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厲燃?xì)馑廊瞬粌斆?/h1>
緊接著老頭子蒼老而無力的嘆息:“唉,我都明白,不用安慰我了,好好準(zhǔn)備后事吧?!?p> “老爺。”老管家的聲音有些悲傷,他欲言又止,最后才沉重的說了句:“是,老爺?!?p> 躺在床上的殷厲司:……
您老就這么希望我死嗎?
此時,云恩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門口,她一路按照管家發(fā)來的路線找到了病房。
“爺爺?!痹贫鞔蜷_房門,猛喘了幾口氣,剛剛跑的太急了,她要緩緩。
“云恩啊,我可憐的孩子?。 币幌氲皆贫骱妥约旱膶氊惔髮O子早已情投意合,一見鐘情,好不容易處于熱戀期,自己的寶貝孫子卻將要一命嗚呼了,他就替自己的寶貝大孫子傷心不已。
“厲司他……沒事吧?”云恩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她努力讓自己的嘴角不勾起,努力做著悲傷的狀態(tài)。
眼里帶著薄薄的一層霧,淚水要掉不掉的噙在眼中。
這些方法,都是她從江苗苗那里學(xué)來的。
別看她表面這么悲傷,其實她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狂歡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白臉們,她來了。
這明明是該高興的,她卻感覺心情有一些沉重,好像心臟缺了一個口一樣,悶悶的。
這種奇怪的感覺被她拋之腦后,云恩坐在病床旁,看著此時緊閉著雙眼,面容依舊英俊的反派,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爺爺,醫(yī)生怎么說?”
“唉。”老人家再次沉重的嘆了口氣,在云恩的眼中,殷老爺子那原本硬挺的脊梁都彎了幾分,仿佛整個人霎時間蒼老了好幾歲。
“醫(yī)生也查不出有什么毛病,都說殷厲司很健康,只是單純的睡著了,可是他已經(jīng)躺了整整兩個小時。”殷老爺子一邊回憶著醫(yī)生的話,一邊蹙眉,總覺得哪里有那么一些不對勁。
只是睡覺的話,怎么可能連這么劇烈的搬動都沒有清醒。
他依稀記得,他的孫子睡眠很淺,外人只要靠近他一米之內(nèi)就會瞬間清醒。
像這種大幅度的扳動,還沒有醒過來,可以說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
“會不會是工作太累,然后睡著,或者是被別人下藥了?”云恩猜測,她也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在原書中,好像的確寫到過反派生病住院的事情,但作者也還是一筆帶過,并沒有什么有用的重點。
“不可能被人下藥”殷老爺子非常堅定地?fù)u了搖頭:“我們公司是禁止外來人入內(nèi)的,更別說是公司頂樓了,公司頂樓只有一些特定的人員才能進入,而且在殷厲司暈倒的十分鐘之前,他還和秘書打過電話?!?p> “如果是工作太累的話……”老爺子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了,他想起了前幾天自己讓別的公司,給自己的大孫子安排工作的事情,心虛的不敢再說話。
“工作太累也不可能?!崩瞎芗以谝慌越硬纾骸艾F(xiàn)在大少爺在嚴(yán)格的按照醫(yī)生指定的作息時間進行,每天十點睡,七點醒,所以根本不可能會工作勞累?!?p> “對了,云恩啊,你和殷厲司還沒有同居吧?”想到睡覺,老爺子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嚴(yán)重的事情:“你們雖然還沒有結(jié)婚,但兩個小情侶之間一起同床共枕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p> 老爺子思緒跳動之快讓云恩錯不及防,她有些尷尬的訕笑:“爺爺,我們現(xiàn)在聊的是厲司的事情,那件事我們下次再說吧?!?p> 雖然嘴上這么說,云恩卻在心底暗自腹誹,這樣能不能活到下一次還不一定呢。
女孩的訕笑看在老爺子眼里卻是逞強的笑容,老爺子又免不了眼眶一酸。
他的寶貝大孫子達到了他都無法達到的境界。
他突然想到自己前幾天在網(wǎng)上沖浪看到的一句話:我無法對你的以后負(fù)責(zé),所以我不碰你。
他的大孫子現(xiàn)在不就是處于這樣一種情況嗎?
我不能為你的未來負(fù)責(zé),所以我會控制自己。
想到自己的大孫子已經(jīng)二十五了都還沒有破處,老爺子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爺爺,聽說殷厲司快不行了,這是真的嗎?”這時,一道熟悉而又響亮的聲音,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聽到聲音,殷老爺子忍不住蹙了蹙眉,朝冒冒失失進來的殷厲燃兇狠道:“吵什么吵,不知道醫(yī)院要保持安靜嗎?”
“爺爺,你生什么氣呀,現(xiàn)在,你可是只有我一個孫子了哦?!笨粗稍诖采暇拖袷撬懒艘话愕囊髤査?,殷厲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從來都沒有這么好過,就連爺爺對他那么兇的怒吼,他也下意識的過濾了。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恼伊藗€位置坐下,朝老爺子齜了齜牙:“爺爺,您可就只有我這一個孫子啦,你還不好好寶貝寶貝我,您放心吧,等您老了,我一定會對您好的。”
云恩冷冷的看著殷厲燃說話,在心底暗自唾棄,會好個屁,會把氧氣管還差不多。
她現(xiàn)在看殷厲燃越來越不順眼了,她護犢子心切,也不管老爺子在不在場了,直接開罵:“殷厲燃,誰允許你詛咒你哥的?”
“哼?”殷厲燃現(xiàn)在看著云恩仿佛就在看一個跳梁小丑,滿眼的不屑:“一個丈夫死了的女人,還配在我這里說話?你可別忘了,以后殷家的家主會是誰?”
“放肆,殷厲燃,你野心不小啊?!币罄蠣斪勇牪幌氯?,他痛心疾首,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還天真無邪的小孫子,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爺爺,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你看看啊,你一共就只有兩個寶貝孫子,一個死了,那當(dāng)然就只有我了嘍。”殷厲燃一臉理所當(dāng)然。
這是事實,殷家不可能因為一個頂梁柱沒有了,從此就一蹶不振,然后逐漸走向落魄。
殷老爺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他的血壓一路飆升,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老爺,老爺?!惫芗乙矚獾煤粑簧蟻?,他伸出蒼老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殷厲燃:“孽子,你這個孽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