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刀彼時長著一張男神臉,神態(tài)英俊瀟灑;身旁矮了半頭的男人叫‘烏鴉’,是他的小跟班;另外一位身穿著藍色牛仔破洞褲,紫色外套的秀氣姑娘,則是陳小刀的女朋友阿珍。
“還有呼吸?!?p> 盯著地上的人看了幾眼,陳小刀有些不忍?!翱彀阉歪t(yī)院啦!”
跟班烏鴉身子一哆嗦,手指遙遙指向山坡上的陷阱。“你瘋啦,那陷阱是我做的,送他到醫(yī)院豈不麻煩大了!”
陳小刀攤了攤手。“你才瘋了!陷阱是你弄得,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阿珍這時候剛從坡上滑下來。
正在這兩人激烈爭吵間,對面的河岸卻傳來另一個聲音。“是啊,你們要抓的是周樹人,跟我魯迅有什么關(guān)系?!?p> 氣氛瞬間沉寂,而后三人皆是緊張的望向河中。
“誰?”
“誰?。。俊?p> “噓,有人來了?!?p> 在輕吁聲中,窄小的木橋之上,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自夜幕中走來……
幾人見狀,又是后退幾步,膽小的阿珍甚至摔倒在地,身影顫抖。“是黑白無常??!”
李亦謙伸手扶額,雖說晚上光線不好,但也絕不至于差成這樣?。?p> 妹子,你該買點魚肝油補補了。
走到近前,李亦謙抬手打了聲招呼。“晚上好啊,幾位?!?p> 看到是正常人類,陳小刀率先邁出一步,擋在了幾人身前道。“你們是什么人?”
李亦謙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語氣清朗溫和?!斑^路的醫(yī)生?!?p> 跟班‘烏鴉’伸手拽了拽陳小刀衣袖,眼神暗示地上的傷員?!按蟾?,他是醫(yī)生哎!”
阿珍是個善良的姑娘,雖然害怕,但還是開口請求道。“您能幫他看看傷勢嗎?”
“當(dāng)然沒問題。”
李亦謙應(yīng)了一聲,因為不久前還在列車附近幫人處理傷口,所以身上就背著醫(yī)療箱。
蹲下身子,幫地上的男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八w格健壯,其實身上的傷勢并不重,休息幾天就好了?!?p> 李亦謙說罷又補充了一句。“只是我看他后腦受到了猛烈撞擊,恐怕會留下后遺癥,還是帶回醫(yī)院做個詳細檢查比較好?!?p> 陳小刀跟小弟烏鴉對視一眼,神情有些猶豫。
看到他們這個表現(xiàn),李亦謙很是善良的幫他們解決了后續(xù)事宜?!耙驗槲业葧偤靡蒯t(yī)院一趟,所以剛好能順便辦了的事?!?p> “哈哈,那感情好!”
“那實在是太好了!”
這兄弟兩個一聽到這句話,自是樂得擺脫一個大麻煩。
“我覺得還是留個電話吧,萬一有什么問題也方便聯(lián)系?!?p> 看著面前這位醫(yī)術(shù)高超,笑容溫暖,又非常有責(zé)任感的俊朗青年,阿珍總感覺自己應(yīng)該留個聯(lián)系方式,快速在紙上寫下一串號碼遞過去。“如果他醒來,麻煩您告知我們一聲?!?p> 紙條遞到一半,就被心思敏感的陳小刀劈手奪了回去?!鞍ィ∵@個就大可不必?!?p> 拿回紙條后,又語氣嚴肅的回頭訓(xùn)誡阿珍?!皠e人是醫(yī)生,難道你還能比他更專業(yè)嗎?你這是對醫(yī)生的侮辱!”
李亦謙不想這里的是非,將賭神高進攙扶起來,笑問道?!斑@附近有車嗎?因為我的車停的地方比較遠,所以不太方便?!?p> 陳小刀將車鑰匙丟給跟班烏鴉?!澳銕臀野讶怂瓦^去?!?p> 將人攙扶至土坡之上。
看著面前這輛嚴重掉漆的老式汽車,烏鴉嘆了一口氣?!罢娴姑?!”
如果說李亦謙買的是二手車,那眼前這輛大概率就是五六手這個模樣了。坐進車內(nèi)都不用開音響,但凡路上有個不平整的地方,那車內(nèi)就是咚咚鏘鏘一陣威風(fēng)鑼鼓聲,狀況相當(dāng)慘烈。
處在昏睡中的賭神高進身體偶爾會打個冷戰(zhàn),似乎是回憶起不好的往事。
來到自己停車的位置后,告別烏鴉。
再攙扶這個大背頭男人時,微冷的夜風(fēng)拂面,對方卻是豁然驚醒過來?!鞍。∧銈兪钦l!你們是誰?”
看樣子,果然還是失憶了。
李亦謙探出食指跟中指,自口袋中夾出一塊金色包裝的方塊物體。“巧克力?!?p> 看到熟悉的巧克力后,剛才還格外驚慌的中年男人瞬間安靜下來。
眼神瞥到有人進行美食直播,leon吞了一口唾沫?!袄钺t(yī)師,我也想嘗一個。”
李亦謙闊氣的又遞過去一塊。
leon品嘗之后,認真點頭?!斑@個更好吃哎!”
因為巧克力中的苯乙胺可以調(diào)節(jié)人的情緒,帶給人好的心情。
同時又具有少許安神抗憂郁的作用,還能讓人保持體力,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美味。所以身為經(jīng)常在牌桌上的賭神,巧克力就成了必備品。
摸了摸兜里僅剩的七、八塊巧克力,再想起賭神高進吃巧克力的狂熱勢頭,剛買了車的李亦謙再次感到了經(jīng)濟危機。
“一直失憶也不是個辦法?!?p> 李亦謙偏過頭看向身旁裹著黑風(fēng)衣的男人?!發(fā)eon,你能醫(yī)治失憶癥嗎?”
“當(dāng)然沒問題。”
leon環(huán)顧四周一圈,然后認真詢問?!袄钺t(yī)師你帶錘子了嗎?”
“……”
李亦謙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澳阋N子做什么?”
leon一邊說一邊手中比劃著,神情躍躍欲試。“我仔細看過了,他只是短暫性失憶癥,用錘子在后腦勺這個位置再來兩下就好了!”
“……”
雖然李亦謙感覺leon大部分時候挺靠譜,但身上這個‘謀害’隊友的buff,讓人心中多少有些忌憚。
這也是為何之前出行,一定要將他身上武器繳械的緣故。
“有沒有更加溫和一點的辦法?”
思來想去,李亦謙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再相信他一次。“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這樣不好,你再想想辦法。”
“再給我一塊巧克力,或許我會有靈感?!?p> 皎潔月光下,這個裹著風(fēng)衣的男人伸手又接過巧克力,而后認真端詳著這只沙包大的拳頭?!拔矣X得拳頭也可以試一試?!?p> “李醫(yī)師,為什么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懷疑?”
“真的,你完全可以信我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