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原是在與美人相約啊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大地,草地上那一株株嫩綠的小草還掛著露珠,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亮,清晨總是那么的美好祥和,然而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啊”,白諾的驚叫聲一下子把這清晨的和諧唯美毀的徹徹底底。
“還不把我的洗漱用品拿過來”,徐溫言瞪了白諾一眼說到。
看來是太寵這個丫頭了,這大清早的大喊大叫打擾自家主子清凈,就該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徐溫言漱著口心里吐槽著。
白諾端過洗漱盆,一臉震驚地說到,“不是,公子你看你眼底一片烏青,眼睛又如此浮腫,奴婢覺得有些詫異而已,公子是不是整夜沒睡好啊”。
徐溫言剛想洗臉,看到盆中的倒影,呃,也難怪白諾這丫頭反應這么大,一看那浮腫的眼睛還有眼底烏紫的眼袋,略帶蒼白的嘴唇,確實有點可怕。
“確實,昨晚被蚊子咬的睡不著”,徐溫言洗完臉說到。
白諾邊用絲帕給徐溫言擦臉,邊疑惑,欸?那她睡在公子寢室的外面,她怎么就沒感覺到有蚊子,嗐,今晚得給公子點個驅(qū)蚊的熏香了。
洗漱完畢,見徐溫言要準備更衣,便退下了。
穿衣沐浴徐溫言從來都不要下人幫伺候的。
穿完朝服,簡單用完早點,徐溫言便坐上徐府的馬車前去早朝。
因為今日沒什么大事,早朝便早早的退了,徐溫言便快速走出了宮門。
徐溫言不急著回府,正打算去藥店買些能舒緩身心配戴在身上的小藥包。
徐老丞相久臥病床,難免會感到心頭煩悶,所以每月買藥包成了徐溫言的一個小習慣。
徐溫言正在藥店挑著藥包,聽到一聲呼喚:“徐公子”。
徐溫言轉(zhuǎn)身,看到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正一臉欣喜地看向自己,身后還跟著幾個高大強壯的護衛(wèi)。
呃,這不是聞家大小姐聞妙欣嗎,這都有人要買她的命了還敢往外跑。
雖看這幾個護衛(wèi)人高馬大的,但氣息如此不穩(wěn),連調(diào)息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打得過浮生閣的殺手團浮生門……
“徐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還沒有好好答謝你呢,真巧現(xiàn)在又遇到徐公子了,小女想請公子去一品絕味吃飯來表達謝意,不知公子可答應”,聞妙欣一臉期待著徐溫言的答復。
徐溫言滿臉黑線,能說不答應嗎……看著聞妙欣期待得要冒星星的小眼神,算了,去吧。
這聞家小姐倒是和聞家其他人不一樣,姑且就應她一回吧。
“好啊,那徐某恭敬不如從命了”,徐溫言無奈扶額。
隨后一行人便來到了一品絕味,店小二熱情的招待著:“兩位客官,要點些什么”。
“把你們這最貴最好吃的菜通通都來一份兒”,聞妙欣十分豪氣的說到,隨后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小二,“零錢不用找了”。
“好嘞,多謝姑娘,還請兩位客官稍等片刻,飯菜馬上就好”,小二在本子上寫上菜單,便退了下去。
徐溫言“……”,得吧,反正他也不虧,遂捧起茶杯默默飲茶。
“看徐公子身著的朝服,定是朝廷大官,敢問公子身任何職,家住哪里啊”,聞妙欣忽閃著漂亮的杏眸問到。
“難怪徐丞相下了早朝便急忙往外趕,原是在與美人相約啊”,慕景憶走近徐溫言,在徐溫言旁邊坐了下來。
“噗,咳咳咳咳咳”,徐溫言聽到這話實在是忍不住噴出一口茶水,但還是不小心嗆到了。
“徐丞相不必激動,在下是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慕景憶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這一品絕味的茶味道不太好啊,慕景憶皺了皺眉。
徐溫言還是止不住的咳嗽,真的想把慕景憶一扇子拍死。
“徐公子,你沒事吧”,聞妙欣緊張的問到。
“沒…沒事”,徐溫言揮了揮手表示無甚大礙。
“徐丞相?那…那公子便是徐溫言了”,聞妙欣剛剛只顧著關心,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一臉震驚。
