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聽說這天域宗的世璃仙子和緲衫真人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
旁人盛傳世璃仙子對她那位大師兄極為愛戀!
二人的婚契是崇明散仙一手促成,緲衫真人在修仙界的名聲亦是如雷貫耳,修為天賦更是修仙界少有!想來應(yīng)該是極好的姻緣!
若是叫人知道她帶著自己的鐲子,別人怎么想可與他無關(guān),畢竟現(xiàn)在的他也收不回世璃手上的子珮。逍遙惜旁若無人的幸災(zāi)樂禍的問道!
“無法相提并論!”柳世璃說的坦蕩!也毫無避諱!
“我都如此為你了,你竟然這點面子都不給!”逍遙惜一副口中似乎有天大的怨念,可面上卻看不出絲毫難過!
二人雖然相識時間并不算長,可世璃竟將她這位師兄看的如此重!
果然如外人所傳一樣恩愛難移!這兩人還沒結(jié)縭就如此做派,真是讓旁觀者酸的緊!
“我是說他與你不值得一比!”柳世璃再次緩緩道來!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也不顧逍遙惜臉上呼之欲出的驚訝!
前世除了師尊和師叔他兩位老人家還從不曾有人如逍遙惜這樣對待自己!
就連身為大師兄兼有婚契之情,亦是一脈同宗的江丹垣也從不曾如此!現(xiàn)在想想如果前世她早日看清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是也就死的那樣冤枉!
前世這位大師兄對她的關(guān)心還不如她剛認(rèn)識幾日的好友,可見前世他從未對自己動情亦不曾動心。可笑的終究只是她自己罷了!
若非一宗同門又顧忌師尊和掌門師叔的面子,江丹垣早就與自己解除婚契了吧!
海面上的余光已經(jīng)所剩無幾。連逍遙惜自己都沒察覺,他耳鬢掩飾在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中泛起了殷紅!
即便第一次不知柳世璃的意思,可第二次卻叫逍遙惜聽了個清楚明白。
柳世璃說的極為輕描淡寫,即便他準(zhǔn)備一輩子不涉情事,逍遙惜卻也看出來世璃與他那位未婚夫婿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并非外人所傳那樣。
傳言果然不可盡信。
“咳咳!你且放心,子佩他日我會親自取回,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今日將子珮戴在她手上也不過是事急從權(quán)才那樣做!說完袖間的枯寧離手化作一縷流光,半空中盤旋變大!
“我信你!后會有期!”柳世璃回敬一個端正的齊禮,逍遙惜轉(zhuǎn)身跳上枯寧亦回禮道了句后會有期。
枯離劍化作流光轉(zhuǎn)瞬消失在眼前!背影任意逍遙。
未話聚首,再見必定有期。逍遙惜不問她幾時離去,她亦不問逍遙惜去向何處!
待人走遠,右手帶著子佩的鐲子下方傳來一陣灼熱,淡綠色的流云萬里閃耀著愈發(fā)明亮的光點!
此次東行離宗月余,今天一早她便感覺到師叔在她身上留下的流云萬里出了異常!看來師叔已經(jīng)回宗發(fā)現(xiàn)了自己消失的事情!
這陣灼熱就是警告!
也是時候回去了,若是再不回去,師叔一準(zhǔn)要來抓自己。
那日將阿睿托給寇隱云后也不知他是否會生氣!這次回去待修復(fù)了元嬰裂痕,他要先將阿睿體內(nèi)的封印先解決了,以防后患!
想必現(xiàn)在他整日還在司藥峰上丹藥房中忙碌早已忘記自己這個師尊也說不定!
見逍遙惜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天際,指間婉轉(zhuǎn),手中出現(xiàn)了一枚明黃的符咒運氣打入船中,符咒消失,飛船也朝來時的路飛去!
轉(zhuǎn)眼間,海面上依舊碧空萬里,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柳世璃再次出現(xiàn)在定瓷皇都已經(jīng)是半月以后!一路飛船全速前行,也用了十五日,站在城外的柳世璃手中拿著那日向寇師兄借的蓮生萬物。
今日也不知道是否能再次與寇師兄相遇!這些天蓮生萬物一直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否給他帶來了不便!若是遇見還是早日還給他才是!
