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日子,如期而至。
秦毅跟隨幾位同學(xué),一同來到上課的地點。
他們剛踏入講堂的大門,便看到講堂內(nèi)的情景。
上百個座位,稍顯擁擠。
每一排有十個座位,總共有十二排。
已經(jīng)到場的幾十人,坐在講堂的兩邊,涇渭分明。
秦毅所熟悉的那些人,都坐在靠右的座位。
坐在第一排的,便是牧天縱、劉君、趙俊豪三人。
與之相對,在講堂的左側(cè),有四個人,正坐在第一排靠左的三個座位上。
一左一右七個人,中間隔著三個座位,偶爾相互傳遞著若有若無的目光,形成對峙的態(tài)勢。
面對這種讓他有些眼熟的場景,秦毅并沒有做出什么特別的舉動。
他跟著一起來的同學(xué),在最后排的右側(cè),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
一邊看著前排會不會鬧出什么熱鬧,一邊等待著開課。
時間流逝,來上課的人越來越多,后面的座位差不多快要坐滿。
只是,一直無人去碰第一排的三個空位。
仿佛那三個位置不存在一樣。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一個女武者出現(xiàn)為止。
那是上課的鐘聲即將響起的前一刻,一個女子以悠揚的鐘聲為伴奏,從講堂外面大步走進來。
甩著一個高馬尾,三步兩邊,便走到第一排的中間的座位,干凈利落地坐下。
似乎是沒有發(fā)現(xiàn)講堂中,那左右對峙的態(tài)勢。
隨著她進入講堂,坐在左側(cè)的四個人,忽然偃旗息鼓。
牧天縱他們?nèi)瞬煊X到變化,不由多看了那個女子一眼。
但也就僅僅多看了一眼。
上課鐘聲的響起,才是關(guān)鍵。
老師要來了。
鐘聲落下,一個蒼老的身影走入講堂里。
不是秦毅熟悉的李院長。
但秦毅估計,這位的分量,估計也不低。
他緩步走到講座上,看到坐在最近處的那個女子,欣慰地點了點頭。
而后便環(huán)視講堂內(nèi)的眾人,朗聲說道:
“人數(shù)不少啊?!?p> 他把手里的書本往旁邊一放,又說:
“今天,我就講一講經(jīng)脈的鑄造吧。”
話音剛落,有不少坐在左側(cè)的人,臉上露出微妙的表情。
老者沒有管他們,自顧自的繼續(xù)講到:
“說道這經(jīng)脈,最重要的,便是任督二脈。
這兩脈,關(guān)系到你們能否成就先天,化內(nèi)氣為真氣。
且,這兩條經(jīng)脈,要經(jīng)過人體最為脆弱敏感的頭顱。
鑄造之時,必須慎之又慎。
……”
老者所講的內(nèi)容,秦毅早就熟知。
在融合出《內(nèi)氣大典》之后,他對內(nèi)氣境的了解,遠(yuǎn)超他人。
隨便聽了兩耳朵之后,秦毅的思維就轉(zhuǎn)到如何賺錢的問題上了。
從畫齋購買的次品意境圖,已經(jīng)被證明可以起效。
這讓他的自己的計劃里,有添加上收集意境圖的任務(wù)。
而收集意境圖,最正經(jīng)的辦法,就是花錢買。
而秦毅,沒那么多錢。
他要找個賺錢的法子。
或者找一些更便宜的意境圖。
“相少爺不是說,還有一些意境圖畫得不好看,連藝術(shù)品都當(dāng)不成的嗎?
或許可以打一下注意……”
一堂課很快就結(jié)束了,秦毅收拾了東西,打算離開。
今天要去一趟和相少爺碰面的茶樓,去聊一些事情。
順便蹭一些零食。
相少爺在那個茶樓,有個長期的包廂。
就是和秦毅碰面的那個包廂。
白天,他很喜歡在那里寫小說。
不管是晴天還是下雨,都雷打不動。
據(jù)他自己所說,在那個位置,他可以看到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通過觀察那些行人,他可以獲得寫作的靈感。
對了,那家茶樓是他的產(chǎn)業(yè)。
來到茶樓,秦毅輕車熟路來到包廂外。
包廂的大門打開,可以看見里面清雅的布置。
這個包廂占據(jù)了這一層樓的一半,三面靠窗。
相少爺正趴在窗戶的欄桿上,看著窗外的景象發(fā)呆。
一副正在思考人生的模樣。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在懷疑人生。
因為,在他身旁的小案子上,一本空白的書本,正攤開放著。
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秦毅沒有去打擾在思考人生的相少爺,徑直來到靠近門口的茶幾旁坐下。
茶幾上放置了茶水和點心。
茶水已經(jīng)沒了熱氣。
點心也有點涼了,但并不耽誤吃。
秦毅拿起一塊肉脯,滿意地咀嚼起來。
在秦毅拿起第二塊肉脯的時候,在窗戶邊思考人生的相少爺,忽然鬼哭狼嚎起來:
“秦兄啊,我又不知道該怎么寫啦?!?p> 對此,秦毅很是淡定。
因為,這就是他們這一個月來的日常。
“上次那個拍賣會的橋段已經(jīng)寫完了?”
相少爺屁顛屁顛地湊過來,說道:
“拍賣會的那個橋段啊……
過兩天正好有個拍賣會,里面說不定有精品的意境圖賣。
我打算去看一看,再寫這一段?!?p> “精品意境圖?大概能賣多少錢?!鼻匾銌柕馈?p> “看稀有程度吧。
若是一些稀有的意境,那可能就要大幾千的金錢。
就算是常見的意境,那最少也要上千金錢?!?p> 秦毅搖搖頭,感慨一聲:“好貴啊?!?p> “還行吧?!毕嗌贍敁狭藫项^,嘚瑟地說道,“賣了我這茶樓,應(yīng)該能買上幾幅?!?p> “知道你有錢?!?p> 秦毅撇了一眼正在嘚瑟的相少爺,問道:
“那些次品的意境圖,不是還有一些連畫齋都進不了的嗎?
那些意境圖怎么賣???”
“那些意境圖啊……”
相少爺坐正了,回憶說:
“我家的那些意境圖,應(yīng)該是用來和其他家的次品互相交換,不對外賣的。
那些意境圖拿不太出手,宗師可不愿意丟人。
加錢也不賣,市面上應(yīng)該見不到。
怎么,你想見識見識?”
秦毅擺擺手,說道:
“不是,我沒什么興趣,只是單純好奇。”
秦毅隨口應(yīng)付了一句。
他的心底里,也熄了找尋更便宜的意境圖的想法。
和相少爺聊了聊小說的事情,秦毅就回到自己的住處。
剛進院子,他就從同學(xué)那里,得知了一個消息。
今天下課后,滄河府分會和莽山城分會的武道種子,在練功場切磋了一下。
結(jié)果,牧天縱、劉君、趙俊豪全都敗了。
敗在了一個叫吳初十的女人手下。
就是那個高馬尾的女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