天啊,這天下怎么會有這樣完美的男子,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武藝超群,還長的如此清秀貌美關鍵人還十分的隨和。
“徐公子真的是年輕有為,武藝超群啊”,聞妙欣一臉崇拜地看著徐溫言。
慕景憶淡漠的看了一眼徐溫言,放下茶杯:“既然徐公子沒有空,那么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說罷,慕景憶便起身回府。
“趙離啊,主子怎么繃著一張臉,是誰招惹到主子了”,趙宴拉過趙離小聲嘀咕到。
“你自己去問問主子唄”,趙離隨口一說。
沒想到趙宴竟真的屁顛屁顛的跟上自家主子,“主子,你看誰不爽就讓屬下去暗中除了他”。
“滾下去自己領罰”,慕景憶黑著臉。
“哎?”趙宴欲哭無淚轉(zhuǎn)身一臉憤怒的看著趙離。
“咳!不怪我,是你自己非要往槍口上撞”,趙離幸災樂禍的看著趙宴。
“客官您點的菜,請慢用”,小二把托盤放下,開始布菜。
主菜有:酸湯魚片、五香豬腳、荷葉雞、獅子頭,姜醋排骨等,外加涼菜涼拌雞絲,涼拌綠豆芽,還端來許多糕點。
“徐丞相快嘗嘗,這家一品絕味的飯菜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了”,聞妙欣說完便開始動筷開心的吃了起來。
徐溫言夾起一片魚片吃了起來,味道確實不錯還是熟悉的味道。
徐溫言瞇了瞇眼回味著,小時候爹也帶著她和青語來這里吃飯,那時候爹的病情還沒有那么嚴重,也是許久沒有來過這里吃了。
徐溫言想到此,心里像針扎了一樣難受,那既然如此,聞小姐,卻是對不住你了。
徐溫言望向聞妙欣眼里極快地略過一絲寒芒。
后兩人安靜的品嘗著飯菜。
吃飽喝足后,徐溫言喚來小二收拾殘羹。
“徐公子,我該回去了,我們后天見”,聞妙欣跟徐溫言揮手告別。
徐溫言回到府中,把小藥包拿到徐庭輝寢室,并將藥包掛在徐庭輝床頭,“爹,藥店又研制了一款新藥包,聽說對于舒緩身心效果比之前用的還要好很多”。
“言兒有心了”,徐庭輝看著自家女兒,滿是欣慰卻又愧疚。
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承擔起了家族的重任,卻是十分要強,若是苦了累了都不會跟他說,也都怪自己沒能撐住,病成這樣。
“爹,府醫(yī)說您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病才好得快,你看看整天這樣愁眉苦臉多不好”。
徐溫言拿過一個靠枕挨在床邊,便扶徐溫輝坐起來,拿過床邊的湯藥,吹了幾下喂給徐庭輝,“爹若覺得愧對言兒,就更該快點好起來才是”。
“言兒說的對”,說罷,徐庭輝一口悶下湯藥。
“爹,孩兒想知道,娘是否與您說過她與您相遇的事,孩兒沒見過娘,想知道娘是個什么樣的人。”
只見徐庭輝頓了一下,這么多年,言兒一直都從未主動問過關于她娘親的事,“你娘親是個很溫柔很美麗的女子”。
徐庭輝緩了緩:“那天為父剛到西北之地,前面跑來一個十分貌美的女子,那驚鴻一瞥,此生難忘,那人女子便是你娘親,咳咳咳”。
徐溫言遞上茶水給徐庭輝喝下,“后面有一隊人馬正在追著她,我瞬間反應過來她是正在被人追殺,于是我拉上她,帶她去附近的茶樓隱藏起來,躲過了那些人的追殺,而后的事情我都跟你說過了”。
“那娘親可告訴過父親是何人與她結仇”,徐溫言垂眸,把空了的茶水杯放回床邊的桌子上。
“沒有,你娘親后來也沒有跟我講是何人追殺的她,只是你娘親告訴我,她叫天嫵?!?p> “她跟我說對于她的生平無需了解太多,不然會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顯然她不想讓我卷入這件事中,也從未透露過她的生平,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娘親是何方人士”。
徐庭輝又陷入了回憶之中,眼里盡是柔情。
“不過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有次你娘親在修剪盆栽,不小心被細枝劃破手指,流下幾滴血落在了枯草上面,沒想到那枯草竟然逐漸變得油綠發(fā)亮,煥然新生”。
徐庭輝講訴著,滿臉竟是驚奇之色。
不久,父女又閑聊幾句,徐溫言讓徐庭輝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徐溫言回到書房,望著書桌上的盆栽,拿起匕首劃了一下手指,幾滴鮮血順著手指滑落到盆栽里的枯草上,等待了許久,枯草都沒有任何反應。
徐溫言眸色一凝,這下心頭的疑惑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