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選擇放棄你們與思音樓合作的話,直接便有現(xiàn)銀可拿!相信她們看到我的曲譜,價格也絕不會低于十兩銀子,那,才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p> 她聳聳肩,“所以,我為什么要選擇你們?!”
洛無塵笑意加深,“那你就是對自己的曲譜沒有信心咯!”
“呵!激將法!”云若卿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這人居然敢她使用激將法!
巧了!她還真就吃這一套,“合作愉快!”
看著云若卿伸至眼前的手,洛無塵不明所以,卻還是在云若卿的示意之下伸出手與之相握。
纖細的柔荑有些微涼,使他平靜的心湖激起一絲絲漣漪。
他勾唇,“合作愉快!”
兩只白皙如玉的手在陽光下緊緊握在一起。
手放開,云若卿雙手撐于桌面直直盯著洛無塵的雙眸,“我的曲譜不論在哪里都可以賣個很好的價錢,可是在你這里卻變成了合作,我也算是入了個技術(shù)股,所以,我覺得二八分成不合理!最少也得三七!”
“我給你四六!”洛無塵說得毫不猶豫。
“真的?!”云若卿雙眸登大,頓時覺得天上掉了個大餡餅差點將她砸暈,“你都不用和誰商量一下嗎?”
“這里,我說了算?!甭鍩o塵雙手一攤,俊眉微挑,帥得云若卿不要不要的。
這就是傳聞中的霸道總裁啊?。?p> “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去教她們!”說著,一溜煙兒的跑沒了影。
想著自己在古代即將得到財富自由就忍不住激動。
倒不是她對自己多有信心,而是對現(xiàn)代的音樂家們有信心!
加上她的舞蹈功力不差,相信讓香樂樓火起來不是什么難事!
“主子為何與她分成?”月娘站在洛無塵身后,看著樓下正在教著姑娘們唱曲的云若卿疑惑不已。
他們香樂樓生意是差,可怎么也不會走到倒閉的那一步。
而且,他們?nèi)钡囊矎膩矶疾皇清X。
別說花十兩買首曲譜,就是花一百兩,也都是買得起的。
洛無塵從云若卿身上收回視線,轉(zhuǎn)身淡淡的掃了月娘一眼,“不該你過問的事就別問?!?p> “主子恕罪!是月娘多嘴!”月娘福身,心頭被洛無塵身上無意間散發(fā)出來的低氣壓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她多言,以為見識到了主子的另一面就忘了到底哪一副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直到洛無塵的身影消失于眼前,她才敢起身,看著樓下的云若卿若有所思。
主子對她似是很不一般!
“啊啊啊............這里音要高一點,像這樣?!痹迫羟淝迩迳ぃH自做了個示范,“懂了嗎?”
她教得極有耐心,姑娘們連連點頭,“懂了!”
云若卿正打算再說些什么,余光卻瞥見洛無塵從樓上下來,“好!就照這個樣子繼續(xù)再練會兒?!?p> 話落,走向洛無塵,“怎么下來了,想偷師?”
許是洛無塵答應(yīng)她的條件太好,讓她自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對上他時語氣下意識的好了些。
“你若教,我定學(xué)!”洛無塵薄唇輕啟,似琉璃般的雙眸深情的凝視著云若卿。
云若卿打了個寒顫,只覺得雞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真的有點啥呢!”
“我說過,對卿卿你一見鐘情??!”
感性的聲音陡然湊近嚇了云若卿一跳,她往后退了幾步,兇巴巴的瞪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你離我遠點!”
“好吧!”洛無塵撇撇嘴,從袖袍中摸出折好的紙張,“本是來找你簽文書的,既然卿卿不想簽的話,那便罷了!”
文書?!
云若卿眼神噌的一亮,忙將他手中的文書搶了過來,“早說不就好了,我簽簽簽!”
洛無塵順勢將早就備好的毛筆遞過去,看著剛剛落下一個字的云若卿似是意有所指,“你可要一筆一劃寫清楚了,這文書是受府衙保護的,若是這名字寫錯了............”
云若卿拿著筆桿的指尖微頓,本要寫下云卿卿三個字的手轉(zhuǎn)而一變落下了云若卿三個字。
她將筆交給洛無塵,“該你了?!?p> 洛無塵接過筆,筆尖蘸墨,龍飛鳳舞的也在文書上簽下了三個字。
他看著簽好的文書,“原來卿卿是叫這個名字??!云若卿,皎若云間月,卿本是佳人,好名字!”
“不過卿卿為何之前要騙我叫云卿卿?”
“呵呵!誰行走江湖還沒有個藝名!”
文書是一式兩份,云若卿看著洛無塵龍飛鳳舞的字,再看看自己跟狗爬了一樣的字,怎么看怎么嫌棄。
罷了罷了!眼不見心不煩!
撇撇嘴,將文書折了又折塞進袖中。
眼見天色擦黑,云若卿拒絕了洛無塵護送回府的請求,如往常一樣去成衣店將女裝換回來后再回府。
然而,還未走近成衣店,遠遠的便瞧見有不少官兵將成衣店圍了個水泄不通,不少百姓堵在外面,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
“一家三口還有兩個店伙計都死了!”
“聽說尸體上什么傷口都沒有,跟睡著了一樣!那擺得整整齊齊的,太嚇人了!”
“這怕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來尋仇的吧!”
“我聽說年前在湘蘭也發(fā)生過一模一樣的事,那尸體也是擺得整整齊齊的,聽說............”
混亂之中,那一襲黑色蟒袍,面龐冷冽,雙手負于身后站在門前的人竟然是舒墨寒!
云若卿縮在角落,“他怎么在這里?!?p> 這時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從店里走了出來,他停在舒墨寒身前,躬了躬身,“王爺。”
他看了看四周,湊近舒墨寒身旁小聲道:“是無痕!”
舒墨寒‘嗯’了聲,“讓仵作寫好驗尸踐文,本王這就進宮稟報父皇。”
“是!”
云若卿背靠著墻,思索一番,還是決定不去淌這攤渾水。
畢竟她勢微,自身都難保!
只希望這老板一家還有那兩個店伙計都能入土為安吧!
她伸出頭,最后看了眼被眾人圍住的成衣店便轉(zhuǎn)身離去,絲毫也沒有留意到有一道視線正意味不明的瞧著她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