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眼神一滯,腦袋徹底空了……
黑狐追進(jìn)遺落村殺了王家人之時,大傻在逃跑過程中受了刀傷,最后倒在項家院外。
還在煮肉的項有錢聽見門外動靜,放下筷子后轉(zhuǎn)身去了門口。
卻見大傻趴在地上,脊背血淋淋的刀傷像是擱在了自己身上一樣疼。
不等他將大傻扶起來,兩個兒子風(fēng)似的朝這邊席卷而來。
“爹——!”
兩兄弟被剛才惡魚幫的氣勢嚇怕了,扯著嗓子狂奔。
這邊,安大山偷錢被抓包,早就被嬴軼用繩子給綁在包廂里的椅子上。
項淺淺繞到椅子后面一瞥,眉梢揚(yáng)起,是拴豬的扣子。
之后她將桌上的酒菜全部推到一邊,一屁股坐上去,雙腿來回晃蕩。
笑瞇瞇的模樣讓賊人心尖尖顫,臉憋成豬肝色,憋了好久,他赴死一樣地開口:“對!我不是安大山!”
項淺淺點點頭,讓他繼續(xù)。
賊人滿臉不甘與憋屈,別過腦袋,底氣大不如前:“但……但我認(rèn)識安大山?!?p> “繼續(xù)?!?p> “我……是他的仆人……”
說到仆人二字時,聲音幾乎和蚊子一般無二。
很明顯是對這個身份很自卑。
“所以安大山呢?”
“在青樓。”
“何時回來?”
“應(yīng)該還要半個時辰?!?p> 半個時辰后,按照仆人說的地方,項淺淺與嬴軼找到了安大山的落腳地四??蜅!?p> 二人站在三樓天字一號房門口,不一會兒,就聽見走廊右邊的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穿戴整齊,骨子里透露成熟穩(wěn)重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了。
他拿著鑰匙往這邊走來,路過項淺淺與嬴軼的時候,還多看了兩眼,最后轉(zhuǎn)身要開天字一號門。
覺得不對勁,他回頭又看了眼項淺淺,濃眉大目里夾雜著不確定。
“你是……項家的女兒項淺淺?”他試探地問。
項淺淺拿出和田玉佛:“敢問前輩是姓安?”
“不錯?!蹦腥私舆^和田玉佛,看了眼后面的字后問她:“你們與我的仆人沙尺見過面了?”
項淺淺點點頭,但并未將沙尺偷東西的事情說出來。
安大山頓了頓,轉(zhuǎn)身將門打開:“進(jìn)來說話?!?p> 天字一號房裝修規(guī)格極為奢華,就連屏風(fēng)都是蘇繡。
圓桌上的杯具統(tǒng)一玉器打造,天花板還貼上了一層暗紋紅色薄毯。
整個裝修風(fēng)格容納了中原的傳統(tǒng)與異域亮麗色彩。
走到圓桌前,安大山示意項淺淺坐下說話,并倒了一杯小二不久前就換好的熱茶。
“安前輩,我與您素未見面,您怎能認(rèn)出是我?”項淺淺忍不住好奇。
安大山溫和一笑:“你父親一直隨身攜帶一幅畫,上面便是你與你的母親。不過畫像上的女孩只有十歲,雖然時隔四年,但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p> 四年前?
項淺淺回憶,好像有這么回事,老爹喝醉了酒,偏要嚷著給自己與娘親畫畫。
當(dāng)時腳都抽筋了。
“淺淺此番前來,我應(yīng)該知曉你的目的?!卑泊笊秸f的惋惜,“但我早已不販賣明礬與木炭了?!?