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學渣不服
昨天讓自己寶貝大孫子收購的公司是不是太少了啊。
感覺自己的大孫子好像不是很滿意呀。
……
樓上,云恩背著小書包和男人來到了房間。
男人的房間很干凈,云恩甚至還能從里面看到一絲來自強迫癥的樣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尷尬的氣氛。
云恩蠕動了兩下唇瓣,努力讓自己面部表情不是那么僵硬。
男人坐在床上,拍了兩下自己旁邊的位子,看著云恩,道:“坐過來,繼續(xù)我們剛剛沒講完的題目?!?p> 云恩心中是拒絕的,但她手上的動作卻是老老實實的把書包里的本子拿出來,放在了殷厲司的面前,嘴上卻忍不?。骸搬t(yī)生說了,讓你多做一些你自己喜歡的事情。”
反正你也沒有幾天好活了。
后面這句話,云恩沒有說出口。
“我現(xiàn)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教你做題了?!?p> 聞言,云恩微微一愣,看著面前面容棱角分明的男人,她的心臟跳動的竟有些快了。
莫非……
這就是傳說中的心肌梗塞?
看著少女一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表情,殷厲司刻意冷的語氣:“你現(xiàn)在是個學生,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我既然是你的監(jiān)護人,那么我就有義務要教你學習。”
然后,男人就像是在打感情牌一樣:“你也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想在臨死之前,多教你一些題,不行嗎?”
云恩沉默,其實她并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按照大反派的這個反應,她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見鐘情了。
但是原著好像不是這么寫的啊。
原著里根本就沒有寫到反派讓云恩來到他的臥室,更別說最基本的聊天了。
但除此之外,其他的劇情都是一樣的。
莫名其妙,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仔細想想,這反派好像在兩人剛見面的時候就開始教她做題了。
難道他真的有教自己做題的癖好嗎?云恩在心中小聲嘀咕,她真的不喜歡學習,每次反派給她講題的時候,她的腦袋都大了一圈。
“我知道你以前的成績好,但在我昨天給你講完題之后,發(fā)現(xiàn)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币髤査窘舆^女孩給他遞來的作業(yè)本,翻到了他們剛剛講的那頁,低著頭繼續(xù)道:“之前不管是你吵也好,作弊也好,我都不管,但我不希望在以后聽到我的未婚妻在學校里學習的差的這個事實。”
“畢竟你也快高考了,還有幾個月,你覺得你還能作弊嗎?”殷厲司把作業(yè)本鋪平,攤在桌子上,“我現(xiàn)在開始給你講題了,做好?!?p> 云恩想反駁,憑什么學渣就沒有人權啦?
憑什么學習不好就要被噴?
她云學渣第一個不服。
她在心里痛痛快快的痛批了一頓這個大反派后,便老老實實的坐下來聽他講題了。
依舊是那結果分明的白皙手指,依舊是那清冷平淡的語調,依舊是那樣頭都快聽大了的女孩。
一切都是這么的美妙。
……
殷厲司強忍著自己想要爆粗口的想法,他額角的青筋抽了抽,還是在很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高冷人設。
昨天太看這丫頭加減法算的還不錯,怎么現(xiàn)在變成乘除了就一點都不會算了呢?
8×7=45??????
你家8×7=45????
你咋不說8×7=54呢????
云恩弱弱的看了一眼面前已經(jīng)快要捏斷圓珠筆,手背都爆出青筋的男人,弱弱的縮了縮自己的肩膀:“殷厲司,你不要生氣啦,太過生氣是活不久的,本來……”
她眼角一條,把剩下還要說出去的幾個字立馬給縮回了嗓子眼里,慫了吧唧的看了一眼旁邊臉色已經(jīng)黑成鍋底的男人。
殷厲司感覺,自己就算是靠系統(tǒng)續(xù)命,也不夠這么氣的呀,怎么連基本的加減乘除法都不會算,這18年是白活了的嗎?
可是旁邊的女孩又不是他的女鵝,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了。
殷厲司敢確定他以后的女鵝,絕對不會笨成這樣,如果真的變成這樣,那一定不是他親生的。
終于,他體會到了教導孩子們輔導作業(yè)的感覺。
他用盡了他這輩子最大的溫柔,竭盡全力地保持著心平氣和的態(tài)度:“你把九九乘法表背一遍?!?p> 云恩被反派這明明很生氣卻還是要微笑的面對的態(tài)度驚到了,都說反派喜怒無常,氣成這樣了還能微笑面對,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反派啊。
九九乘法表多簡單嘛,她不屑的憋嘴:“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三九二十四,四九五十四……九九八十一。”
背完,她還滿意的點點頭,小模樣別提有多自豪了。
殷厲司:“……”
云恩等了好久都沒見男人的回復,忍不住問:“我背的怎么樣?”
殷厲司扯了扯嘴角,從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給秘書發(fā)了一條短信:你把九九乘法表復制一份過來。
發(fā)完短信,他把面前的數(shù)學作業(yè)本合上,給了女孩一句莫名其妙,卻又很清晰的回復:“我不會把沒必要的氣撒在沒必要的人身上,你把英語拿過來,我們開始學習英語。”
云恩被男人的回復說的一陣莫名,卻在看到反派十分不好的表情后,又乖乖的去拿起了她的英語作業(yè)本。
云恩在以前就沒有寫作業(yè)的習慣,來到這里之后,她自然也不會寫。
“給,英語作業(yè)本?!痹贫饕贿呑?,一邊把手上的作業(yè)本寄給男人,她本來是可以從外面坐到凳子上的,但她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腦袋一抽,從兩的椅子的中間穿了過去。
盡管兩人之間隔著一層布料,還是令男人不由為之一怔。
女孩的身上飄著莫名的淡香,味道很好聞。
殷厲司這才想起他們已經(jīng)是未婚夫妻了,而旁邊這個比他小了七歲的丫頭是他的愛人。
他握著筆的手緊了緊,心臟有億些癢癢的。
男人并沒有察覺到心中這一點微不足道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