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含煙嘆了聲,“一個沒有結果的堅持,又有何意義?父親母親是不會同意的!云城好男兒千千萬,你從中選一個又何妨?”
谷悠然看著男人的身影,言語堅定,“如果那個人不是他,我不嫁!”
“這些年你哭也哭了,鬧也鬧了,可見父親母親松過口?”谷含煙苦口婆心,“我知道你等了他多年,但流水無意,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谷悠然看著兩人的相處眼底刺痛,腦海里‘轟’的一聲像有什么炸了似的,根本沒有聽清谷含煙說了些什么,‘蹭’的站了起來。
“陛下!臣女早有耳聞,聽說琉璃國公主一舞傾天下,不知迷倒了多少世間好男兒,臣女一直好奇卻又無緣得見,如今公主成了我國四王妃,臣女斗膽想與四王妃比試一番!”
突然躺槍的云若卿:“…………”
早有耳聞?呵呵!
她就是一背鍋俠,還是半路出家臨時湊數(shù)冊封的公主,她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早有耳聞?
這是,要找茬兒的節(jié)奏呀!
“噢?舞傾天下?朕倒是第一次聽說!”皇帝來了興趣,“不知四王妃可愿意比試?”
“當然!”云若卿嘴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這女人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是吧!
別以為上午那宮女沒說,她就不知道慧嬪的事是她在陷害她!
“悠然的舞姿在云城名門閨秀當中也算是排得上數(shù)的,四王妃又是舞傾天下,陛下我們可是要大飽眼福了!”皇后笑著道。
“哈哈!是??!”皇帝點頭,“即是比試,那朕便給你們個彩頭,誰若是贏了朕便答應她一個請求,只要不過分便通通允了!”
“謝父皇!”云若卿福身,彩頭好哇!
她好歹也是個唱跳俱佳的藝人,還時常出演古裝劇,比舞蹈什么的,根本就不虛好么!
“謝皇上!”谷悠然跟著福身,眼底有著勢在必得。
兩人以抽簽的形式?jīng)Q定比試順序。
谷悠然抽得頭簽,由她先上臺。
在她跳舞的這段時間里,云若卿一直在戲班子的后臺做著準備。
至于臺前發(fā)生了些什么她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谷悠然跳成了什么樣。
只知道在她上臺時,殿內的人還在對方才那只舞津津樂道。
“谷小姐不愧是左相之女!舞姿卓越啊!”
“宛若蝴蝶之姿,輕盈,飄逸!美!美??!美?。?!”
“左相大人,我兒二十有二,未曾婚配,您看…………”
然而……所有的聲音都伴隨著一道聲響漸漸消散,直至消失。
那聲響由舞池中央傳來,似音樂,又不是音樂,似鑼鼓,又不是鑼鼓。
它有著音樂的旋律,也有著鑼鼓的節(jié)奏,甚是悅耳動聽!
可奇怪的是,場內無人奏樂!
那聲響似是從跳舞之人身上散發(fā)而來,隨她的旋轉跳躍翩翩作響,一舉一動都深深吸引著場內所有人的目光。
就連自顧自飲茶的舒墨寒也放下茶盞看了過去,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呵!有意思!”
一舞結束,那無故響起的聲響也沒了聲音。
場內一片寂靜,只余下呼吸之聲。
云若卿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是她的想法不好么!
這些人都是些什么表情!
就算她表演的再不好,也該看在她四王妃的身份上做個樣子鼓鼓掌吧!
行吧!就算大越國和其他國家的人不鼓掌,那琉璃國的使臣也該鼓鼓掌吧!
好歹明面上她也是琉璃國的公主不是!
然而......什么都沒有!別說掌聲了!殿內安靜如雞,靜謐得詭異。
‘啪!啪!啪!’
終于,寂靜之下傳來了掌聲,云若卿循音看去,是舒墨寒!
接著,殿內之人都像是剛回過神似的,跟著響起了如潮的掌聲。
“啪!啪!啪!要說左相小姐的舞姿似蝴蝶,那四王妃的舞蹈那便是仙女下凡!太美了!”
“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果真是舞傾天下!舞傾天下?。 ?p> 掌聲響了好一陣才停下來。
云若卿滿意揚眉,這才該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才對!
剛剛的寂靜,差點讓她都產生了自我懷疑!
“四王妃方才跳的那是什么舞?朕好像從未見過如此新穎的舞蹈?而且朕方才并未見有任何樂師奏樂,那聲樂又是從何處而來?”
皇帝問出了場內之人都有的疑惑。
要說這舞蹈他們沒見過的話很正常,可皇帝是天下最有權勢之人,有多少人為了哄其歡心花樣層出不窮,若有此舞,恐怕早已獻上!
“回父皇,這支舞是若卿方才現(xiàn)編的,至于那聲樂的話是因為這個!”
云若卿撩開袖袍,眾人這才看清,那袖袍之內縫著好多一小片一小片的東西,每兩個小片之間似乎還有一個小小的銀鈴。
“這就是四王妃跳舞的時候能發(fā)出聲樂的東西?”有人問。
“沒錯?!痹迫羟潼c頭,甩了下袖袍,銀鈴作響。
“鈴隨舞動,四王妃好想法!只是這難度怕是我等再練十年也達不到如此功力!”
云若卿笑而不語,她并沒有說假話,舞蹈就是她現(xiàn)創(chuàng)的。
如果她一味按照古代舞蹈來跳的話,自是沒什么新意,所以她就古今結合了一下,在古典舞中融入些現(xiàn)代化的東西。
至于身上這些鈴鐺風片是因為她在拍攝古裝劇的時候,其中有個絕色佳人魅惑主上的片段,用的就是這個方法,所以她便學以致用了!
“四王妃果真厲害,臣女甘拜下風!”谷悠然落落大方福身,低頭掩下眸中的不甘之心。
“承讓!”云若卿不客氣頷首。
從殿內之人的表現(xiàn)明顯看得出是云若卿更勝一籌,她此時若是謙虛倒是顯得她太假,還不如直接承認來得灑脫。
“即使如此,此次比試便是四王妃勝出,朕方才便說過給勝出之人一個彩頭,不知四王妃可想好了要什么?”
皇帝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若卿答應與谷小姐比試,只是助她完成一個心愿罷了!怎好意思真要了父皇的彩頭!”
谷悠然剛開始找她比試時不是說的好奇又無緣得見么!
現(xiàn)在見識到了吧!
云若卿的話讓谷悠然差點將手帕都給撕碎!
賤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