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謝謝你的吉言,我和安寧一定會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的?!?p> 昆侖派大弟子李清歡朝著坐在他正對面的飛花派的女掌門人葉輕靈點頭示意,他禮貌性的笑了笑。
而簡安寧在一旁,聽著飛花派的女掌門人葉輕靈和昆侖派大弟子李清歡的無趣對話,她只是默默的聽著,她也不搭腔。
還夫妻恩愛,琴瑟和鳴呢……
今天晚上一過,我就要帶著魔教教主沈祁夜逃走,不管是回到毒蛛閣,還是二人一起浪跡天涯,又或者是歸隱山林,總之是絕對不會和李清歡你成親,結(jié)發(fā)為夫妻的。
簡安寧在心里腹誹著,表面上卻是一聲不吭,安安靜靜的看著一桌子的人吃菜。
“安寧,你怎么不吃飯菜???”
飛花派的女掌門人葉輕靈看著坐在她身旁的武林盟主之女簡安寧,她以為簡安寧的身體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于是便關切的問道。
“葉姐姐,我剛才做飯的時候已經(jīng)吃過了?!?p> “葉姐姐,你也知道,我嘴饞,又愛吃肉,我吃了很多呢,現(xiàn)在一丁點也吃不下了?!?p> 簡安寧說謊不打草稿,她一本正經(jīng)的胡扯著。
雖然是在撒謊,可簡安寧的眼神堅定,目光真誠。
因此,飛花派的女掌門人葉輕靈并沒有懷疑簡安寧,昆侖派大弟子李清歡和新月派大弟子明崇禮也沒有懷疑她,其他的十幾個各門各派的弟子就更加的沒有懷疑她了。
簡安寧默默的觀察著兩桌子的人,她確認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吃了滲入了蒙汗藥的飯和菜,而且還都吃了不少。
簡安寧確認過后,她這才安下心來,她微微勾唇。
由于簡安寧低著頭,所以沒有人看見她嘴角那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吃過晚飯后,眾人便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有的先去洗了個澡再回的房間,有的是直接回房間睡覺。
簡安寧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她在心里默默的計算著時間,蒙汗藥需要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才會發(fā)揮作用。
簡安寧待在房間里,她看著房間窗戶外的天空變得完全黑下來,天空中只有一輪月亮和數(shù)不清的閃爍著的星星。
簡安寧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到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她又在房間里等了一會兒,她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大約半個時辰后。
簡安寧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她走出房間,從客棧的二樓沿著樓梯走到一樓,然后繞路去往客棧后院的那個關著魔教教主沈祁夜的廢棄柴房。
客棧后院的廢棄柴房依舊上了鎖。
簡安寧只好從廢棄柴房的唯一一扇破舊的窗戶,翻窗進入廢棄柴房內(nèi)。
“咳咳……”
由于窗戶太過于破舊,所以一打開就在空中掀起了灰塵,塵土飛揚。
簡安寧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而且昨天潑水到自己身上,現(xiàn)在還患有風寒,灰塵一進入她的鼻腔,她便咳嗽起來。
雖然昆侖派大弟子李清歡、新月派大弟子明崇禮、飛花派的女掌門人葉輕靈,還有那剩下的十幾個簡安寧叫不出名字的武林各門各派的年輕弟子,他們都已經(jīng)被蒙汗藥給迷暈倒了。
可簡安寧還是條件反射般的不敢咳嗽,她用手捂住口鼻,極力壓抑著咳嗽的聲音。
等到簡安寧的咳嗽好點,可以喘過氣來的時候,她便從廢棄柴房的唯一一扇破舊的窗戶,翻窗而入。
“大魔王?”
“大魔王你清醒著嗎?”
借著從窗戶照射進來的皎潔月光,簡安寧得以看清魔教教主沈祁夜的那張臉。
清冷的月光正好沐浴在魔教教主沈祁夜的一張俊臉上,他閉著眼睛,眼睫毛很長,在他的下眼瞼落下一層陰影,那是月光投下的陰影。
幾天不見,魔教教主沈祁夜的臉變得憔悴不堪,下巴上甚至于長了幾根青色的胡渣,可依舊是帥氣不減。
魔教教主沈祁夜被捆在柱子上,他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后。
“大魔王,你睡著了嗎?”
見魔教教主沈祁夜一動不動,簡安寧放大了聲音,她問道。
“簡安寧,你怎么來了?”魔教教主沈祁夜突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神瞥向站在他面前的簡安寧。
魔教教主沈祁夜看向簡安寧的那眼神由于常年累月對武林正道的恨意而顯得充滿了戾氣,卻由于簡安寧的意外到來而隱藏著幾分欣喜。
魔教教主沈祁夜的欣喜之情隱藏得很深,隱藏在他的一雙暗色眸子的深處,隱藏在他的心底,他自己也沒有發(fā)覺出來。
魔教教主沈祁夜沒有察覺到,他被復仇心所驅(qū)使,冰封的一顆心,因為簡安寧的到來,而有了裂痕。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簡安寧勾了勾唇,嫣然一笑道。
簡安寧原本以為魔教教主沈祁夜是睡著了,要是睡著了還好說,將他叫醒了就好;
又或者是魔教教主沈祁夜暈過去了,這可麻煩了,簡安寧的身體病弱,讓她背著魔教教主沈祁夜逃跑,難度實在是有點大;
又或者,那十幾個人當中為首的昆侖派大弟子李清歡改變了主意,他殺死了魔教教主沈祁夜。
還好,簡安寧最擔心的那一種情況沒有發(fā)生,魔教教主沈祁夜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
魔教教主沈祁夜被昆侖派大弟子李清歡給用軟骨散暗算,身受重傷,身陷囹圄。
魔教教主沈祁夜被抓捕后,又整日被綁在這間廢棄的柴房當中,他白天已經(jīng)睡過了很長時間,到了夜晚,反倒是睡意全無,一點兒也睡不著。
“大魔王,我是來救你出去的?!焙啺矊幙粗鴿M臉憔悴卻依然俊美不減半分的魔教教主沈祁夜,她一臉認真的說道。
“簡安寧,就你,就我出去?哼……”魔教教主沈祁夜一臉不屑的笑了笑,他的表情嘲諷,那神態(tài)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雖然說是武林盟主之女,可你一個病弱的弱女子,又基本不會武功,你說你救我出去,你要怎么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