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冥夜聲音一如往常毫無波瀾,未曾回答幫還是不幫。
“天黑你就知道了。”諳寧買了個關(guān)子。
“不過要做些準備,你等我一下?!闭f著就要下樓,冥夜一把拉住了她。
“要什么跟我說,我叫人準備,不能叫人看到你,看到你還活著,晚上的事還怎么做。”
冥夜將她拉到書案前,給硯臺加了少許水,輕輕研磨。
諳寧本就抗拒生人接觸,冥夜就像總是不知道一樣,總是對她毫不避諱,這讓諳寧有些抗拒。
冥夜拉她,諳寧本能的想掙脫,奈何她的力氣跟他比起來,跟撓癢癢沒兩樣,直接被他忽略。
諳寧掙不開,冥夜也不曾有過越矩的地方,只能由著他將她去坐好。
諳寧眼含探究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筆寫下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寫好冥夜輕輕拍擊手掌,枚妝飄然而至,身如飄絮,穩(wěn)穩(wěn)立于書案前。
“主人何事?”
“把這些備好,天黑之前給我?!?p> 枚妝看了一眼,上面的東西,干凈利索的說了一句“好”,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樓梯口。
“你知道我要干嘛?”諳寧想著他不讓自己出去,應該是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吧!
“前面還不太確定,看了你需要的東西,應該算知道了吧!”
太黑了,枚妝送上來了晚飯,諳寧下午都在準備晚上要用的東西,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三更來臨。
長公主府,白天在懷遠侯府·如愿除掉諳寧,長公主文嵐和謹陽郡主心情著實不錯,謹陽郡主都未曾回郡主府,母女二人衣衫不整,一人摟著摟著一個男寵,喝的好不快活。
直至喝道三更,兩人由著婢女扶著回房,謹陽郡主喝的迷迷糊糊,路都不會走了,突然,原本歪歪扭扭的走著謹陽,一下站的筆直。
眼睛瞪得老大的指著前面:“那里是什么?”。幾個婢女看向前面,前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
謹陽見幾人神色,有些惱了,指著前面那晃來晃去的白色身影大罵道:“你們都瞎了嗎?前面站著一個活生生的人都......”聲音越說越小,說道后面牙齒都忍不住的開始打顫。
當她說到活生生的時候,她腦子終于恢復運轉(zhuǎn),那要是真活生生的,為啥只有她能看見,婢女們都看不見呢?
謹陽越想越覺得不對,原本喝的醉醺醺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也不管婢女,撒丫子就往她的院子跑去。
當她跑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不對,她停下腳步四處打量,四周除了聽起來沙沙響的樹葉,哪里還有院子。
“突然,前方飄來一個白影長發(fā)飄飄,身上濕淋淋還在滴水,“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p> 那聲音就像嗓子里堵滿了異物,硬擠出來的聲音一樣,在這漆黑的夜里聽來更覺瘆人。
謹陽看著濕淋淋的,立馬就想到今日溺亡的諳寧,她壞事做得多了,本不相信世間有鬼,她還仔細看了看那個白影,沒有看到影子,這才真的怕了。
謹陽肥豬一般身體,一邊大喊“有鬼?。∮泄?..?!币贿吇挪粨衤返耐芭?,可她沒跑幾步那白影從她頭頂飄過,身上的水正好有幾滴落在謹陽臉上,嚇得她蜷縮成一坨,很如篩糠般發(fā)抖。
“不要抓我,不是我干得的,你不要找我......”
這個惡女還以為她多厲害呢,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怎么厲害,也是個女人,平常作惡時都有一幫狗腿子,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