斂息門的正上方兩端巨大的蓮花與她離開的那日并無不同,周身波紋如水般向四周滌蕩!似乎是蓮花本身的波紋,倒是極為好看!
因有寇隱云借的蓮生萬物。她來去倒也自如!
入了城,夜幕已落!柳世璃尋了上次住云祥客棧剛到客棧門前,袖中的流云萬里越發(fā)灼熱:“掌門師叔?”
師叔所下的追蹤術(shù)流云萬里上一次發(fā)熱還是在海上,連日來倒是沒什么動靜。不想這會卻突然有了反應(yīng)。
柳世璃原本以為師叔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一定會極為生氣,沒想到回來這一路上流云萬里竟然再無動靜。
她以為師叔沒來尋自己一定是被宗內(nèi)庶務(wù)牽絆住了,可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這一次手臂上的流云萬里印記比上次更加灼熱!
這說明師叔也極有可能就在這附近。
想起他老人家看上去年歲不大可一想起他那嘮叨的模樣!柳世璃剛踏入云祥客棧的半只腳又停了下來!
師叔來定瓷皇都或許是要事在身,她還是先避開為好!最多等到回宗后她在親自去長生殿請罪!
這段時間連日趕路,她委實想先清凈一番!
雖然不知道師叔會在附近哪里,可若是能投生客家旅店他自然不會選在荒郊野嶺睡枯枝爛葉上!若是剛好在這里碰上,免不得被訓(xùn)斥一番!
現(xiàn)在手上灼熱愈發(fā)難耐,突然覺得好好地追蹤術(shù)居然似乎有了脾氣一樣,即便子珮上的涼意也無法壓制。她覺得還是不入這道門的好!
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就在門口與人撞了個正著!
“師尊,弟子終于尋到您了!”寒蘇睿喜出望外,自從那日他被送回天域宗,心中就不曾有一刻安寧!
師尊偷偷拋下他一人,獨自去了蓬萊閣。
自己又被姓寇的那個道貌岸的家伙叮囑了宗內(nèi)的執(zhí)教不準(zhǔn)他出宗,他倒是可以不顧及這些,可師尊到底是一峰之主。
為了師尊他也不能明面上違背宗規(guī)!只能日日守候在紫閣中,日復(fù)一日等回來的卻不是師尊,而是掌門!
他是乘著掌門來長明峰問罪之際這才央求這掌門帶上自己來尋師尊,掌門帶他已經(jīng)在這定瓷皇都等了整整三日了。
若是明日再尋不到師尊,掌門說他們就要借道東行去尋師尊!
柳世璃這才想起!怎么給他忘記了!原本以為師叔并未前來尋自己,沒想到即便沒有流云萬里,她還讓人將阿睿給送了回去!
看著這孩子委屈又滿眼星光的樣子!才一個多月似乎瘦了些!叫她直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柳世璃來不及多說拉過寒蘇睿便朝外走去!“師尊?”
他們應(yīng)該往殿內(nèi)走,而不是往外走!掌門此刻正在客棧內(nèi)等著他呢!寒蘇睿有幾分不解。
都這個時候了,柳世璃哪里還能不明白,自家徒弟都在此處,而師叔一定在這家客棧中,此時不走,若是叫師叔出來,自己就走不掉了!
剛拉著寒蘇竄入人群,手腕處的灼熱陡然冷卻!柳世璃心中暗道了句不好就聽到后方傳來!
“你這是又要到哪里去?”
斐炎壓抑著滿心的怒氣與擔(dān)憂,果然與他師父是一模一樣!絲毫不讓人省心,他不過才出宗門幾日,她就立馬偷偷溜了出去!哪里還有一峰之主的穩(wěn)重!
若非事急從權(quán),他在出宗的第三日感應(yīng)到她所出的方位不對就一路追來了。豈會榮她在外漂泊了月余!
“師叔!好久不見!”
語氣中有幾分心虛,早知道師叔這么快就抓住了自己,她就不朝客棧外走了!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
“跟我進來!”
說完斐炎也不顧及站在門外街邊有幾分木訥的師徒二人,轉(zhuǎn)身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