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姬靈姝行人踏上了前往南陽鎮(zhèn)的飛船。
飛船的某房間里,有十一人正聚集在一起,氣氛安靜而又沉悶。
“太過分了,竟然讓這么一個不知名的女子來當(dāng)我們的領(lǐng)隊!”一男子打破了沉默,憤憤不平道。
“就是,那什么姓姬的,我們根本都不認(rèn)識,竟然要我們服從她的命令!”
“對,還有,她看上去這么年輕,我們竟然還要叫她師叔?!這讓我們的面子放哪兒!”
一時間,房間里熱鬧了起來,不過就有些氣憤,而中心人物都是再說姬靈姝。
夏天看了看旁邊一臉嚴(yán)肅的何況,眼珠一轉(zhuǎn),語氣再次充滿了不滿意。
“做領(lǐng)隊,她也配?!一個連修為都不敢展現(xiàn)的女人什么厲害的,當(dāng)領(lǐng)隊,至少也得我們何師兄,再不濟(jì)也是盧師姐才對!”
“就是!”“何師兄!”……眾人一臉贊同的看向何況,紛紛附和。
被人稱贊的何況并沒有很開心,只是轉(zhuǎn)頭問了旁邊一直沉默寡言的陳迅。
“陳迅,你覺得那個姬靈姝如何?”
陳迅沉默了幾秒才回答:“很強(qiáng),不過,具體有多強(qiáng)我還不能確定。”
何況還沒說話,之前帶頭稱贊的夏天先開口了,一臉的不屑:
“很強(qiáng)?哼,還未接觸過,你倒是先長他人志氣,別自己威風(fēng)了!”
“再說了,她再強(qiáng),又能有多厲害,還不過是一介女子罷了!”
“………”陳迅只是看了眼夏天,又看了眼沒有說話的何況,搖了搖頭,低頭不語。
見對方沉默了,夏天更是得意,接著繼續(xù)說著一些貶低的話語,一邊說,時不時地還嫌棄的看眼陳迅。
沒過多久,陳迅實在是受不了了,皺著眉頭,準(zhǔn)備起身離開,起身瞬間,何況叫住了他:
“陳迅!”
陳迅轉(zhuǎn)身看著坐著的何況,語氣微微沉悶:
“何師兄,你也贊同他們的話?如此詆毀,不尊重女子?”
何況此時也皺眉了,嫌棄的瞪了眼夏天,才慢慢地安慰陳迅:
“小迅,你想太多了,夏師弟并未詆毀姬靈姝?!?p> “并未詆毀?”陳迅懷疑的看著何況和夏天等人。
夏天見識不對,也連忙道歉附和:
“是啊,陳師弟,師兄我并未詆毀那個姬靈姝,師兄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看啊,那姬靈姝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三年之久,任何任務(wù),宗門內(nèi)的比賽都從未參加過,任何貢獻(xiàn)也沒給宗門帶來,所以宗門積分也是為零,可是,這次突然出關(guān)卻直接帶隊出行!”
“再說了,她拜在錦云上仙座下三年之久,如今出關(guān)卻渾身一點靈氣都沒有,什么修為都不知道,又不了解她,而且為人看起來也十分不好相處?!?p> “這樣的人帶隊,指揮,你說讓我們?nèi)绾蜗嘈潘???p> “你!”陳迅氣急,他明明說的是對方在詆毀姬師伯,對方倒好,卻說起來姬師伯的修為來了,歪曲事實!
陳迅又看向何況,卻見對方此時也一臉的贊同,心中很是是不甘,再看夏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心中氣惱到了極致,憤然甩袖離開!
看著離開的陳迅,何況并沒有派人阻攔更沒有派人去追,只是周圍的氣息瞬間冰冷,轉(zhuǎn)頭冷冷的看了眼正得意的夏天。
“沒有下次?!?p> “是,師兄!”夏天瞬間如同被冷水潑了一身,如墜冰窖,再也沒有之前在陳迅面前的那般得意囂張,周圍的其他人亦是如此,安靜如雞。
何況,變異冰靈根屬性,為人冷漠且心狠手辣。
另一邊,姬靈姝此刻正和竹溪等人聚集在一起,四人看著已經(jīng)金丹期的姬靈姝,心中既驕傲又心疼,他們也在修仙,自然知道修仙有多困難,可他們從小就嬌弱又怕疼的小姐,如今卻比他們都厲害了,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小姐……”梅詞輕輕地叫了一聲小姐,聲音便有些哽咽了,不知說些什么了。
菊宥拍了拍梅詞的肩膀,也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微微泛紅。
竹溪亦是如此,沒有說話,微微顫動的身體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境,唯有蘭情,他此刻再也沒有任何顧及,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姬靈姝,語氣沉悶:
“姝兒,你沒事真好!”
姬靈姝輕輕的拍了拍蘭情的背部,無奈嘆息:
“你們這都是干嘛呢,我還沒死了,怎么一個兩個的,如此傷心。”
“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你們倒好,都快哭出來了,你們這樣真是難看死了!”
一聽到姬靈姝說難看兩個字,正在傷心的梅詞立馬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面小鏡子,仔細(xì)照了照,一邊照,一邊臭美到:
“丑了?還好沒有!嚇?biāo)牢伊?!?p> “還好,不愧是我梅詞公子,連哭都如此美麗帥氣!”
“………”見狀,菊宥立馬后退幾步,扭頭看向旁邊,一副自己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
見到如此場景,姬靈姝嘴唇微張,一副震驚的模樣,她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最厲害的四大暗衛(wèi)之一的梅詞竟然會有如此一面,如此的臭美,還是自帶小鏡子的那種。
看著震驚模樣的姬靈姝,竹溪也笑了起來,仿佛之前的憂傷從未出現(xiàn)。
“梅詞我從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這樣,至于那面小鏡子,我不是很了解,不過他好像一直都戴在身邊,無論吃飯,睡覺,洗澡,哪怕是出任務(wù)也是這樣,從未離身。”
“為什么?”
“不清楚,據(jù)說是一位對他很重要的人送的,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送的,所以才這般寶貴。”
“這樣啊,可他這樣會不會太夸張了,他以前我也沒見他這樣,而且我剛才也只是說著玩而已,并沒有很丑,真的!”
“以前也有,不過很少而已。”
“真的不丑?”梅詞突然湊近,直直地盯著姬靈姝。
姬靈姝先是愣了一下,才回答:“不丑?!闭?dāng)梅詞要笑了起來時,突然又來了一句,“才怪。”
“小姐?。?!”
姬靈姝瞬間笑了起來,輕松而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