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未知的目的(3)
醒來,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白色,意識一片模糊,卻又好像是那樣的清晰。
視線里的白光漸漸消散,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熟悉的臥室,而我此時正仰面躺在床榻上。就像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我拍了拍腦袋,試圖讓大腦清醒清醒,我支起上半身,耳邊響起了父親在客廳來回走動的聲音,還有母親生火做飯的聲音。
“凱尼婭,早飯做好了!”母親的呼喊從客廳傳來。
“哎,來了!”我從床上一躍而起,直奔臥室門。我似乎還能聞到母親做菌蔬菜湯的香味,還有父親身上散發(fā)的淡淡煙草味。
幾天前母親就去田里收割麥子和野菜,還摘了幾只菌菇,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母親早早就開始準備早餐,此時的她肯定是在廚房里調(diào)制著湯料,只是每次她都會一不小心放太多的鹽,而父親這個時候總會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邊抽著煙邊翻閱著不知看了多少遍的舊報紙。
可是為什么,窗外卻是一片黑色呢?為什么陽光遲遲不肯現(xiàn)身呢?
沒等進一步的思考,我就推開了房門,可我所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景象
客廳一片殘壁斷垣,桌椅被撕碎,石墻和天花板被扯開了幾道大口子,父親和母親倒在了一片血泊里。他們的身體都被殘忍的撕裂成了碎片。
我還看見了那立于一片紅色之上的,充滿了殘虐的如火焰般的金色瞳孔。它在注意到了我存在后,開始一步一步的接近我。刺耳的嬉笑聲就像一把鋸子一樣,撕裂著我的耳膜。
“凱尼婭!”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邊,呼喊著我的名字,“凱尼婭!”那個聲音提高了響度,又喊了一次。
忽然間,眼前的惡魔,和父母的尸體化為了無數(shù)的金色光點,飄散在了我的眼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著黑色鎧甲,手持大劍的女人,有著一頭漂亮柔順的銀色長發(fā)和一雙水銀色的眼瞳。
“凱尼婭!”那個聲音再一次在我的耳邊炸響,這回,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頂黑色的天花板。
我在訓練生宿舍里。
原來還是夢嗎?我不禁再一次回想起那如夢如幻,卻又令我心驚膽戰(zhàn)的夢魘,這是第幾次了呢?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凱尼婭!快醒醒!”艾西亞走到了我的床邊,穿著一身銀白色的緊身衣。那是訓練生的服裝。
“嗯?”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今天怎么這么早?”
“你忘了嗎?今天是改造的日子,運氣好的話就可以在手術(shù)的時候多分到一點麻藥,否則的話你會因為劇痛而昏迷,甚至還有可能休克死亡!”
“改造?”
看來也差不多到時候了,我這兩個月以來接受的訓練也快到了頭。說來也奇怪,明明我和同期的大部分訓練生一樣在這之前都沒碰過大劍,可無論是基本功的領悟能力還是其他課程我都能取得遠勝于她們的成績。
也正是因為我的實力較為突出,所以我才能先期參與手術(shù)。
艾西亞沒等我好好打扮一番,甚至沒等我洗漱完畢就馬不停蹄的拖著我奔向位于峽谷另一側(cè)的手術(shù)屋。
剛走到門口,我就聞到里面?zhèn)鞒鰸庵卮瘫堑难任叮幩?,還有像是尸體腐爛后的酸臭味。
從外面看,里面就像一個巨大的停尸房,確切的說,是一間解剖室,而我們就是被解刨的對象。
“看來這幾天死的有點多呢,算下來應該有十幾個了吧?!币粋€禿頭,臉上帶著一道傷疤的高大男人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身旁,他的目光扭向了我,“這。。。。。”
沒等我來得及進行自我介紹,艾西亞搶先開口了,“這是152期訓練生凱尼婭,我是第........”艾西亞停頓了一會兒,緊接著說道,“我是同期的訓練生艾西亞,于去年進行過手術(shù),此次是陪著這個孩子一起來的?!彼贿呎f著一邊用眼神看了看我。
“是這樣啊,不過最近的手術(shù)成功率比較低,這個孩子的話,”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看上去非常瘦小,但不知為何,我感覺她應該能活下來?!?p> 男人的話像是在安慰,可我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作用。如果我真的在手術(shù)中死去或者活下來,也只能說是天命所使吧。
“152期42號訓練生凱尼婭,請進屋里來,手術(shù)馬上開始了!”
