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堂堂太子,竟如此玩物喪志
夜晚大啟街市燈火通明,此時一處茶樓。
“那錢莊的事便有勞聞太傅了”,慕容烆遞過一本賬本給聞太傅。
剛剛他看過這賬本,這些年來,錢莊逐漸壯大,賺了不少錢,這錢莊對他來說是為財務(wù)方面的最大助力。
他不甘于接受被安排的人生,他需要培養(yǎng)一批完全屬于自己的人。
畢竟籠絡(luò)人才,培養(yǎng)勢力著實需要不少銀兩,所以他早早便聯(lián)合聞太傅一同經(jīng)營了這個錢莊,沒想到聞太傅盡做得這么好,著實讓他感到驚奇,看來更是要娶聞妙欣來進(jìn)一步拉攏聞太傅才行。
慕容烆斂了斂神色,雖然現(xiàn)在聞妙欣念著徐溫言,但他有的是辦法讓聞妙欣嫁給他。
“太子殿下客氣了”,聞太傅接過賬本,笑著說。
他早已有意投向太子一派,就目前來看太子母族勢大,皇上又甚是敬重皇后,二皇子無心皇位,三皇子年幼,太子才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所以站太子一隊絕不會有錯。
兩人相談甚歡,便紛紛道別離去。
慕容烆獨(dú)自走在大啟晚市的街道上,此時,看見不遠(yuǎn)處有一個孩童正拉扯著一個婦人的衣裙。
“娘,孩兒想吃那個糖葫蘆”,孩童仰頭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好,娘給你買”,婦人摸了摸那個孩童的頭和藹的說到,婦人摸了摸口袋里僅存的幾個銅板便買了一串糖葫蘆。
孩童接過糖葫蘆,遞到了婦人面前,笑著看向婦人,“娘先吃”。
婦人嘗了一個,微笑的看著孩童,彎下腰把糖葫蘆遞給孩童,“真好吃,笙兒也吃”。
孩童咬下一個糖葫蘆,母子二人又歡笑的交談著。
慕容烆看著這幅母慈子愛的畫面,透過前方仿佛看到了另一幅場景,眼神飄忽,腦海里又涌出了昔日的場景。
“母后,您看,這是兒臣畫的畫,這個大的母雞是母后,這個小雞是兒臣,它們正在一起去覓食”,慕容烆拿著一幅畫仰頭看著那個坐在太妃椅上的皇后,眼里滿是期待。
畫里,陽光明媚,鮮花燦爛,在這個春意盎然的日子里,一個老母雞正帶著一個小雞出去覓食,老母雞正慈愛地看著那個小雞。
可皇后看了一眼慕容烆,走下太妃椅,看都沒看,一把抓過那幅畫,當(dāng)著他的面把畫撕了個粉碎。
“堂堂太子,竟如此玩物喪志,我如此精心栽培你,讓你勤于練武,多花些時間好好學(xué)學(xué)帝王之策,你看看你現(xiàn)在畫這些有何用”,皇后冷眼看著自己的兒子。
慕容烆看著自己的母后,望向地上那一堆碎紙,忍著沒落下一滴淚,蹲下來雙手捧起那些碎紙,輕輕地把碎紙放進(jìn)衣袍里。
“母后息怒,兒臣知錯了”,慕容烆低下頭,沒敢抬頭看皇后一眼,若是母后看到他哭的樣子,恐怕又該惹母后生氣了。
“皇后娘娘”,月兒看著皇后,又看了看蹲在地上一臉落寞的太子,試圖出言勸阻皇后。
“退下吧”,皇后閉上眼睛,揉了揉微微發(fā)疼的太陽穴。
“母后好些休息,兒臣告退”,慕容烆退了下去,從始至終都沒看皇后一眼。
慕容烆握緊拳頭,靜靜地在角落看著那對母女。
“該回去了,再不回去你爹該擔(dān)心我們了”,婦人拉著孩童便前往回家的道路,慢慢走向一處小巷。
此時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她們眼前,那人蒙著面看不清面容,手握著劍一步步朝她們走來。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dú)⑽覀兡缸印?,婦人緊緊把孩童護(hù)在身后便欲拉著孩童逃跑。
