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玲不置可否的翻了一個白眼,眼里帶著一絲打量:“你是在教我做事?”
林風鳴哈哈大笑起來,伸出大手掌在樊玲的腦袋上抓亂了她的頭發(fā):“怎么,想買醉?一會兒喝醉了,我可不管你啊。”
樊玲傲嬌的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旁邊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女,酒吧最不少見的就是女的來酒吧買醉,身邊全是想釣魚的男人,來逛酒吧的一個個穿著都是緊身暴露的,看起來性感又好看,樊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一身。
今天穿的很休閑,寬松的運動款式的衣服,一雙aj運動鞋踩在腳下,一個高馬尾扎在身后,一看就和酒吧格格不入。
正陷入自己的世界里的時候,林風鳴已經朝著前面走去了,樊玲趕忙小跑著跟上去,酒吧還有二樓,樓上相對樓下來說更加安靜,很多公司老總談事或有錢公子哥都會在酒吧二樓開個包間喝酒唱歌。
走過水晶玻璃堆砌的走廊,包間號8888就到了,林風鳴看了眼手機,推開門談笑風聲的做在了賀培星的旁邊:“我今天帶了一個妹妹過來,你不介意吧。”
賀培星挑眉,但下一秒沒任何感情的開口:“什么時候變這么花心了?”
林風鳴搖頭,伸手拿起桌上那瓶剛打開的洋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是我妹妹,表的,別瞎說?!?p> “哦,是嗎!”賀培星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整個人慵懶又高冷,另一只手把玩著一個定制的打火機,整個人說不出的禁欲。
從門口進來的樊玲本想抱怨林風鳴怎么走的那么快,但視線觸及過去的時候,心臟都瞬間漏跳一拍,自己今天在小區(qū)等了一天都沒等到的那個男人,現在居然和林風鳴坐在沙發(fā)上,原來自己這個堂哥居然還認識賀培星。
老實說,樊玲有些后悔自己今晚說話沒大沒小了,早知道就抱緊自己這個堂哥的大腿了。
林風鳴看著門口呆站著的樊玲,好笑的開口:“怎么了你?被定住了?”
樊玲看了眼旁邊依舊低頭把玩著自己手里打火機的賀培星,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將門關上,難得沒和林風鳴頂嘴,而是徑直來到賀培星的旁邊坐了下來。
林風鳴:????。?!
但對上樊玲眼神一直不停的落在賀培星的身上,瞬間林風鳴就明白了,原來自己這個堂妹是情竇初開啊,以前就聽說過,自己這個堂妹一直都潔身自好,身邊幾乎沒有什么異性朋友,家里人都說她眼光很高。
居然栽到了自己這個好友身上,但賀培星自己太了解了,就他現在這個連半分眼神都不分給樊玲的樣子,就知道了,這件事八成都是樊玲在一廂情愿了。
賀培星收起了手里的打火機,徑直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開口:“我困了,先回去睡覺了,今晚的消費我買單,你慢慢玩。”
對于賀培星這幅樣子,他沒有絲毫的意外,就樊玲這個炙熱的眼神,賀培星絕對不會在這里多耽誤些時間的。
樊玲看著剛剛還坐在自己身邊的賀培星就這么旁若無人的離開了,眼里滿滿的歡喜漸漸的失望下來,眼里漸漸的升起水汽,面前的大屏幕都變花了。
林風鳴搖搖頭沒有說話,伸手將自己剛剛倒的酒端起來一飲而盡,有些人,注定要撞了南墻,知道疼了才會回頭,旁人的勸解只會讓她覺得煩悶。
以前在學校遇見的時候,自己主動打招呼,賀培星至少會多多少少的的給一個眼神,在旁人眼里,賀培星對樊玲是完全沒任何其他想法的,可在樊玲眼里只會覺得賀培星這個男孩子好酷,但第一次還是被無視的這么徹底。
樊玲眼淚驟然掉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楚楚可憐,林風鳴拿著手機給賀培星發(fā)著信息。
林風鳴:我說你,今晚怎么回事,走的這么干脆?
賀培星坐在車上,看著手機屏幕跳出來的信息,直到手里那支煙緩緩的燃燒完,這才慢慢的伸手在拿過手機回復:明天中午一起吃中午飯,告訴樊玲學姐,別在我身上浪費心思,沒結果。
林風鳴本來想給賀培星發(fā)個信息探探口風,結果,干脆利落,是賀培星的風格。
在抬起頭的時候,樊玲舉著酒杯喝酒,剛剛才被自己倒了一杯的洋酒瓶現在已經快見底了,林風鳴皺眉將她的酒杯奪下來:“你瘋了,這酒度數很高的,照你這喝法,會喝死自己的?!?p> 樊玲喝的太急,打了一個酒嗝兒,眼睫毛還濕漉漉的,本來白皙的臉現在已經變紅了,她一臉委屈的開口:“哥,我哪兒不好啊?他為什么不喜歡我啊?!?p> 林風鳴本來話到嘴邊,想讓她打消喜歡賀培星的念頭的,但看這樣子,覺得自己好像又太殘忍了,只能換一個說話:“我認識他八年了,其實他對不太熟悉的人都是這樣的,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p> 樊玲心里本來都有些失望的,但聽見林風鳴這話,瞬間眼里又有了希望,但很久之后,林風鳴如果自己自己今晚說的話能影響到樊玲一身的話,一定會一語點醒夢中人,而不是這樣給著她好像還有希望的念頭。
天還沒亮的時候,賀培星接到了賀榮的電話,自從過年后,賀培星沒和賀榮在見過一次面,自己這邊事情很忙,加上自從賀溪回來以后,賀榮和向晚的問題日劇嚴重,所以賀培星索性不回去了,反正自己也是不受歡迎的存在。
倒是賀溪,來找過自己幾次,雖然賀培星知道自己該對她好,畢竟是自己的妹妹,還因為自己年少被拐賣,現在才回家,但自從那次在學校見到了她那副樣子追著云溪要錢的樣子,莫名的打心里抗拒起了自己這個妹妹。
上午的咖啡館沒什么人,服務員比客人還多,賀培星到的時候,賀榮還沒過來,來到靠窗的兩人位坐了下來,拿出隨身攜大的手機開始處理公司的郵件。
半個小時后,門口來了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帶著鴨舌帽,還戴著黑色的口罩,陰天還戴著一副黑色墨鏡走進來,服務員鼓足勇氣上前詢問:“你好,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