進了屋,我就遠遠望見了在最里頭的一個黑暗的角落里,擺著一個巨大的綠色方箱,憑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了從方箱里向外伸展出的手腳肢體,里頭傳出來的氣味很是惡臭。
想必那些就是手術(shù)失敗后的訓練生吧。
屋內(nèi)的空氣很是凝重,甚至可以說,有種窒息的黑暗。屋內(nèi)擺著四張大床,在其中的三張床上,仰面躺著三個人,那三個人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開口從脖頸一直延伸到了會陰,里頭的臟器已經(jīng)被攪爛成了一團,黑色的血河沿著被翻出的肉體和白色的床單流淌,其中還有一人,因為劇烈的疼痛,她的雙眼向上翻了將近九十度,露出了眼白和血絲。
“躺那吧。”
我遵從眼前這個一身白色長衫的男人的指示,躺在了僅剩的一張空床上。他取出了三條粗大的麻繩,熟練的將我的雙手和雙腿固定在了床沿的鐵質(zhì)欄桿上,緊接著他從衣兜里取出了一沓潮濕的毛巾,輕輕塞進了我嘴里。
“很抱歉,麻藥所剩不多了,只能用這個東西暫時代替一下,如果疼的話就咬緊它,管用?!?p> 我咬住毛巾,閉上眼睛,周圍的空氣很潮濕,也很寒冷,我身體也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我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從胸前開了個大口,緊接著,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肉體正被一具鋒利的小刀給像紙片一樣劃開。
沒等劇痛侵蝕我的大腦,甚至我來不及去感受這種煉獄般的痛苦,我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術(sh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感覺不到我的四肢,也許是因為昏迷而處于麻木狀態(tài),又或者是因為神經(jīng)也受到了損傷了。
幸運的是,我還活著,我并沒有死去。
雖然手術(shù)已經(jīng)過去,但我依然能感覺到肉體撕裂和內(nèi)臟攪動所帶來的鉆心疼痛感,還有那種莫名的恐懼和那縈繞于腦海中的悲傷。
“凱尼婭,做噩夢了嗎?”
“好疼,”我有點氣力不支的躺在堅硬的床鋪上,“好疼啊,艾西亞?!蔽疫吜髦鴾I邊朝艾西亞伸出右手,就像一個垂死的病人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去擁抱自己的至親。
“我在這,”艾西亞將我伸出的右手挽在了自己的懷里,“凱尼婭,很疼嗎?”
我不說話,只點頭示意,雙眼止不住的流淚,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嗚咽聲。
眼淚打濕了艾西亞的衣服,整個臥室都環(huán)繞著我的哭聲。
我哭泣著,嘴里不停的喊著:“艾西亞!艾西亞!”
艾西亞輕輕拍著我的背,如母親般哄著我說:“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了,很快就不疼了的?!倍抑皇亲灶欁缘姆怕暣罂蓿拖褚粋€頑固不化的小孩子,聽不進艾西亞的任何言語。
在陰暗潮濕的角落里,我和艾西亞就這樣相擁在了一起。
自那以后又過去了三年,艾西亞陪伴著我一同訓練,我和她一下子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時刻都如影隨形。只是大部分的訓練中,艾西亞都沒有和我一起參與,只是經(jīng)常坐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場華麗刺激的表演。
終于有一天,我遇到了那個我一輩子都不想忘記的人。
訓練學校安排了一場戰(zhàn)士和訓練生之間的切磋較量,說是一方面讓戰(zhàn)士可以更好的為訓練生塑造榜樣的訓練場的一個臨時圍起來的露天擂臺上,那里已經(jīng)圍著十幾個訓練生,可是戰(zhàn)士卻只來了一個。
