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陣劇烈敲門聲過后,接踵而來的是一道兇狠的聲音。
“我知道你們在里面的,以為不出聲就行了嗎?快點給老子開門,你兒子欠我們這么多錢,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還錢,不然老子把你們家給拆了。”
屋外是幾個瘦矮卻面貌兇橫的惡漢。惡漢揮舞著滿是紋身的手臂敲打著單薄卻也堅固的鐵門,發(fā)出砰砰聲響。
屋子里最里面的房間,面容慈祥的老奶奶抱緊著懷里兩個年幼的孫女。
這是倆姐妹。
姐姐看上去年紀稍大,有將近十二三歲,懂事的臉上已經(jīng)掛著些許屬于成年人的憂愁。
妹妹比較年幼,不過四五歲,聽著屋外的人瘋狂敲打自家的房門,還一臉無知的樣子,對著自己奶奶,奶里奶氣。
“奶奶,這些人為什么總是敲我們家的門呀!怎么不敲他們自己家的?是不是壞人呀?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把壞人趕走呀!
已經(jīng)滿頭銀白的奶奶似乎對于屋外有惡客并不在意,臉色依舊和藹慈善,撫摸著妹妹的頭。
“娜娜乖!外面的人是找錯地方了,很快就會走掉的。娜娜不要出聲哦!爸爸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看娜娜。到時候給娜娜帶好吃的糖果”
年幼的妹妹聽有好吃的糖果,露出來天真無邪笑容!
一旁的姐姐暗自把拳頭捏緊,很緊,很緊。
……………………
“姐姐,你快過來看,這里有好多魚!”
湄南河邊,快七歲的妹妹正在認真地數(shù)著著河里的魚,她發(fā)現(xiàn)河里的魚比奶奶賣的魚要多得多。
與年幼妹妹的開心雀躍不同,坐在一旁姐姐臉上寫滿了屬于少女的憂愁善感,她已經(jīng)十五歲了,到快要上高中的年紀了。
她想和暗戀的男生一起上高中,可是妹妹已經(jīng)七歲了也到了上小學的年紀,雖然在暹羅讀書不用錢,但其他雜七雜八的花費還是不少的。
以奶奶每天捕魚賣魚賺到的錢,只能勉強夠一家人生活。
她想起了班里有一個同學是在酒吧里打兼職的,似乎可以賺到不少錢…………
“娜娜,莎莎!我們回家吧!今天奶奶留了一條大魚,今晚我們一起吃魚!”
背著夕陽,賣魚歸來的奶奶舉著手里的魚,呼喊著她那兩個可愛的孫女回家吃飯!
妹妹歡呼道:“太好了,今天有魚吃!”
姐姐也露出來久違的笑容
陽光下,少女的笑容是那么的燦爛。
………………
嘈雜的音樂,躁動的男女,空氣中彌漫著能令人作嘔卻也能讓人興奮的酒氣。
濃厚的煙熏妝,染成紫紅色的短發(fā),叮鈴的水晶耳釘,小皮衣,辣短裙,露著小肚臍的抹胸衣。
原本溫柔莞爾的姐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新潮的酒吧駐唱女歌手。
在小小的舞臺上,五彩迷離的燈光下盡情舞蹈,盡情嘻哈。這或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這卻是可以養(yǎng)活她家人的生活。
這這里表演,經(jīng)常會有人請她過去喝一杯,夸贊她靚麗的身材和誘人的歌聲。
很快姐姐表演完后,又被人請了過去喝酒。這次請客的是一個管著周邊幾條街的混混頭子,二十來歲,染著金毛,馬臉尖嘴,手下有十來號人。
小金毛看上了姐姐,希望姐姐能陪他幾晚!可姐姐卻看不上他!
“你這臭婆娘別給臉不要臉!老子要你陪我,是給你面子!”
扇了一巴掌后,小金毛把姐姐拖到酒吧后巷打算硬來。
“嗯哼!”
一聲悶響,小金毛倒下,一根筷子插在了他腦門,徹底打斷了他硬來的計劃,并且余生也沒機會再硬來。
“你不害怕嗎?”
姐姐沒有尖叫,或者跑開,冷靜地站在原地,就算鮮血已經(jīng)濺到了她臉上。
這是位明顯帶著點西方血統(tǒng)的女士,昂貴的服飾,精致的面容,優(yōu)雅的儀態(tài),年紀不大,應(yīng)該還沒到三十。
這樣子的一位高貴的女士,和周邊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女士發(fā)現(xiàn)姐姐一直盯著她手上的筷子,“怎么?你想學嗎?”
姐姐猶豫了一會,最后堅定地點著頭。
女士溫柔地笑著,明亮的眼睛瞇成月牙狀。
“學這個可能會死哦!”
………………
“不錯,你果然很有天賦!我的飛刀打穴你已經(jīng)學得很棒了!”
看著滿頭大汗的姐姐,以及三十米外扎滿小刀的木人靶子,女士表情很滿意!
得到了認可,姐姐露出喜悅的笑容!
“那好,下面就是最后一個考核了哦!”
女士拍了拍手,暗處一個黑西裝拖著一個渾身傷痕的瘦弱男子走出來。
黑西裝把小混混綁在靶子上!
