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閑事啊閑事
絮一看向說話之人,此人雖容貌算是上乘之人,言行舉止確確實實是十足的傲慢無禮。
察覺到師姐看向此人的目光,沉鈺在旁邊小聲解釋:“此人是千機峰長老之子秦斂,是一個萬里挑一的煉器天才,向來自詡不凡?!?p> 居然是秦斂,絮一在門中也聽過他的'傳說',他就是千機峰活脫脫的一個小霸王,經常氣的峰主秦淮長老追的他滿門跑,也怪不得敢頂撞安平長老了,絮一了然。
這頭,本就被這幾個小輩搞煩了心神的安平更加的生氣,他不過是之前搞了一點蠅頭小利,沒想到被他記到現在處處針對,可礙于此人是千機峰主之子,又不好發(fā)作。
“這可由不得你了,要是嫌這里坐不得,你就站著!”說完安平不再多言,自己尋了一處地界自行打坐了。
而一旁許久沒有出聲的司肆,壓下心中的煩躁,似是很是擔憂的出面,向秦斂打了個圓場:“師弟,只一晚而已,無妨。”
語氣似和煦的春風一般,有種讓人信服的魅力。
司肆果然來當和事佬了,他可是最擅長做這種事了,絮一看向秦斂,顫抖吧這位騷年!
可顯然秦斂卻并不吃這一套,依舊眸中沉沉,滿不高興,并不接他的話茬。
哦豁,少年你很勇哦!一旁默默吃瓜的絮一簡直被他敢于主角為敵的勇氣驚呆了。她興味的看著事情會如何發(fā)展。
見秦斂如此,司肆眸色一沉,心中有些暴戾,卻不能發(fā)作,依舊春風拂面般的看著他。
柳月兒第一次見有人不領大師兄的情,心中不滿,又見在一旁看戲般圍觀的絮一,粉唇輕啟,聲音嬌柔的道:“秦師弟,你就安生些罷。反正也就一日,明日便有了人煙,就不必露宿于外了,連絮一師妹都不如可不好啊”
此話一出,其余幾人紛紛附和,也不知是贊同還是單是因為天元派第一美人的柔夷。
絮一:你們附和個什么鬼啊喂!
她聽這話怎么就這么別扭呢......這已經不叫內涵叫明涵了吧!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她此時一臉懵逼,所以柳月兒在幫司肆出頭的時候還不忘諷刺一下她?她對柳月兒來說已經這么重要了嗎?還真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她安撫身旁有些憤懣的師弟,以前還沒發(fā)現,她這師弟不僅哪哪都好,還愛打抱不平,真是讓她無奈又覺得可愛。
她要不要禮貌性的回懟一下?
還是忍著吧(微笑)。
她看向人群,長老依舊閉目打坐,不知有沒有聽到這邊剛才的吵鬧,而輿論明顯已經一邊倒向了譴責秦斂的鄭營,雖然這倒也沒錯。
而司肆,卻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似乎在思考什么?她能看到眼中暗藏的暴戾,似乎在憋什么壞心思?
秦斂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tài),臉拉的像頭倔驢似的,并不接受那些調解,場中一度寂靜。
漸漸的,大家可能意識到這件事的無聊,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并不在糾結此事了。
絮一兩人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她又對塵鈺說了一番心靈雞湯,最終用她的口才(?)把有些郁悶的塵鈺搞定。兩人又聊了一會,便要開始各自打坐。
盤腿坐在樹下,她覺得今天的場景好生眼熟,從秦斂頂嘴開始,就一直似曾相識,像經歷過似的,似乎也在書里描述過?
不過這《漫漫修仙路》是一個幾百萬字的大長篇,什么雞毛蒜皮的事作者都要寫在里面,所以覺得眼熟也算正常。
她不再多想,專心打坐,在突破元嬰期之前,她得先把她的極劍絕第一層練好。
不對,絮一猛的睜開眼!也顧不得打坐了,靠著她僅存的對這本書的記憶,她想起來這場景!就在書中出現過!不是她記串了!
原書中,為了體現主角的快意恩仇,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狠辣腹黑屬性,這位莽撞傲慢的少年,沒有活過今晚.........
她環(huán)顧四周,天色已晚,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打坐的打坐閉目養(yǎng)神的閉目養(yǎng)神,柳月兒睜著眼,看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秦斂和司肆卻已然不見了蹤影!
怎么辦,不會要被殺了吧,她要不要管?要是管了,要是她去趟了這趟渾水,豈不是會揭穿司肆那廝的真面目,到時候不就成了他的眼中釘了,又或者連她一起滅口了。
老天爺我為什么要做這種傻逼的抉擇?。?p> 現在的絮一簡直寧愿自己從沒把這段劇情想起來。這樣就不會在這跟個無頭蒼蠅似的。
死就死吧,雖然秦斂的嘴巴確實,但也罪不至死吧!她心里殘存的那么一大堆良知告訴她,絕不能做一個無情的旁觀者。
她拾起放在旁邊的劍,小心翼翼的起身,沒有驚動一旁打坐的師弟,兀自朝著遠離人群的密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