我找了個空隙擠了進去,中間的擂臺上站著一個看上去盛氣凌人,一臉輕佻表情的黑色衣甲戰(zhàn)士,她的腳下,是兩名被擊敗,趴在地上看上去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的訓練生。
“喂!你還行嗎?”擂臺上的其中一名訓練生對另外一名問道,“不行的話趕緊離開吧,我還想多活幾天呢?!?p> “不行?!不行的話,那我不就一點臉面都沒有了嗎?”那名訓練生從地上吃力的站了起來,“要我薩莎服輸,除非你能將我變成殘廢!”她發(fā)起了進攻,拾起劍,笨拙的對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一大截的戰(zhàn)士揮舞,毫無疑問,這樣愚蠢的招式被戰(zhàn)士輕松破解了,在打飛她手里的劍后,又對著她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腳。薩莎的身體向后騰空而起,重重的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真是不知死活,”戰(zhàn)士開口了,“怎么說我也是組織個位數(shù)前列的琳達,再怎樣也不可能輸給你們這些普通的訓練生,”她慢慢走近了薩莎,一腳踩在了薩莎的臉上,將薩莎的頭顱埋在了泥濘的土里,薩莎本能的雙手抓住琳達的金屬長靴,想掙扎,卻無法撼動絲毫。
“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再和你玩玩?你好像挺有趣的?!绷者_說著,踩住薩莎頭顱的腳再一次往下摁,這一次薩莎的身體也往泥土里進了幾分。
“我投降!琳達大姐,我們投降!”另外一名訓練生極度恐懼的跪在了琳達的面前,往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求你了,求你了!?!?p> “哦?想讓我收手嗎?”琳達語氣傲慢的說道,“如果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話,可滿足不了我的嗜好呢,要不這樣,你是防御型的吧,這樣的話,肉體再生什么的也肯定很早就領悟了,要不你把自己的雙手切掉,然后用自己的嘴巴叼起斷肢讓自己的雙手復原?這樣的話或許我還能考慮一番。”
“切,切掉雙手?”
“快點!”琳達的劍伸向了薩莎脆弱的脖頸,“要不照做的話,我先殺了她再殺了你,反正訓練生要多少有多少,弱的活該被殺掉!”
“快,住手,蕾蒂!你,照做,的話,會死的!”薩莎用盡全身力氣,竟然將琳達的金屬長靴給微微抬起了幾公分,趁這個功夫她才可以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
可是很快,琳達的長靴再一次重重的踏在了她的臉上,這一次的力度明顯要大于之前那下,就像是被一塊巨石給砸上。。
蕾蒂滿臉恐懼的拾起身邊的大劍,放在跪著的雙腿上,顫抖著將雙手搭在了劍刃處,她已經(jīng)害怕的不行了,通過妖氣感知我能想象得到她此時的心理狀態(tài)極不穩(wěn)定,但很明顯,她想救薩莎,或許這樣的話自己也能夠繼續(xù)活下去。
可是即使是防御型戰(zhàn)士,在訓練生時期還是很難進行這種規(guī)模的治療的。
如果她真的在這個時候切斷自己雙手的話,那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拿起大劍了,再怎么說,讓訓練生熟練的釋放妖氣是很難的一件事。
我再也沒法看下去了,于是我穿過人群,義憤填膺的站在了琳達的面前,“住手!”
“哈?”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我,“就憑你?也想讓我住手?”
“沒錯!就憑我!”
艾西亞湊到了我的身邊,對著我的耳旁悄悄警告道,“你瘋了嗎?你怎么可能戰(zhàn)勝她!”
“我知道我戰(zhàn)勝不了她,但無論如何,我也得讓她吃點苦頭才行。”我說著就要提劍上前,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給拉住了,但卻并不是艾西亞的手。
“先等等,”那個拉住我的人快步走到了擂臺上,在上前的同時還把我往后推了一把,是扎克!
