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桓抬頭望著程延:“為什么不敢回答?兩邊都是傷人的對不對?所以,她就這樣寧肯自己受傷,也要讓我完整?”
他突然狂躁:“可是支離破碎的完整,還叫完整嗎?”
程延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說。
“我去A國會見阮雪菱,這個消息誰走漏了出去?”顧宇桓又看向程延。
“顧總,這里沒有人知道,說實話,我當(dāng)初也不知道少夫人在A國?!背萄訉嵲拰嵳f。
“不要叫她少夫人!”顧宇桓冷著臉:“后續(xù)不允許任何人叫她少夫人!她不是我的妻子!”
程延不知道該怎么辦。
顧宇桓繼續(xù)冷冷道:“吩咐下去,這里不歡迎阮雪菱,任何人都不能放她進來?!?p> 程延只能點頭答應(yīng)。
顧盼赟回到屋里,馬上用小手表聯(lián)系到【逢場作戲】。
【BabyKing】那個戈小姐不需要我繼續(xù)跟蹤了吧?聽說她已經(jīng)徹底玩完了。
【逢場作戲】還沒收到老大消息,你有空就繼續(xù)跟蹤。
【BabyKing】我可沒空,現(xiàn)在我有了新的目標(biāo),要去追蹤新的人了。
【逢場作戲】可以,你想追蹤誰就去追蹤誰,這里的網(wǎng)絡(luò)你盡管用。
【BabyKing】好的,我就不客氣了哈。
顧盼赟也聽到了阮雪菱的消息,他要協(xié)助父親一起把她的真面目給揭露出來。
既然顧宇桓說她是冒充的,那他一定會有辦法搜出證據(jù),給出結(jié)論。
后來,果然讓顧盼赟搜到了證據(jù),那是在阮雪菱的私人硬盤里,還保存著和蘇瑾音的合同原稿。
顧宇桓看到時,那震怒又滔天了。
顧父顧母客氣地招待阮雪菱,還把她當(dāng)兒媳,但是,顧宇桓卻拿出那份合同。
阮雪菱看到時,又驚又怒。
“婚姻都可以找人來替你結(jié),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呢?”顧母也是吃驚地看著她。
阮雪菱拼命搖頭:“這不是我簽的合同,一定是有人誣陷我!”
顧宇桓冷冷看著她:“去做個親子鑒定吧,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p> 阮雪菱又拼命搖頭:“宇桓,為什么你不相信我?”
顧父也疑惑地看著她:“雪菱,現(xiàn)在親子鑒定很方便,一個周就可以出結(jié)果,對你沒有任何損害?!?p> “爸,我這身體不能受到任何的損失和驚嚇?!比钛┝饫^續(xù)推脫著。
顧母看出端倪來:“雪菱,你為什么怕做這個鑒定?難道真有什么苦衷?”
阮雪菱搖搖頭:“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在意親子鑒定?”
顧盼赟也隨著顧宇桓過來,他一直遠(yuǎn)遠(yuǎn)躲著。
這個阮雪菱的臉雖然和蘇瑾音的一模一樣,但是兩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不喜歡,并且也一口認(rèn)定,這個人是冒牌貨!
此時,他大聲朝阮雪菱道:“你別想冒充我媽媽!即使做了親子鑒定,你也別想讓我喊你媽媽!”
顧宇桓沒有阻攔他,顧父卻道:“赟赟,你不想要你的親媽媽嗎?”
顧盼赟看向阮雪菱,又看了看顧宇桓,搖頭:“若是這人是我的親媽媽,那我寧可不要!”
阮雪菱的臉上已經(jīng)慘白一片,她可不是受辱來的!
忍著心中的怒氣,她緩緩站起身:“我回來是為了給宇桓一個家,給赟赟一個媽媽!”
顧盼赟看著她,毫不客氣:“我才不稀罕呢!”
阮雪菱還試圖緩解:“赟赟,你是因為沒有得到媽媽的愛,所以才不稀罕?”
“不,我已經(jīng)有媽媽了!她對我很好。不需要你了!”顧盼赟一臉天真道。
所有人的臉色都沉下來。
阮雪菱按捺著性子:“現(xiàn)在她在哪里?”
“她只是在外面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的!”顧盼赟仍然叫道。
阮雪菱輕輕一笑:“她不會回來的!”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又都看向她。
“因為,我回來了!”阮雪菱仍然是風(fēng)淡云輕:“她應(yīng)該有這個自覺性?!?p> 顧宇桓冷冷的目光又射向了她,為什么她對蘇瑾音這么了解?若是以前沒有任何關(guān)系,怎么可能讓人相信?
阮雪菱察覺到顧宇桓的異樣目光,陡然感覺自己說漏了嘴,她馬上道:“我只是有這個直覺。”
“你的直覺是錯的!”顧宇桓冷冷的聲音。
隨后,顧宇桓和顧盼赟就回家了,阮雪菱討了沒趣,一臉憤憤地離開,她絕對不會讓蘇瑾音再回來。
她把自己的相片和顧宇桓、顧盼赟的相片做了P圖處理,然后打印出來,給蘇瑾音送了過去。
蘇瑾音看后,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讓他們好好地生活,自己在這里偏安一隅。
顧宇桓和顧盼赟來過幾次,都被拒絕上山。
突然一天,蘇瑾音正在走路,被龔貝楨拔了一根頭發(fā),說是白發(fā),她也沒有在意。
龔貝楨馬上把這根頭發(fā)送給顧宇桓,顧宇桓很快拿去做了親子鑒定。
結(jié)果出來時,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久久沒有晃過神來。
蘇瑾音真的是顧盼赟的母親!
當(dāng)年,他結(jié)婚的對象真的是蘇瑾音!那個他在學(xué)校里就一直心儀的女孩,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只是,她還頂著別人的名頭。
想到這里,顧宇桓壓住心中的狂喜,對顧盼赟道:“赟赟,是時候把你媽媽接回來了?!?p> “爸爸,時間到了嗎?”顧盼赟問道。
“嗯?”顧宇桓不明所以。
“懲罰的時間夠了嗎?”顧盼赟又補充問道。
“應(yīng)該……夠了吧?”顧宇桓看向西方。
他已經(jīng)和阮雪菱辦理了離婚手續(xù),當(dāng)然也是費盡周折。
他甚至出動了警.局的力量,確認(rèn)當(dāng)時結(jié)婚登記表上的手印不是她的,這才讓她徹底死心。
走在天山的雪地里,顧盼赟大叫道:“媽媽住在這么美的地方?怪不得她不想回去,我也不想回去了!”
顧宇桓不置可否:“想留下就留下吧,若是媽媽不肯回去,我們就在這里住下去。”
蘇瑾音在山頂看到了他們,已經(jīng)是第十次了,不讓他們上來,他們就在半山腰游蕩著。
“宮主,要繼續(xù)趕走他們嗎?”龔貝楨故意問道。
蘇瑾音看著他:“你把上次拔下來的頭發(fā)給他們了?”
龔貝楨馬上仆地:“宮主請降罪!”
“不怪你。否則,我也不知道赟赟竟然是我的孩子!”蘇瑾音淡淡道:“那段記憶終是有人幫我想起來了,一場夢而已?!?p> “只是,我不能再陷入夢中?!碧K瑾音幽幽道。
從此,天山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個風(fēng)景: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天山下朝上看著,而一道秀麗的身影在天山上朝下看著。
遠(yuǎn)相望,無言語,任時光帶走源遠(yuǎn)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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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