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人兩個字,侍衛(wèi)人更是沉默了。
侍衛(wèi)回來后感嘆,這個地方竟然會有這樣的人,瞬間起了興趣:“這種地方,竟然有這樣的人,實在是難得一見,果然還是我看走了眼,脾氣雖然古怪了些,但品行責任必定是上等?!?p> 話是這樣說,他們的態(tài)度也開始轉變,想必她的來處也不簡單。
“你何時改了名字?!?p> 容凜放下手中的書籍,微微抬起了頭,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容凜,這個名字也挺好?!?p> 燈光昏暗的居所,容凜像夏程毅行禮:“那人那般尊貴,回去的路上,只要聽到他的名字,不會再有人敢靠近,去皇城,屬下沒有意見,反正,屬下送完了人,一定馬不停蹄的回來。”
夏程毅看著眼前的容凜額角的發(fā)絲隨風而動,說道:“容凜啊容凜,你也該告訴我的名字?!?p> 容凜直接回道:“長生玉氏,玉伏凌?!?p> “說正經(jīng)的吧!”夏程毅聽到她的名字,神情嚴肅起來,問道:“為什么到這里來,為什么明明有家而不回。”
容凜沉默良久,然后說:“因為有人容不下,我只好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就像那個貴人一樣?!?p> “貴人或許是看走了眼?!毕某桃愕膰缆暤溃骸澳慵葋淼搅诉@里,就不要在乎那位客人的辦法,人家站在最高處,而而我們站低處,你把人平安送回去就是?!?p> 容凜沒有作出任何的回答,夏程毅見她這樣嘆著一口氣:“為何不愿,你不想念自己的家人?!?p> 容凜抬起頭,年輕頗為復雜的說:“他們的人身上都帶著傷,馬車收到過躲避襲擊。他途徑之處,遭了埋伏,能活的都死了,所以我不得不慎重一些?!?p> 馬車被戳了那么多窟窿,侍衛(wèi)上門,這種微不足道究竟跟各世家仙門有沒有什么關聯(lián)。
夏程毅看著他,一臉欣慰的說道:“不愧是玉書恒的長女,分析果然細致。”
“爛成那樣,不會沒有人猜不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容凜坐了下來,望著杯中的清泉,說道:“只有那位不經(jīng)世事的皇子,可笑的以為這世上人人都好,才覺得自己貴為皇子,旁人都不敢動他一根頭發(fā)?!?p> 聽到皇子二字,夏程毅的臉色不由得皺了皺。
樓蘭皇后所生的嫡子,身份是何等的尊貴,哪知道會碰上曾經(jīng)聞名于世的廢柴,但又覺得容凜的說的話沒什么不對。
誰都知道,皇室正統(tǒng)所出,必是未來的國主。
以樓蘭之名,從來不會受了屈辱,還要繼續(xù)往下承受的道理。
容凜只算是半個凡人。在現(xiàn)場上從未沒有暴露自己全部的實力,更沒有無聊到,要找人打架的。她在南門呆了三年,沒有可能拿自己和別人的性命來故作玩笑。
或許是自小就沾染了血腥,時間長到他可以一眼可以看穿一個人笑臉下隱藏的心思。放部下帶著這位皇子來找自己時,還有那馬車上那慘缺的痕跡——途徑邊境交界,居然有人要殺皇后所出,那不是一早就籌謀好的,勾結某個把握重權的大人物,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