“切。”琳達在見到扎克后,從薩莎的身上離開,又向后退了幾步以給扎克讓出距離。
“你們幾個將這兩可憐的孩子帶下去,可以的話喂她們吃點藥,我想經(jīng)過這次的比試后她們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可以的話再想辦法去除她們的記憶。”扎克指示幾名在一旁圍觀的訓練生將蕾蒂和薩莎拖離了擂臺,隨后,他對著臺下的我用一副期待的語氣說道,“凱尼婭,我想如果是你的話,即使對手是NO.1也能與之一戰(zhàn)吧?!?p> “可是扎克,凱尼婭她還..........”沒等艾西亞說完,扎克便打斷道,“艾西亞,我看這事你說了不算,訓練生和戰(zhàn)士的比試是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的,所以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比較好?!?p> “沒事的艾西亞,我可以的,相信我吧?!蔽以噲D讓艾西亞放下警惕。
“連凱尼婭都這么說了,艾西亞你有何擔心的呢?”扎克附和著我,“你可以在一旁看著,但是我不建議你插手,畢竟的話,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你傷著了,我沒法向上面交差?!?p> 那之后的記憶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在和琳達交戰(zhàn)之后,我因為受了重傷而陷入了昏迷,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我輸了,而且據(jù)艾西亞之后告訴我的情況來看,我輸?shù)暮軕K,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塊殘缺的破布,大半個身體裸露在外面,胸上,腹部,背部,甚至臉頰上,都布滿了血淋淋的傷口。是一名不知名的防御型戰(zhàn)士用自己的妖力治愈了我,但光是治愈我,對她來說就已經(jīng)是很勉強了。
組織開發(fā)出了一種藥丸,可以在治療傷口的同時增強自己的妖力,可副作用卻是會傷害到大腦,進而失去部分記憶,也許和那兩名倒霉的訓練生一樣,我也不得不服用這種藥丸才能恢復,所以相應的,我失去了和琳達交戰(zhàn)時的記憶。
之后,在一次訓練結(jié)束后,我被教官哲布給領到了一邊,等到所有的訓練生都離開了訓練區(qū)后,他又掃視了一遍周圍,在確認周圍只有我和他之后,他慢慢開口道:“組織想讓你作為特等生單獨訓練,這樣的話,等畢業(yè)了也許就能很快擁有一個很好的排名吧?!?p> “所以你是來征求我的意見嗎?”我叉著腰說道。
“這是一方面,不過根據(jù)上面的指示來看的話,即使你不同意,我們也會強制你同意的?!?p> “聽上去是在威脅我?!?p> “別說的那么難聽,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很少有戰(zhàn)士能夠享受你這樣的待遇?!?p> “艾西亞呢?我想要她陪著我一起,這樣可以嗎?”
“特等生的訓練要嚴格的保密,因此,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條件?!?p> ?。ㄋ哪旰螅戏酱迓涞暮希?p> 薩莎和蕾蒂已經(jīng)張大了嘴巴,或者說,或許是因為過度的驚訝和震撼而變得神情呆滯。
這樣的狀態(tài)大概持續(xù)了好一會兒。
“也,也就是說,”蕾蒂雙手抱住自己的太陽穴,“我們.......”
“其實早在四年前,我們就已經(jīng)見過琳達并且和她交過手了嗎?”薩莎緊隨其后。
“但是我們卻一點記憶都沒有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懷疑組織在進行某些別的研究,那是在戰(zhàn)士培養(yǎng)之外的內(nèi)容,也正是那一天聽了扎克說的話后我才開始了懷疑,只是我當時假裝心不在焉,才沒有被懷疑知曉了組織的秘密,”艾西亞繼續(xù)闡述著自己的想法,神情很是凝重,
“如果組織能夠開發(fā)出增強妖力,但是副作用卻是抹去記憶的藥物,如果說當時是因為技術(shù)不成熟的話,那么這四年的實驗里組織肯定已經(jīng)尋找到了解決的辦法,琳達之所以能夠突然變得那么強或許正是因為服用了這種藥物導致的。”
三人啞然。
“還有,很抱歉,我隱瞞了一些事情,我曾經(jīng)是組織的NO.2的戰(zhàn)士,后來為了照顧凱尼婭而與組織達成了一個暫時的協(xié)議,以訓練生的身份陪伴著她?!?p> “這種事情其實說不說都一樣啦,我們不也和艾西亞姐一樣成為戰(zhàn)士了嗎?而且還都是個位數(shù)的戰(zhàn)士?!崩俚僬f著,用力吸了一口氣,再呼出,算是平和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凱尼婭繼續(xù)努力回想著,想再尋找點什么值得注意的其他細節(jié)。不過組織為什么要讓一個NO.2去陪伴一個訓練生呢?甚至還可以暫時剝奪她的身份。
“如果艾西亞是組織的NO.2,那么在回到訓練生之后,NO.2換了個人才對,這樣的話那名覺醒的NO.2就不可能是艾西亞了。”凱尼婭用手握在下巴上。
“大概三年前的時候,我作為特等生進行訓練的期間,我聽說了NO.2覺醒的消息。
當時組織五分之四的個位數(shù)戰(zhàn)士都在討伐她的過程中遭到了屠殺,但當時位列第一的并不是現(xiàn)在的NO.1琳達,而是一名名叫惠特莉的戰(zhàn)士
可是那名NO.1在那時卻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蹤影,所以組織之后打算讓琳達來接替她的位置,那名惠特莉被列為了組織的通緝犯。”
艾西亞聽罷,臉色再一次變得恐慌了起來,她突然一把抓住凱尼婭的肩膀,一邊用力搖晃著凱尼婭一邊情緒激動的問著:“凱尼婭,你還記不記得那個NO.2叫什么名字?”
