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已經(jīng)將做好的早餐端上來,四人邊吃邊聊,好一個溫馨感人的親人團(tuán)聚畫面。
空青:“師姐,你快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擺脫那兩個壞人的?”
季青:“我看你是想聽書的毛病又犯了,就不能等師姐用完早膳?”
宛童:“好好好,別著急,我慢慢給你們講……”
……
原來那日在桃園中,西門不容和西門天竹帶著宛童進(jìn)入桃園中,一開始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將又大又甜的桃子吃個遍,待到想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出去的路,二人趕著向太后復(fù)命,一時情急,沒有注意到宛童,宛童已經(jīng)趁機(jī)逃離了他們的視線。
后來宛童被帥無敵撞見,才被帥無敵安置在街市中自己的一個小院內(nèi)。
空青:“師姐為什么不給我們消息,這樣我們也好去找你?!?p> 宛童:“帥無敵說,最近太后查的嚴(yán),如果被太后找到,會給你帶去麻煩的。所以我就一直蟄伏至今,今天見到季青來找我,還著實(shí)嚇我一跳,沒有想到你們在一起。我起初還十分擔(dān)心師妹的安危?!?p> 季青:“你多余擔(dān)心了,我們小師妹是個機(jī)靈鬼,到哪里也不曾吃過虧?!?p> 畢竟是王府,宛童心有忌諱,環(huán)視了一圈,沒有見到一個下人,問道:“聽說攝政王常年帶著面具,行事狠厲,不近人情,他有沒有為難你?”
空青笑道:“放心,師姐,我很好。雖然不知道爹爹為什么將我送來王城,但是目前看來我沒有危險?!?p> 師姐輕嘆一聲,微微蹙眉:“自從師娘病逝,師父就變了,沉默寡言,而且一心只研究醫(yī)藥,不過問世事,這次我也不清楚師父為什么對太后和神算子言聽必行,難道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季青放下手中的粥,嘟囔道:“不管有什么難言之隱,都應(yīng)該跟我們四兄弟商量一下,畢竟三個臭皮匠頂過一個諸葛亮,我就不信我們四、五個人還想不出一個對應(yīng)之策來!干嘛非要將小師妹送進(jìn)這虎狼之地。師姐,你不知道昨晚多么驚險,要不是我和三師兄臨危不懼、舍生忘死,小師妹能這么完好無損嗎?”
叔青嘖了一聲,“少說廢話,依我看,小師妹還是跟我們回去吧。王爺?shù)亩疚医獠涣?,但是激發(fā)了我斗志,我要回去查資料,研究一番,師妹留在這里也無濟(jì)于事,不如一起回去想辦法。”
宛童莞爾一笑,柔美溫婉,令人心中暖洋洋的,“青兒,跟我們回去吧。這里的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p> 空青看向溫柔如水、比母親還疼愛自己的師姐,就真的想回去了,但是她向王爺夸過??冢欢ㄒ魏盟亩?,況且他現(xiàn)在傷重,傷口未愈,不能每日藥浴,千蠱烈焰隨時可能要他的命,自己不能視若無睹。
空青猶豫著,輕蹙眉頭,最后下定決心,說道:“師姐,王爺他本人并不壞,只是如果毒發(fā)的話就會嗜殺,所以我打算留下來,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有,嘻嘻?!?p> 叔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太危險了!連師父都解不了的毒,你怎么可能解?”
空青:“我想試試,這世界之大,一定會有辦法的?!?p> 正在愉快地商討之中,就聽見一聲沒有禮貌地喊叫:“空青,王爺呢?你將王爺晾在一邊,自己在這里親人團(tuán)聚來了?!”
叔青白扇遮面,偷偷笑著。
空青恍然一驚,捂住了要尖叫的嘴巴,“糟了,我忘了給王爺準(zhǔn)備早餐?!睙o措間,低頭看到自己吃了半碗的八寶粥,連忙端起來,“師姐,你們吃,我得給王爺送粥去?!?p> 宛童不明所以:“青兒……”
叔青打起白扇:“師姐,讓她去,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是她忘了,哈哈。”
寒星怒氣沖沖地跟在空青的身后,還在不停抱怨:“我就知道將王爺交給你肯定不靠譜,我這一路上都心神不寧的,果然,我們王爺連早膳還沒用呢……”
空青嘖了一聲,“行了,閉嘴吧你,吵得我都想用癢癢粉了?!?p> 寒星瞬間閉嘴,揉著自己的胳膊,發(fā)出了‘嘶’的聲音,好像那癢癢粉一驚灑在身上一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空青來到床邊,見王爺已經(jīng)醒來,驚喜萬分:“王爺,您醒了?”
王爺失血過多,此時本就白的面容又加了幾分,看上去像個鬼似的,沒有一點(diǎn)血色,他有氣無力的回道:“嗯?!?p> 空青:“您醒多久了?”
王爺:“有一會了?!?p> 空青:“那您為什么不叫我?”
王爺:“沒有力氣?!?p> “?。繉Σ黄鹜鯛?,剛剛聽師姐講她的經(jīng)歷,一時間忘記了,我給您盛了粥,里面有補(bǔ)氣益血的紅豆、紅棗、枸杞、還加了一些紅糖,您吃一點(diǎn)吧?!?p> 寒星捂嘴偷笑:“搞得像月子餐一樣!”
空青瞪了他一眼:“笑什么?只要對身體好,管他是月子餐還是牢飯?”覺得自己用詞不當(dāng),她將粥交給寒星:“王爺身上有傷,動不了,你來喂王爺吧。”
寒星習(xí)慣性地接過來,就看到王爺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有些木楞,眨了幾下眼睛終于明白,復(fù)又將粥交給空青:“還是你來吧!我剛想起來,歐管家還沒有回來。我去找他,告訴他不用買藥材了?!?p> 空青想,這半碗粥真是一碗燙手山芋,最終又回到了我手里,也罷,我喂就我喂。
她來到床前,坐在床邊,舀了一勺,送到王爺?shù)淖彀停娝麤]有張嘴,想到自己生病的時候都是師姐喂,師姐是怎樣喂自己的呢?有了。
空青自己嘗了一下:“不燙了,可以吃,啊~張嘴,乖……”
王爺并沒有張嘴,凝眉望著她,一副很嫌棄的表情,“從現(xiàn)在開始禁言。”
空青嘟了嘟嘴巴,大水牛,你規(guī)矩還真多,我?guī)熃憬o我喂飯的時候也是這樣講話的,有什么不妥?
于是,這一碗粥在無聲無息中喂進(jìn)了王爺?shù)亩亲永?,不讓說話,空青憋得難受,喂完最后一勺,如釋重負(fù),轉(zhuǎn)身就想走,被王爺叫?。骸暗鹊?!”
“怎么了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