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你看不到他們。我們先找個好一點(diǎn)的地方坐下來吧,這里有一場比賽十分難得,你看了一定會感覺到大開眼界的。”
我想了個“看比賽”的理由,讓許佳瑩陪我下了馬,將兩匹駿馬都交給附近的管理人員牽走,然后我們就到了看比賽的遮雨棚那邊,找個座位坐了下來。
“蘇副總您的視力這么好呀?剛才我連人影都沒看到?!?p> “呵呵,我的優(yōu)點(diǎn)之一就是能夠看到別人所看不見的東西,你相信我就好了,就在這里靜靜等著吧,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會跑回來?!?p> 許佳瑩雖然對我說的話有點(diǎn)半信半疑,不過她并沒有提出異議,反而是趁著等待的這點(diǎn)時間,隨意地陪我聊著天。
“蘇副總您真有魄力,我看您平時對自己都不怎么舍得花錢吧,卻轉(zhuǎn)手間就拿了那么大一筆錢來資助公司的發(fā)展。我看全公司上下那么多人,就沒有哪一個比得上您這么慷慨大方的?!?p> “哪里哪里,你過獎了,我并不是無私奉獻(xiàn),我也拿了公司的不少股權(quán)嘛,說不定以后等公司發(fā)展壯大了,反而是我占了大便宜。何況宋昭玉是我的未婚妻,我全力幫助她也是應(yīng)該的?!?p> “我也看出來了,您對宋總真是一片癡情,自從公司重新開始運(yùn)轉(zhuǎn),您一直在忙前忙后的,很多事情其實(shí)我都有看到,可惜公司那些人都沒怎么留意,卻在背后偷偷說您的壞話?!?p> “你說的是胡州那小子吧?他已經(jīng)自請辭職,這種人我是不歡迎他的,自請辭職也好,好過我親自炒他魷魚。”
“蘇副總您說笑了,我看您未必會因?yàn)樗f您壞話就辭掉他,不過是因?yàn)樗麑λ慰倯延幸恍┬乃?,你才看不慣他的吧。這些情況其實(shí)公司里面大家都看得出來?!?p> 說話間,我忽然留意到,遠(yuǎn)方那三匹異??焖俚尿E馬已經(jīng)繞了一個大圈,從賽道的另一端兜了回來。
三匹駿馬一黑一白一黃,都是好馬,騎在上面的三個人更是修為深厚,我的洞微之眼明顯看到他們身上紫氣隱隱,實(shí)力和之前我見過一面的太白一脈大相師相差無幾。
我心里覺得奇怪,現(xiàn)在大相師都那么多了嗎?在這么一個跑馬場里居然就能夠見到三個。
我記得師父跛腳道人曾經(jīng)和我說過,在幾十年前他行走天下的時候,每一個頂尖的門派一般只有一位大相師擔(dān)任掌門的職位,而小門派就連大相師都不會有,能出一個身帶赤紅之氣的高級相師就已經(jīng)算是小門派中的中流砥柱了。
基于這種認(rèn)識,以及相師門派一般不會隨意結(jié)盟的規(guī)則,我實(shí)在很難想象這三個都是同為大相師的人物,各自都可以開山立派的,是怎么摒棄門戶之見聚在一起的。
難道只是為了某些寶貴的機(jī)緣,就可以讓三個掌門級的人物拋開成見,精誠合作?而他們?nèi)说哪康挠指魇鞘裁矗?p> 這些都是難解的問題,沒有人會給我提供答案,答案只能由我自己尋找。
上一次我和陸青山聯(lián)合幾位彌海門的長老,去追蹤太白一脈的大相師,結(jié)果追蹤失敗被他發(fā)現(xiàn)。
自從那次的失敗之后,我就不再依賴普通的追蹤技術(shù)來尋找這些神秘人。
我隱藏了身份,以一個普通人的樣子來到跑馬場這個俱樂部,以一個普通人的樣子堂堂正正地坐在遮雨棚這里看他們比賽,這樣反倒不容易被他們所覺察和提防。
就算他們當(dāng)面見到了我,也不過是以為我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來這個跑馬場俱樂部泡妞順便看看比賽罷了。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我越是做得偷偷摸摸,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越是光明正大反倒越容易被這些自詡非凡的大人物忽略掉。
三匹駿馬與那三道氣息如虹的身影越來越近,他們騎馬奔馳的極限速度嚇壞了許佳瑩,令她芳容失色,心慌意亂,無意中甚至有半邊身子緊貼著我也毫無察覺。
“不用緊張,他們不會撞到遮雨棚這里來的?!蔽疫B忙伸手扶住她向我這邊傾倒過來的身子,安慰她道。
也是我合該出事,也許我的話被那三個正策馬狂奔過來的大相師聽到了。
他們?nèi)水?dāng)中有兩人在賽道的盡頭勒停了馬,但第三人卻冷冷一笑,直接策馬朝我所在的遮雨棚一角直沖過來。
“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lián)ПП?!哼!?p> 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身影被我看在眼里,是一個長相奇丑的矮個子中年男人。
我假裝受驚的樣子,手忙腳亂地扶著許佳瑩換了個位置,換到了遮雨棚的另一端,避過了這一人一馬的沖撞。
只聽得“御——”的一聲長嘯,那矮冬瓜大相師見我主動避開,也就立刻勒停了他的黑色駿馬,朝我大罵道:
“臭小子,有本事別躲開!你不是不怕我們沖撞嗎?哈哈哈!沒膽孬種,也配泡妞!”
我實(shí)在忍不住這矮冬瓜這種羞辱我的話語,隔著幾個座位的距離,我駁斥了他一句:
“你這種人難道就配泡妞嗎?我看你根本就是沒妞可泡才會嫉妒我的吧?誰是沒膽孬種?我只是不屑于和你這樣的人計(jì)較罷了。”
“哦?你說你不是沒膽孬種?很好!你想證明這一點(diǎn)的話,你來和我比一比,這里的馬隨你挑選,現(xiàn)在馬上和我去賽一局,如果你輸了,你不但是孬種,我還要把你的妞搶過來,當(dāng)著你的面親她抱她讓她陪我一個晚上,你敢嗎小子?”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不過你既然提出這樣的條件,那如果你輸了,你又要怎么做?你能拿出什么給我作賠償?”
我在說話間已經(jīng)用望氣之術(shù)將這個矮冬瓜大相師看了個里外通透,他的實(shí)力比太白一脈的那位大相師低了一截,我對他可沒什么值得怕的。
況且只是比馬術(shù)的話,就算被他看出什么問題來他也不好公開質(zhì)問我的身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絕對不敢和我打起來,暴露了相師的身份他就別想在這里混了。
在目前來說,相師這個身份還被制約著,是不能暴露在明面上的,這一點(diǎn)我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