那人眉頭一皺,若是母后,怕是會把他丟下來然后自己走了吧,也許她從未把他當(dāng)做她的親生兒子看待……
想到這里,如果那婦人丟下孩子跑了,那便饒她們一命,可那婦人從始至終都緊緊地把孩童護(hù)在身后。
而后那人手緊緊握著劍朝那子沖了上去。
婦人驚恐地往后退過去,但仍緊緊把孩童護(hù)在身后,眼看那劍刃即將落在那婦人的身上。
此時一把劍噌的一聲朝那人的劍飛去,,兩把劍在兩股內(nèi)力的支配下相撞,在空中拋開了一個弧度。
此時一個身著一身青衣,帶著銀色面具的人從天而降,接過那把劍。
那人立即上前接回劍便朝那青衣人襲去,招招狠辣,直逼要害,青衣人當(dāng)即拿劍一擋,劍刃之處擦出了星星火花,那人有些抵擋不住,微微后退了一步。
青衣人趁其不備,便運(yùn)足掌力,反手一掌朝那人肚子擊去。
那人堪堪接下掌力,往后退了幾步,青衣人便提劍上前朝那人刺去。
那人剛調(diào)息一瞬,躲閃不及,左手手臂上挨了一劍,左手手臂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不停地往外冒血。
那人見狀隨即挑起劍尖掀起地上幾粒土石,運(yùn)足內(nèi)力朝青衣人攻去。
瞬間一時塵土飛揚(yáng)迷惑了青衣人的視線,塵土一散,便不見了那個的蹤影。
“多謝少俠出手相救”,婦人拉著孩童上前。
青衣人點了點頭隨即便不見了蹤影。
“娘,孩兒以后也要好好習(xí)武,像剛剛那位大俠一樣厲害,這樣才能保護(hù)好娘”,孩童拉著婦人的手,下定了決心。
“好,無論笙兒要做什么娘都支持你”,婦人抱了抱孩童。
隨即婦人拉著孩童后怕的離開了這個小巷。
慕容烆握著傷口,踱步朝著潮亭夕湖走去,沒想到竟會在那遇到浮生閣閣君,這閣君武功竟是如此厲害,想到這心里更是窩著一股氣。
他一步步朝前走著,眼看就要走近湖畔,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此時一名女子看著地上的蒙面人那人,掀開了那人的面巾。
“慕容烆”,女子一愣,笑了笑,真是天助我也,看來得給主子帶個消息才是。
女子輕輕吹了幾聲哨響,一只白鴿飛來,女子把紙條塞入白鴿腳邊的竹簡里,捧起白鴿往空中揚(yáng)了揚(yáng)。
隨后女子便把慕容烆背了起來朝京郊走去。
徐府暗室,徐溫言摘下面具,把沾了血的青衣往地上一扔。
“主子您受傷了”,青語一臉擔(dān)憂地看向徐溫言,主子武功這般厲害,還有人能傷得了主子,那這個人將是一個極大的危險。
“不用擔(dān)心,這不是我的血”,徐溫言整了整衣襟,“今日出門看見一蒙面人要?dú)⒁粚δ缸?,我便于他交?zhàn)幾招,他挨了我一掌,還被我刺了一劍,這血是他的”。
“說來也奇怪,那個看起來武功不錯,武藝在你之上,但他為何要?dú)⒛菍δ缸印薄?p> “從衣著上看那母子不過是尋常百姓家而已,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孩童,倒也不必雇這樣一個殺手”。
青語聽到徐溫言這樣說,也甚是疑惑,按道理來說,尋常人家不該招此殺手啊。
武功在她之上,現(xiàn)如今除了主子還有那慕將軍,這京城還有誰,青語暗了暗神色,如果那人對主子造成威脅,就算是死也要除了他。
“派人去尋著血跡查查那人,京城里出現(xiàn)了這一號人物,我們也得小心才是”,徐溫言手持紙扇拍了拍手掌,雖然那人武功不敵她,但也是極為厲害的,招式又是如此的狠辣,若是青語遇上他,怕是難以招架得住啊。
“是”,青語凜了凜神色,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