要借給我多久?”何曉宸說著,還是打開了轎車,坐到了駕駛室里,熟練的把車倒出來。
蔡敬芳朝他揮揮手:“你開車走吧,你還有事,我不耽誤你了。弟弟再見!咱們經(jīng)常聯(lián)系好吧,有事找我,我也有事會找你的!”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表面不露痕跡,心底要提防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