凱尼婭面不改色,將那名NO.2的姓名道出:“希耶爾,是那個被稱為“刺劍”的希耶爾?!?p> “希耶爾??。 崩俚俸退_莎同時叫了出來。
艾西亞突然雙眼緊閉,兩行熱淚從眼眶中擠了出來,身體抽搐著。
“那名希耶爾不是很有名的刺劍之王嗎?傳說她的劍速能夠超越音速,力量可以輕松刺穿一塊巨石。”薩莎解釋道,情緒也漸漸高漲了起來。
“可是為什么艾西亞姐你反應這么大呢?”蕾蒂有些不解的說。
“希耶爾,”艾西亞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雙手緊緊抱在了胸前,“希耶爾,是我的親妹妹!”
“誒?!”薩莎驚訝。
“說起來,艾西亞姐的招數(shù)叫“毒蛇”突刺,在一瞬間將力量提升到極致而產(chǎn)生的強大推進力,而那個希耶爾的成名技也是突刺,這樣說起來的話還真是這樣誒!”蕾蒂也恍然大悟。
“在組織討伐希耶爾的過程中,一共派出去了四十余名討伐隊員,可是在大陸中央的平原上,希耶爾將所有的戰(zhàn)士都殺害了,也正是因為忌憚希耶爾那可怕的力量,組織再也沒有針對希耶爾發(fā)起討伐。”凱尼婭沉思。
“不對啊,艾西亞的妹妹不是只有凱尼婭姐一個嗎?”薩莎將食指貼在了嘴唇上,蕾蒂卻突然對著薩莎的后腦勺狠狠拍了一掌,讓薩沙差點把自己的食指給咬斷:“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你,你又打我!”薩沙生氣的雙手掐住了蕾蒂的脖子。
“你這家伙?。 崩俚僖膊桓适救醯挠猛瑯拥恼袛?shù)還擊。
二人再一次扭打在了一起,拳頭和巴掌嗶哩啪啦的打在對方身上。
艾西亞還在陷入妹妹變成覺醒者的悲痛之中,掩面而泣。
凱尼亞自語,一把摟住了正在哭泣的艾西亞。
這是凱尼亞認識艾西亞的這七年里,艾西亞第一次哭泣。
艾西亞愣了神,她沒想到自己也有需要被人擁抱的時候。而凱尼亞左手貼著艾西亞的背,右手輕柔撫的摸她的頭頂。
這一幕,似曾相識,卻又好像有點陌生?
不遠處的一處高臺上,兩個人影在上面閃動,在云霧繚繞下時隱時現(xiàn)。
“你看到什么了嗎?”男聲問。
“她們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從剛才談論的內(nèi)容看她們已經(jīng)在接近真相的路上?!迸暬卮稹?p> “可惜的是這并不會對我們有影響,反正都是遲早舍棄的棋子,”男聲頓了頓,“不過對于你來說,今后的監(jiān)視可能會更加困難吧,組織151期戰(zhàn)士,組織新上任的眼,“千里”的麗貝卡?!?p> “呵呵,你把我當什么了?”麗貝卡無奈的笑了笑,“哪怕再遠一倍的距離我也能保證我不被那個什么蕾蒂給感知到,而我也能繼續(xù)保持追蹤?!?p> “將妖氣探知訓練到極致,這樣比起來的話可能蕾蒂在這方面不如你對嗎?”
“拋開戰(zhàn)斗能力,如果單純的探知,我想我不可能會輸給任何人,不過我能問一下嗎?如果那四個是棄子,那為什么還要花那么大的精力去訓練那位凱尼亞?!?p> “哼哼,從一開始這都是實驗所需嘛,如果琳達的表現(xiàn)能夠足夠好,也許這項實驗可以獲得更多的支持,至于凱尼婭,只不過是被一群別有用心的家伙給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