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若聽到老媽用“勾搭”二字來說自己,也不生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說了。
她態(tài)度嚴肅而誠懇的道:“媽媽,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雖然交往過的男朋友多,但我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知道像北棠軒這樣的大人物是看不上我這種小家碧玉的。
我想去參加宴會只是為了不讓李吉祥有機會嫁入北家。
當(dāng)然如果能夠趁此機會親眼見北棠軒一面的話,我此生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那你有什么辦法徹底斷絕李吉祥嫁入豪門的路?”
劉若若自信滿滿的道;“這件事情我還得好好琢磨一下,總之我肯定有辦法的?!?p> 劉若若打算找李曉雪,兩人合伙來對付“李吉祥?!彼嘈爬顣匝╇m然在爺爺將機會給李吉祥后,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悅。但李曉雪的心里肯定是不甘的。
李江艷尋思了一會兒后道;“那我回頭跟你爺爺說說吧?!?p> 劉若若催促道;“媽,別回頭啊。你現(xiàn)在就去吧。我要是參加北家的宴會,總得準備一套高檔些的禮服吧,這怎么著得兩個周的時間吧?!?p> 李江艷猶豫了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媽,如果我爺爺不答應(yīng),你就提你和我二舅之間的情誼?!?p> 劉若若口中的二舅就是李吉祥的父親李江川。
李江艷聽了這話,臉上籠上了一層陰霾,她什么也沒說便出門了。
劉若若則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邊嗑瓜子邊坐等老媽帶給她好消息來。
·······
而這時李曉雪也來到了何曦珍的書房。
何曦珍作為李家公司的總裁,平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周末大部分時間也用來看各種財經(jīng)雜志和金融管理方面的書籍。
李曉雪看了一眼何曦珍手中最新一期的財經(jīng)雜志,語氣恭敬而誠懇的說:“媽,您平時工作那么繁忙,周末還要看書學(xué)習(xí),真的好辛苦啊。”
說到這兒李曉雪臉上浮現(xiàn)出了自責(zé)和懊惱之色:“可我對公司的事務(wù)一竅不通,幫不上您的忙···”
何曦珍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李曉雪的話,聲音淡漠的道:“曉雪,我是你的母親,不是你的上司。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吧?!?p> 李曉雪面上掠過了一絲尷尬,而后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坐在辦公椅里的何曦珍,語氣比方才更為誠懇的道;“媽,我想去參加北家下下周舉辦的晚宴,我相信如果我能夠有幸嫁入北家的話,我可以幫助我們家的公司很快成為上市公司的?!?p> 何曦珍神情淡漠;“你不適合嫁入豪門?!?p> 李曉雪有些不解的問:“為什么啊?!?p> “像北家這樣的大家族里沒有幾個人物是簡單好相處的。
而你的心機用來對付咱家那三個傻丫頭還可以,和北家人打交道你會吃虧的?!?p> 被母親說用心機來對付家人這本就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還被說心機只能用來對付家人,這就更讓李曉雪感到羞憤了。
不過她臉上并沒有流露出半分不悅和羞憤,依舊是一副無比乖順懂事女兒的模樣:“媽,雖然北家整個家族較為復(fù)雜,不過北棠軒這一支只有他和他的父母,還有奶奶。
這么多年來,媒體上從來沒有爆料過關(guān)于他的緋聞,可見他的人品是好的。
而他的父母都是有名的慈善家。
我相信如果我嫁入北家,只要我好好愛我的丈夫,好好孝順我的公婆,他們一定會寵愛我的。”
何曦珍聽完這話,卻是冷笑了一聲;“你是我的女兒,我很清楚你配不上北棠軒的?!?p> 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夸李曉雪優(yōu)秀,甚至就連不茍言笑的爺爺有時候也會夸她一句。
然而李曉雪卻從來沒有聽她的母親何曦珍夸過她。
別說夸了,甚至何曦珍還會故意打擊她。
有時候李曉雪簡直懷疑何曦珍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李曉雪對何曦珍心中除了敬畏外,不是沒有怨恨的。
但在何曦珍面前她從來沒有表露過自己的不滿,無論何曦珍對她有多么冷漠和不客氣。她總是表現(xiàn)的很乖順懂事。
然而剛剛聽到何曦珍說她配不上北棠軒的話時,李曉雪委屈羞憤到差點要發(fā)作了。
不過最后她還是忍住了。
她在心里暗暗的說:“媽,等我以后成為北棠軒的妻子后,我相信你一定會后悔你今日說的話的。”
李曉雪知道要拜托何曦珍從爺爺那兒為自己求得去參加北家宴會的請?zhí)遣豢赡艿牧?,于是她恭順而親切的向何曦珍道了一聲別后,便轉(zhuǎn)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書房。
“唉”何曦珍看著書房的門被關(guān)上后,神情有些抑郁的嘆了口氣。
雖然她沒辦法做到像愛曉歡和丈夫一樣愛曉雪,但曉雪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
作為母親,她當(dāng)然希望曉雪將來能夠擁有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
一方面她覺得依照曉雪的美貌和才華即便是被北棠軒看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更甭說北家的其他幾位公子哥了。
而另一方面她很了解曉雪的性格。曉雪總是以為自己很聰明,可以將別人耍的團團轉(zhuǎn),但其實曉雪用來陷害吉祥,用來利用曉歡和若若的那些手段但凡有些心眼的都能夠看得出來,更何況是北家那些從生下來就在勾心斗角中長大的人了。
若曉雪妄圖用那些心機來愚弄北家,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曉雪,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嫁入豪門。
······
當(dāng)天下午一點鐘左右,李如意乘坐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野草瘋長的荒原上。
車子又行駛了一段路程后,一座灰突突的廢棄工廠,猶如荒原上的墳冢般映入了李如意的視野中。
同時映入她眼中的還有三輛黑色的汽車。
其中那輛奧迪和奔馳,她知道分別是她和蔣勛的。
而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在她今天凌晨開車來這里赴蔣勛之約的時候,是沒有的。
車主究竟是何人,為何會來這里。
李如意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