“眉心!一次機會!”
女士給出了考核題目。要求姐姐用飛刀擊殺被當成靶子的人。
姐姐以往出手都很果斷,但這一次她猶豫了,遲遲沒有出手!
見狀女士并沒有呵斥,反而給姐姐介紹起這位被當成靶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個賭徒,為了賭博,他把自己的老婆、女兒都抵押給了賭場,換取賭資??上?,他不太幸運,還是一直輸,最后連自己都給賭輸了。
這個選擇是不是很有趣?”
姐姐聽完之后,難以置信!她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人!
“如果你殺了他,我就把他老婆女兒給放了。要是你真的下不了手,那我就把他給放了,只是他老婆女兒就得被賣去西歐當奴隸了!”
還沒等姐姐做出選擇,被當成靶子的男人聽到女士的話,仿佛找到了希望,用盡最后得力氣對著姐姐哀求。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聽到男人哀求姐姐不要殺他,女士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姐姐,看她如何選著。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詭異的安靜,只有男人淡淡的哀求聲。
“唰!”
男人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徹底,徹底!
“不愧是我伊麗莎白看中的人!接下來我會給你一個任務(wù)……”
………………
“為什么你可以每天在酒吧里給別人唱歌?為什么我就不可以?為什么你可以幾個月都不回家,而我就一定得每天一下課就立刻回家照顧奶奶?
你有關(guān)心過我嗎?”
已經(jīng)進入青春期的妹妹質(zhì)問著姐姐。
姐姐卻無法解釋,她無法告訴妹妹,酒吧只是她殺人的掩飾!。
“我恨你們!”
妹妹摔門而去!
只留下姐姐一個人愣住在原地!
這時奶奶聽到兩姐妹爭吵,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眼神卻十分迷茫地看著姐姐。
“小姐你是誰呀!有看見我兩個孫女嗎?一個這么高,一個這么高,都很漂亮很乖的!”
說著說著,奶奶還用手比劃著,原來幾年前奶奶就開始患有老人癡呆,變得越來越不認人,總是在回憶以前地故事。
看到奶奶迷糊的樣子,姐姐忍不住抱緊奶奶,淚水從眼角里哭泣。
看到哭泣的孫女,奶奶眼神漸漸變得柔和,像是小時候一樣,撫摸著姐姐的頭,同樣和藹溫暖地安慰著:“莎莎乖!有奶奶在!”
姐姐再也忍不住了,開始放聲哭泣起來:“奶奶,我好累!我好害怕!”
………………
“嘭!”
“嘭!”
“嘭!”
幾聲突如起來的爆炸聲把Lisa從夢中拉了出來。
睜開雙眼,Lisa眼中的迷離脆弱很快被驅(qū)逐,只剩下冷漠堅定,隨手擦干眼角的淚水。
現(xiàn)在不是軟弱的時候,奶奶和妹妹還等著她呢!
沒過幾秒,隔離室的門被打開,進來一男一女,兩人神色匆匆,是國際刑警的人。
見到Lisa,女警急忙道:“安全屋遇到襲擊,快守不住了,很快就會被攻破。你快跟我們走!”
剛說完,又是幾道爆炸!威力之讓堅固的隔離室都震動不已。
Lisa嘴角露出笑容,如她所料,殺破狼的人來了!
原來在余樂接到急報走后沒幾個小時,殺破狼組織的人就對安全屋發(fā)起了突襲。
之前余樂所保證的一切全都變成了狗屁!
先是屋外的全自動電子火控安保系統(tǒng)被黑掉,監(jiān)控、自動火炮和導彈全都癱瘓掉。
接著,大量雇傭兵從四面八方襲來,這些雇傭兵火力非常強,配備了大口徑機槍以及反坦克火箭炮。
失去自動電子火炮的掩護,屋外的特戰(zhàn)隊被雇傭兵的火箭炮轟炸得焦頭爛額,人仰馬翻!
幸好安全屋修得十分堅固,外墻都是五十厘米厚的鋼筋混凝土,可以抵擋一小會。
不過估計用不了多久,雇傭兵就會攻進來。
幸好安全屋還修有一條秘密地道,地道出口是一公里外的密林。密林出來再往北幾百米就是河邊,河邊有國際刑警預(yù)先放置的快艇,只要到了河邊就可以搭乘快艇離開。
現(xiàn)在國際刑警打算掩護Lisa撤離,只因Lisa在國際刑警這里仍有一定的價值。
對于逃跑,Lisa一向很配合!
很快,在兩名國際刑警的帶領(lǐng)下,就撤退到了密道出口!
“快走,他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密道追上來的!”
兩名國際刑警見Lisa出了密道后,就原地不動。
Lisa搖頭:“到此為止吧!”
話音剛落,只見Lisa,雙手一揮,數(shù)米外的兩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手上的槍就被打掉了。
原來是Lisa之前一直用的兩支自改轉(zhuǎn)筆,單憑兩支轉(zhuǎn)筆,Lisa就把兩人的槍給打下來。
“我不想殺你們,你們走吧!”
說完Lisa就轉(zhuǎn)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兩名國際刑警的視線里,與夜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