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讓到一邊。
過了幾個呼吸功夫,又是十幾名家族子弟傳了過來。
白伯見他們沒事,松了口氣。
又等了稍許,最后一批人也安全過來了。
只是這些人看起來有些狼狽,有一個人還受了傷。
“怎么回事?”
白伯開口詢問道。
“外面好像打起來了,偏殿都塌了。”
其中一名較為沉穩(wěn)的青年開口,看他的神色,還有些心有余悸。
“偏殿塌了?”
白伯眼皮一跳,他可是知道那偏殿不是一般的偏殿。
“那主殿呢?”他又問。
青年回答:“主殿沒事?!?p> 白伯點點頭,主殿沒事就好。
但還沒等他松一口氣,就聽到一個個怯怯的聲音:
“我好像聽到家主的聲音了,還有一聲特別可怕的吼叫?!?p> 一個長相柔弱,看起來膽子也小的女子補充道。
白伯聞言心中一緊,轉(zhuǎn)頭緊盯著她:“什么樣的吼叫?你跟我描述一下?!?p> 女子被白伯的眼神嚇到了,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
“像是……像是怪物,不,僵尸的吼叫。對,很可怕的僵尸的吼叫。”她回憶道。
僵尸?
白伯皺眉,這個形容太寬泛了。
付家本來就是僵尸世家,打斗有僵尸再正常不過。
這個回答他并不滿意,于是看向和女子同一批傳送來的人:
“你們應(yīng)該也聽到了吧?好好跟我描述一下?!?p> 眾人也看出了白伯對此事的重視,于是紛紛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其他人的形容大致都跟女子差不多,都說很可怕,仿佛能震動神魂,但具體如何,卻又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他們在那邊呆了沒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傳送過來了,能得知的信息自然有限。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都認為這是僵尸的吼叫,畢竟身處這樣的大家族,對這種聲音還是聽?wèi)T了的。
還是最先開口的沉穩(wěn)青年,提供了一個相對可靠的描述:
“我之前跟著族里的長輩學(xué)習(xí)控尸,曾有幸見過一次飛天夜叉。剛剛那聲嘶吼,感覺比我聽過的飛天夜叉的叫聲,還要恐怖得多!”
“飛天夜叉?”
白伯點了點頭,看不出喜怒,
“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位少爺?shù)膫?p> 他看向在場唯一一個受傷的少年郎。
少年看起來年紀(jì)很小,比付喪還小,聞言紅了面頰:“我是被倒塌的石壁砸傷的?!?p> 這個回答并未出乎白伯的預(yù)料:“如果嚴重的話,等會兒找醫(yī)師來看?!?p> “我們先出去吧,下人們應(yīng)該把院子都備好了。各位少爺小姐們今天受到了驚嚇,回去好好休息吧,本宅那邊有什么消息,我會派人通知大家?!?p> “好?!北娙思娂姂?yīng)是。
出了外面,大家一個個都被等候的管事嬤嬤們接走,付喪也不例外。
不要說他,就是在場最能說得上話的付長硯,也被帶去住處歇息了。
顯然這個時候,白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功夫應(yīng)付已經(jīng)安全的少爺小姐們。
……
付喪跟著管事來到了一個小別院。
小別院設(shè)計精巧雅致,一應(yīng)事物都不比他的長明院差。
而且有意思的是,這個小院也叫做長明院。
察覺到付喪在看院落的牌匾,管事笑著解釋道:
“九少爺,這是家主親自吩咐下來,為您設(shè)置的院落,方便您婚后隨時來住。里面還專門設(shè)了一個馬廄,養(yǎng)著您那匹黑魘馬。”
付喪點點頭,想到了付承桓之前的承諾。
他自己都要忘了,沒想到付承桓還記得,全都安排下來了。
當(dāng)然,相比于便宜父親親自囑咐,他更愿意相信是白伯聽了兩人的話,主動安排下來的。
這也是一個大管家該有的素養(yǎng)。
院子很大,一個馬廄不占地方,也不影響氣味環(huán)境。
管事照例帶著他參觀了一圈,并將他介紹給了院子里的下人仆從。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院子同樣沒什么美貌丫鬟。
除了五大三粗的婆子和年事已大的嬤嬤,就是清一色的男仆。
比主宅那邊的長明院還夸張。
主宅那邊起碼有如意和吉祥兩個貼身女仆,換了這邊,貼身照顧他起居的都變成男侍者了。
不過付喪也不在乎這些。
等管事離開,他吩咐青石和青書給他準(zhǔn)備熱水。
青石和青書,就是他現(xiàn)在的貼身長隨。
據(jù)管事介紹,這還是一對兄弟,跟付堅一樣,俱都是付家的家生子,只是沒什么習(xí)武天賦,所以只能做家仆,地位當(dāng)然遠不能和付堅相比。
這兩人,模樣都挺清秀的,年紀(jì)不大,看著挺沉穩(wěn)。
付喪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就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等兩人走后,付喪才看向付堅:“你也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作為護衛(wèi),付堅睡在主屋旁的廂房里,距離很近,有什么事能很快反應(yīng)。
“好,少爺你也好好休息?!?p> 付堅沒有推辭。
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也知道少爺喜歡一個人獨處,所以也不在這里打擾。
熱水很快備好,付喪讓青石和青書出去,自己脫了衣服,邁入澡盆里。
泡在溫度適宜的熱水中,他的身心都得到了舒緩,這時才有心思好好思索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對于拜血教的陰謀,他之前已經(jīng)有了很多猜測,現(xiàn)在再想也是無用。
相比于這個,他更關(guān)心的是王婆和付家那邊的情況。
如果像他猜測的那樣,拜血教和安業(yè)城瘟疫的事情有關(guān),那么王婆這次過去收尾,真的會有那么順利嗎?
他很懷疑。
現(xiàn)在他差一步就能獲得連線師的正式傳承,要是在這個地方功虧一簣,想想也是不甘心。
而且從個人情感上講,王婆待他也足夠用心,所以他也不希望她真的出事情。
付家也一樣。
他現(xiàn)在獲得的這些,很大程度上都是建立在付家強大的基礎(chǔ)上。
所以他并不希望,至少現(xiàn)在不愿看到付家就這么衰落下去。
哪怕他還能繼續(xù)和安家的婚約,但天平的另一頭失了衡,他在安家的處境肯定也不會好。
而付家……現(xiàn)在看來,形勢好像不容樂觀。
剛才白伯雖然面上沒表現(xiàn)什么,但對人的情緒變化異常敏感的付喪,還是從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付家隱藏的三級力量,像僵尸的怪物吼聲,比飛天夜叉還要恐怖……”
付喪將這些信息串在一起,思路也越來越明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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