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給得太多了
班長大人羞澀的樣子很可愛。
尤其是在說出方言后,想要改口卻來不及的表情,更加可愛。
但是蘆屋良來這里,可不是來看這個的,而是有正事要做。
和這位胸懷寬廣的少婦交談片刻,蘆屋良得到一個遺憾的消息。
前兩天,有個女生成功應聘了最后一個崗位。
她這里不需要再招人了。
月守梓不知是惋惜還是放松的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蘆屋良很快告辭。
看看被劃掉了七七八八的打工推薦表,蘆屋良一陣無奈。
這年頭,找個工打都這么難嗎?
或許是蘆屋良時來運轉,離開三日月堂沒幾步,他就看到一張小小的白板。
上面用黑筆寫著——
“武館招短期陪練,擅長散打、柔道、拳擊者優(yōu)先,身材健壯、抗擊打能力強者優(yōu)先?!?p> “時薪1200日元?!?p> 看到這兩行字,蘆屋良眼睛一亮。
在這個年代,1200円,已經算是很高的時薪了。
而且上面的要求,蘆屋良也很符合。
雖說“徒手格斗”更傾向于街頭格斗那種類型,也就是沒有限制,專門對要害下手。
但是以“精通”的級別,再稍加控制,應該能夠勝任這個工作的吧?
唯一的問題,可能便是年齡。
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允許一個高中生在他們這里打工。
暫時拋開顧忌,蘆屋良走進這家從外面看還挺氣派的武館。
一進門,是一個類似于招待室的房間。
房間的布置,簡潔古樸,就是地上不太干凈,似乎沒人經常打掃。
在接待室的柜臺后面,張貼著一幅毛筆書寫的字畫。
上面只有兩個大字——“武道!”
是令蘆屋良倍感親切的漢字。
事實上,在日國大部分書面語中,尤其是正式場合的文字,都是漢字。
像是這類武館、公司里,也通常會掛上幾張漢字書法作品,用來彰顯主人的格調。
說白了,就是裝逼用的。
可令蘆屋良意外的是,接待室的柜臺里,卻沒有一個人。
蘆屋良試探的出聲:“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在嗎?”
沒有任何回應。
“額......”
這里該不會,已經荒廢掉了吧?
蘆屋良不免尷尬的想著。
再度出聲:“有人嗎?”
就在蘆屋良準備轉身離開時,從內里才終于走出一個身穿柔道服的大漢。
真真是個大漢,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在2002年的日國,這絕對是一般人的身高天花板。
只是他不修邊幅,胡茬沒剃干凈。
最讓蘆屋良心生惡感的,是他周身散發(fā)一股濃郁得化不開的酒味,哪怕他現在沒喝醉,也能看出平日里,一定是個嗜酒如命的家伙。
是個泡在酒壇里的酒鬼。
蘆屋良很快做出這樣的判斷,便準備就此告辭。
老實說,他對酒精沒有太大偏見。
偶爾情緒上來,和朋友家人喝兩杯酒那的確情有可原,適當飲酒還有益身心健康呢!
可是那種酒鬼,是真的很討厭。
起碼在工作時,總不該還滿身酒氣、喝得半醉吧?
這是對自己和他人的尊重。
“嗝——”
他打出一個悠長的酒嗝,“你是來......”
“父親!”
身后傳來一個清亮的喊叫,是個面容尋常的男生,看年紀也就和蘆屋良差不多。
長相和這酒鬼大叔有三四分相似。
只是他見到蘆屋良后,卻是猛地瞪大眼睛,有幾分擔憂幾分畏懼的叫道。
“蘆屋......良?”
我現在名聲都這么大了?
蘆屋良更加驚奇,他應該還沒到走到街上會被叫出名字的知名度吧?
“蘆屋桑,初次見面,我叫后藤井山,也是利谷高中的學生。”
“只不過是三年級生?!?p> 后藤井山自我介紹,臉上掛起苦笑。
“蘆屋桑你的大名,我最近想不記住也難啊?!?p> 蘆屋良表示理解。
既然對方是同個學校的校友,態(tài)度又不錯,蘆屋良也打算給他一點面子。
“對了,蘆屋桑來這里,莫非是想......應聘陪練的工作嗎?”
不知怎的,后藤井山突然興奮起來,靠到蘆屋良身前。
“......嗯?”
正常來說,被認為是想來學武的可能性才更大吧?
只不過,由于這酒氣熏天壯漢的存在,蘆屋良心里對這武館的期待值下降了許多,正想著要不要否認時。
后藤井山突然深深鞠躬。
“如果蘆屋桑能來做陪練的話,感激不盡!”
蘆屋良:“......”
我要你的感激有啥用?。?p> 而且你這反應,為什么這么激烈?
后藤井山也很快想明白,比起談感情還是談錢更加實在,咬咬牙:“1400円的底薪,要是招到人的話,一個人分走學費的10%。“
“......后藤桑,為什么?”
這回蘆屋良是真的不太理解了。
他們倆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吧?
為什么給出這么高的待遇?像是強烈希望他能留下來似的。
總不能是88的魅力的效果吧?
后藤井山還沒回答,他的壯漢父親就不樂意了。
“這小子,憑什么分走我的酒錢?我答應了嗎?”
“父親,他可是把三野組......”
“想要來做陪練,總該先檢驗一下實力吧?”
“而且,這是我的武館!”
絲毫不管兒子所說的話,甚至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壯漢轉身向里走去。
“跟我來?!?p> 聽后藤井山的話,蘆屋良終于能猜到一些原因——學校里的學生們不知道三野組的下場,但是家里開武館的后藤井山或許有特殊的消息來源。
或許還有別的因素,使他迫切的需要借助蘆屋良的威名。
不過這個報酬,蘆屋良確實很動心。
我本來想拒絕的,但是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了。
還有另一點微不足道的原因——他看這大叔,有那么一些不爽。
“抱歉,我父親他......就是這樣的性格。”
后藤井山面色難堪。
明明他們才是求人辦事的那一方,父親卻是這種態(tài)度。
“算了,蘆屋桑,今天的事......”
想到父親從前夸張的戰(zhàn)績,后藤井山不希望讓蘆屋良當眾出丑,便準備就此放棄。
“他說得沒錯,武館......確實應該用實力說話?!?p> 蘆屋良明白后藤井山的好意,沖他微微一笑后,仍是跟了上去。
走進武館內部。
不得不說,即便外面看著有一些衰敗,這個武館面積算是很可以的,容納三十個學生一起練武一點問題都沒有。
空間敞亮開闊,地板上鋪著專門的地墊。
就是里面的學生,實在不多。
算上一個教員,攏共就只有五個人。
一眼看過去,空蕩蕩的。
或許曾經興盛過,但現在卻冷冷清清。
見到蘆屋良三人走進來,人們紛紛聚了過來,很是好奇的樣子。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新人嗎?”
“是要切磋是嗎?”
“我還從沒見過后藤叔出手呢!”
“......”
蘆屋良和后藤父親都沒在意他們的交談。
只是站到場地中央,輕輕活動著身子。
后藤武隨意的俯視著蘆屋良,口氣更是囂張得不行,令蘆屋良這種脾氣都算好的人,都忍不住冒出三分火氣。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招式......”
“只要讓我后退一步,就算我輸?!?p>
區(qū)區(qū)咸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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